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陌寒辰一個手勢打斷,“露娜,你好像搞錯了,廚師存在的意義不就是伺候主人的麼?!”
露娜見陌寒辰表情變了,嚇得立馬禁聲了。
“我知道你對南星有偏見,但是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否有資格過問這些,若是你不能將你本分的事情做好,那麼,我隻能請你離開。”
陌寒辰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家在露娜的管理下,南星不會受到尊重。
但是尊重這個東西,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
他相信,南星有那個本事,所以,他並不準備給南星鋪路。
若這些事情都擺不平,那麼,南星也隻剩下一個軀殼。
當然,他相信南星也不會讓他失望。
露娜萬萬沒料到陌寒辰會說出這樣的話,驚的愣在了原地。
陌寒辰直接上樓,去了空中花園,瞧見南星一個人爬到很高薔薇花牆頂端,仰躺在那上麵。
薔薇花牆是用很粗的金屬架子搭建二層,後方便是十幾層的深淵,她隻要翻身,便能跌下去,粉身碎骨!
南星單膝屈起,一隻腿伸直,輕輕的搖晃著。
她生的漂亮,躺在花瓣中,宛若畫中精靈,恬靜,完美,隻是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南星。”
陌寒辰走過去輕輕的喊了一聲,生怕聲音大了會嚇著她。
南星睜開眼睛,扇形的睫毛眨了眨,黑色的瞳仁宛若黑曜石,美極了。
“你回來了?”
南星坐起來,動作非常敏捷,看的陌寒辰心頭一滯。
生怕她從上麵跌下去。
“你下來。”陌寒辰命令。
南星站起來,張開手臂,迎著風,享受著薔薇花的香味,
“你怕我跌下去?”
陌寒辰點頭,看著南星身上的白色風衣被風吹得嘩啦呼啦的響,心頭越發的緊張了。
南星卻不慌不忙,“怕什麼?我小時候訓練在懸崖上走鋼絲,大風能將人刮走,我都能平安落地。”
陌寒辰想到南星說的那個畫麵,竟然笑起來了,“有點像是山羊走鋼絲,你們殺手都要掌握這個技巧?”
“不。隻是個別的。”
南星的格鬥不是最強的,好比陌寒辰夜予澤都比她厲害。
但是,她所受到的很多訓練,是夜予澤陌寒辰沒有被接觸過得。
“那麼你現在可以下來了麼?”
陌寒辰這樣看著她,雖然是一種享受,但是,叫人很不安。
“那你接住我。”
言必,南星也不管陌寒辰能不能接得住自己,直接對著陌寒辰跳了下去。
陌寒辰穩穩的接住了跳下來的南星,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的身體貼著自己的心臟。
“以後別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你擔心我?”
南星勾著陌寒辰的脖子,眼角微微上挑,像個勾人妖精,把陌寒辰的魂都勾走了。
陌寒辰直接用吻回答了南星的問題。
他將南星摁在鋪滿薔薇花瓣的地麵,發狠的吻。
南星察覺到他的動機,一把將他壓下來的身體推開,“我餓了,你不給我吃飯麼?”
陌寒辰笑了笑,將她拉起來,“你是對的,先讓你吃。”
然後抓著南星的手腕,生怕她跑了似的,帶著她下樓。
去了餐廳,廚師長再一次出來頷首道:“先生,晚餐要用什麼?”
陌寒辰想了一下道:“每一樣菜肴都上一次。”
廚師頷首退下了,心頭卻在留冷汗。
現在是什麼情況?
之前露娜小姐說南星小姐浪費,如今先生回來,特別為了南星小姐如此鋪張。
等於告訴所有人,先生允許南星小姐在這個家做任何事情,不就是打露娜小姐的臉嗎?
南星要去另外一頭坐下吃飯,卻被陌寒辰拉住了。
“跑那麼遠幹什麼?說悄悄話都聽不見。”
“誰要和你說悄悄話?”
南星認為這男人還真是不要臉!
陌寒辰笑道:“你不想和我說,我想和你說。”
於是,兩人就挨著坐下了。
廚師開始上菜,按照陌寒辰的吩咐,一樣一樣的上。
陌寒辰不管什麼菜,都夾給南星。
南星喜歡吃什麼,不喜歡什麼,被陌寒辰一頓飯摸得清清楚楚。
好不容易吃完飯,開始上甜點,幾乎這個世界上能吃到的甜點,這一晚上全上桌了。
南星的喜好全都被陌寒辰記下來了,除了榴蓮以外,她喜歡任何甜食!
對於陌寒辰這番用心,整個宅子的人都意識到了,先生過分寵南星小姐。
所有人仆人眼觀鼻,鼻觀心,都知道南星在這個家的重要性。
紛紛開始嘲笑露娜,以女主人自居這麼多年來,結果,還不是被其他女人給壓下去了。
露娜氣的幾天沒露麵,但是整個陌宅還是在她的掌控中。
這天早上,露娜又看見南星胸口上的吻痕,氣的眼眶都濕潤了。
在陌寒辰離開後,她回到房裏,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南星我看你怎麼接招!
這天早上南星和往常一樣睡懶覺,她還在睡夢中,聽見房間的門被人暴力的撞開了。
她一個翻身下床,房門便開了,無數黑衣保鏢端著槍指著她。
密密麻麻的紅外線在她性感的睡裙上來回晃動,她隻要敢反抗,立馬便會被打成篩子。
一大幫人湧進來,偌大的房間瞬間變得狹窄。
最後進來的人是一個銀發碧眼老者,老者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身材消瘦,麵容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的情況下,就顯得有些老。緊抿的薄唇給人一種非常薄情的感覺。
他不笑,看起來非常嚴肅又危險。
南星雖然從未見過此人,但此人如此明目張膽的闖入陌寒辰的房間,她已經猜到是誰了。
在這和陌家,除了陌寒辰的父親,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包天的。
來人也同樣將南星重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相貌水靈又不失妖嬈,身材極品,典型的妖精款。
不過美則美,少了幾分戾氣,這樣的女人,也隻能用偶爾睡睡。
南星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反而不怕了。
她放下舉起的手,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