張楓轉頭又笑眯眯的看著老板:“看樣子,我好像過關了吧?”
老板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了。
笑得簡直比起哭還要難看。
“是,這些銀子,都是張公子的了!”
她說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天啊,這可是一萬兩銀子啊!
就這麼被人給拿走了!
她到時候如何跟老板交代啊!
“多謝。”
張楓可不管她那麼多心理活動。
全部笑納了。
找了一個口袋來,把五百兩黃金,和銀子,包括公子哥那身衣服,全都裝了進去。
對侍女說:“進門就算了,我還有事兒。”
張楓轉身,又朝另外一個花魁的房門前走了過去。
“這小子答了題,不進門,還想幹什麼呢?”
“他莫非是想還要去答其他的題?”
“我承認這小子有點才情,但能作出那等好詩來已經不易了!我不信他才情能有這麼高!”
眾人和老板驚疑之間。
張楓已經走到了那個花魁的門口。
這個花魁的題,也不算難。
居然就是一個對聯。
一孤舟,兩商客,三四五六稅收,扯起七八葉風蓬,下九江,還有十裏 。
張楓略微沉思。
提筆就寫:十裏遠,九裏香,八七六五號輪,雖走四三年舊道,隻二日,勝似一年。
這次,眾人不敢再輕視張楓的字了。
仔細的盯著內容。
“好!好對啊!”
“這對子,我記得是那位三甲狀元苦思三日才想出!竟被張楓數息想出下聯!”
“這張楓真是秀才?能詩!所作之詩,堪稱名流千古的經典,能作對,能對出這等絕對!”
眾人驚呼之時。
張楓已經把對聯遞給了門口侍女。
卻是這時,老板急忙上前來,哭喪著臉把他拉到一旁。
“張公子啊,手下留情。”
張楓疑惑:“怎麼了?”
老板苦笑:“張公子,不若這樣,今日一切吃喝算我的,房契地契你拿回去,除開剛才的一萬兩,我再給你添上兩萬兩,你就別再玩下去了,多少給我清樓,也給那位大人留點薄麵,你看可好?”
張楓這麼破題下去。
丟了銀子不說,還丟麵子。
最主要,還要丟那位大人的麵子啊。
那位大人當年是三甲狀元,如今更是吏部侍郎。
別人若是記恨下來,張楓有功名在身還好。
可他們清樓就遭殃了。
哦?
直接給錢啊?
那感情好。
張楓故作為難的砸吧一下嘴:“行吧,今天就給你這個麵子。”
老板大鬆一口氣:“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張公子去前門等下便是。”
張楓略作遲疑,點了一下頭。
要是老板今天不給錢的話。
他這清樓,名聲也得被他搞臭。
別人能一天掙好幾萬,十幾萬兩。
沒必要為了這點錢臭了名聲。
幹脆把手裏的袋子也給了老板,讓人一起包起來。
在全場的注目之下,張楓抱著盒子,朝外麵走了去。
剛來到外麵。
他就看到梁雪茹和賬房老者兩人正在門口被攔著。
梁雪茹眼圈紅紅的,明顯剛剛才哭過。
“張楓!”
梁雪茹看到張楓出來。
咬牙切齒的就跑了上去。
“房契和地契呢!”
張楓把盒子拿出來:“都在這兒,沒丟。”
梁雪茹急忙拿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看到房契和地契都在,這才大鬆一口氣。
但眼中的絕望卻沒有減少多少。
“你太讓我失望了!如今家中都成什麼模樣了,你還來逛清樓!”
梁雪茹說著,眼淚就往下掉。
她為了張楓的事情,都求到她最不想求的大哥身上去了。
大哥甚至還逼著她和離改嫁!
這些張楓知道嗎?
為什麼一點都不體諒她!
老者也在一旁歎氣:“姑爺,你這次,做得太不地道了。”
張楓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掉眼淚。
急忙把梁雪茹摟過來:“別哭別哭,我這不是來賺錢嗎。”
梁雪茹怒笑。
從他懷裏掙開:“你掙錢?你掙錢跑清樓來了?”
張楓無奈攤開手:“清樓來錢快啊。”
什麼?
清樓來錢快?
梁雪茹臉色變了。
震驚的道:“張楓,你,你莫非來......”
她目光不自覺的移向張楓的屁股。
聽說有一些男人有著龍陽之好。
張楓皮相長得倒還可以,莫非他!
想到這裏,梁雪茹臉上說不出的惡心。
連忙後退:“滾開!你給我滾開!你怎麼會下作到這種地步!”
張楓臉色有點難看。
在梁雪茹額頭輕輕拍了一巴掌:“你這丫頭,想什麼呢!”
梁雪茹看他模樣不像是說謊。
稍稍鬆了口氣。
“張公子,你的錢給你拿來了,你點點。”
老板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張楓三人一看。
赫然是一馬車的銀子。
梁雪茹和賬房老者都嚇了一大跳。
梁雪茹不敢相信的捂住小嘴:“這,這麼多錢!都是你的?”
張楓笑著點點頭,對老板說了一句:“謝了。”
老板忙賠笑:“張公子客氣了,以後張公子常來便是。”
心裏暗罵,可千萬別來了!
“張楓,你還說你沒有!”
梁雪茹驚得跳了起來。
怒得胸口一陣起伏。
果然很大!
張楓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好沒氣的瞪了梁雪茹一眼:“你家賣屁股能掙三萬多兩?”
這兒是三萬多兩!
梁雪茹驚得呼吸都一滯。
心中的懷疑稍有降低。
也是,怎麼看張楓也不像能賣那啥......就掙三萬兩的人。
張楓笑著摟過她的香肩:“走吧,先回去再說,福伯,看著點錢,別灑了。”
“好嘞!”
老者激動的答應一聲。
快步跑到馬車旁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