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正睡著的林曇隻覺得有隻蚊子飛到了自己臉上。
她下意識地揮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一下響起,林曇驚得睜開了眼睛。
緊接著就撞上一雙有些閃爍的深邃眼眸。
陸衍洲收回被她打開的手,低咳了聲,說:“安安睡著了。”
直接叫醒她跟她說不就好了,幹嘛蹲她眼前還伸手摸她臉?
分明是想摘她的麵具。
林曇又慌了下。
難道他發現她了?
不對,他那麼厭惡她,要是真的懷疑她是林曇的話,肯定會直接拆穿她,而不會跟個賊似的偷偷摘她麵具。
抿了口氣,林曇全當什麼都不知道,起身就走到座椅邊,將熟睡的林安安抱到了懷裏。
“你為什麼要一直戴著麵具?”男人的疑惑聲很快傳來。
果然,他剛剛就是想摘她麵具。
林曇掏出手機回了他幾個字:【我喜歡。】
陸衍洲兩手交叉在胸前,斜倚著牆壁,盯起了她。
犀利的視線似乎要穿過麵具看到她的真麵目。
林曇瞪向他。
看什麼看!
陸衍洲:......
林曇直接抱著林安安走出了他的別墅。
陸衍洲怔默良久,“嗬。”
這小啞巴居然敢瞪他?膽子挺肥。
…
而這時,大門外麵。
林曇才抱著林安安離開,一輛停靠在樹蔭下多時的白色轎車的車門就被推開。
洛雨情從車裏走了下來。
她看著抱著孩子正走遠的背影纖窕的女人,臉色頓時冷了起來。
她怎麼這麼晚了抱著個孩子從洲哥的住處出來?
要知道這棟別墅可是陸衍洲獨居的地方,他從不讓外人進去的。別說不相幹的人,就是她在這裏待的時間也從沒超過半個小時!
洛雨情不安地皺眉。
她是洲哥的新歡嗎?但她怎麼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寶寶?
陸衍洲這兩年都和她在一起,和林曇結婚也才一年,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孩子。
她當即走到大門前。
保鏢認識她,見到她後,驚訝地問:“洛小姐,您怎麼來了?”
洛雨情昂了昂下巴,冷聲問:“剛剛抱著孩子離開的那個女人是誰?”
保鏢回她:“是陸總請來彈琴的譚小姐。”
洛雨情疑惑地問:“她隻是來彈琴的嗎?”
“是的。”
洛雨情臉色鬆了鬆,又問:“她怎麼還抱個孩子?”
保鏢說:“那個孩子是她的女兒,她好像是單親媽媽,可能平時去哪兒都會帶著孩子吧。”
單親媽媽?
洛雨情又警惕起來,問:“你還知道她別的事嗎?”
“我隻知道她還是個啞巴。”
啞巴?
洛雨情問:“她為什麼還戴著麵具?”
保鏢回她:“譚小姐第一次過來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我讓她摘過麵具,看到她臉上有一片胎記。”
所以她戴麵具是為了遮醜?
洛雨情還是不放心,畢竟陸衍洲這種級別的男人,哪怕能蹭上他鞋底的泥,都夠普通人吃一輩子的。
想傍上他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
而且這醜啞巴隻是個彈鋼琴的,怎麼還穿著裙子?雖然裙子很普通,但她的身材也太騷了。
她戴麵具怕不是為了遮醜,然後用自己的身材勾引陸衍洲吧?
洛雨情又問:“洲哥知道她長得醜嗎?”
保鏢說:“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讓陸總看過她的臉。”
她都戴著麵具了,怎麼可能讓陸衍洲看到她的臉?
洛雨情冷哼,果然是個沒安好心的賤貨。
“洲哥聽她彈了多久的琴了?”她繼續追問。
保鏢說:“加上這次是她第二次過來,上次彈了一個小時,這次大概是兩個小時。”
洛雨情有些嫉妒地咬牙。
她在這裏待得最長的一次都沒超過半個小時,而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醜啞巴,今晚竟然在這待了兩個小時!
洛雨情很快就對他說:“你給我盯著她,她如果在彈琴之外對洲哥有其他舉動,立刻告訴我。”
保鏢猶豫了下。
他對陸衍洲是絕對忠誠的,但眼前的女人很可能是將來的老板娘,他隻能回她:“好的洛小姐。”
洛雨情又往裏麵看。
院子裏黑乎乎的,客廳裏的燈也不是很亮。
她很想進去找陸衍洲,但這個點他應該休息了,他也不喜歡任何人來這打攪他。
洛雨情不想也不敢惹他不高興,隻能不情願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