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來到李浩麵前,隨手將他提了起來。
“我倒是要看看,是多大的事!”
李浩還沒來得及掙紮,便被寧凡按著腦袋,砸在了桌子上。
“嘭!”
一道悶響,李浩瞬間昏死過去。
做完這一切,寧凡平靜的望著早已被嚇傻的蔣菲菲。
“還不走?”
“我這人向來不懂憐香惜玉。”
感受到寧凡那駭然的目光,蔣菲菲跟丟了魂一般跑出頭等艙。
“安靜多了。”
見事情得到平息,寧凡再次回到座椅。
......
另一邊,驚魂未定的蔣菲菲,來到普通艙的一個角落裏。
向來驕縱跋扈的大小姐,哪裏受得了這個委屈。
她緊咬貝齒,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混蛋!”
“我一定饒不了你!”
想到這,她掏出手機,在聊天框編輯了一個短信。
“堂姐,我被欺負了,嗚嗚嗚。”
“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個混蛋不僅羞辱了我,還打傷了李浩......”
短信結尾,還附帶了一張她偷拍寧凡的照片。
......
沁苑別墅。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葉寒煙沐浴在浴池中,羊脂般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傲然的鎖骨,在陽光的成襯托下,更顯誘人。
整個浴室,一片氤氳,散發著玫瑰花香。
正當她沉浸其中,連續的短信提示音打斷了她。
她打開手機。
“是他?”
當看到裏麵的照片,她動人的俏臉瞬間僵住。
......
另一邊,寧凡下了輪渡後,直接來到了一處別墅區。
幾名保安見狀,很快走了過來。
“幹什麼的!”
“我們這裏保安滿了,也不缺保潔。”
“閑雜人等趕緊離開。”
在保安眼中,這裏的別墅動輒上千萬,多則數億。
能住在這裏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別說從裝束,光從氣質,他們都能看出對方是不是這裏的住戶。
“我不找工作,我找人,八號別墅唐若雪。”
寧凡淡淡回道。
雖然保安態度傲慢,但比起剛才輪渡上遇到的奇葩,寧凡覺得這都沒什麼。
保安:“姓名?”
“寧凡。”
“等著吧。”
話落,保安回到值班室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一會兒,他便走了出來:“進去吧。”
寧凡徑直進了小區。
根據指示牌的指引,他很快來到了八號別墅。
他按下門鈴。
很快,大門便從裏麵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著白色長裙,麵容姣好的女孩。
“你就是寧凡?”
女孩柳眉微蹙,臉色寡淡,上下打量了寧凡一番。
寧凡不卑不亢:“正是,這是婚書。”
說完,他將老頭準備好的婚書遞給了唐若雪。
唐若雪接過,漫不經心掃了兩眼,很快還給了寧凡。
“先進來吧。”
“我有事忙,你在樓下先歇會兒。”
唐若雪不冷不淡的囑咐完,便小步跑上了樓。
見唐若雪上了樓,寧凡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四處環顧,發現別墅的內飾還是比較豪奢的。
富麗堂皇的水晶吊燈,歐式進口的陶瓷地板,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金錢的味道。
“老頭子還算有點良心。”
“雖然這妹子隻能打個95分,但也能勉強配上小爺。”
“也不知道她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寧凡感慨道。
正在他思緒萬千之際,樓上突然傳來一道異樣的聲音。
寧凡豎起耳朵,發現有人在痛苦的低吟。
考慮過後,他還是決定上樓一看。
他順著聲源來到一處房門口。
房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寧凡可以清楚看到裏麵的一舉一動。
病床上躺著一位麵色肌黃,眼眶凹陷的老者。
雖隔著四五米的距離,寧凡依舊感受出,老者的呼吸已是氣若遊絲了。
床邊,一名國字臉中年人,滿麵愁容。
他對身旁一位仙風鶴骨的老者,凝重道:“左老,我父親這病,還有得治嗎?”
“唐先生放心,您既然這麼大老遠把我請來。”
“我左某自然不負眾望。”
“依我看,老爺子這是舊疾複發,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說能一下子讓他痊愈,暫時穩住病情還是沒問題的。”
左神醫捋了捋胡須,胸有成竹,
聽到這話,中年人喜出望外:“麻煩左老了。”
“我父親若是清醒,唐某必定重謝。”
左神醫微微點頭,隨即鋪開針包。
十二根長短,粗細各異的銀針,暴露在空氣中。
“唐先生,你且看好了。”
話落,左神醫整個人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沒有猶豫,抽出一根銀針,便朝老者胸前的一處穴位刺去。
緊接著,第二針,第三針。
短短十秒的時間,老者已施了三針。
見左神醫氣定神閑,動作更是行雲流水。
中年男瞬間不明覺厲,拍手稱讚:“厲害,左老真乃華佗在世啊。”
但另一邊,當寧凡看完左神醫的三針,眉頭卻是緊鎖起來。
他承認這左神醫有點東西,但卻不多。
因為這幾針顯然紮錯了位置。
若是再繼續下去,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想到師傅信上的內容,寧凡知道這老頭應該是師傅的故交。
師傅若是知道他見死不救,肯定饒不了自己。
情急之下,寧凡猛地推開了門。
“慢著,你若是再落幾針。”
“老爺子就得駕鶴西去了!”
這道驚呼,讓眾人心頭狂震。
等他們回過神,才發現憑空出現的寧凡。
“誰讓你進來的。”
“你不知道隨便進別人房間,很沒禮貌嗎?”
唐若雪瞪著寧凡,俏臉滿是寒意。
在她看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刻。
稍被打攪,便會前功盡棄。
寧凡這是把她爺爺的命當做兒戲!
一旁的中年人同樣滿臉不悅,對寧凡冷嗬道:“哼,你就是我父親時常提及的寧凡吧。”
“如此衝動毛躁,虧我父親還對你讚賞有加。”
教訓完寧凡,他又恭敬地介紹起身邊的左神醫。
“你知道他是何人?他可是左神醫,在天海享有‘醫聖’之名。”
“依我看,說是華佗在世也不為過。”
“醫聖?華佗在世?”
寧凡愕然,滿頭問號。
中年人這話,他覺得太誇大了。
就算他深不可測的師傅,都不敢以‘醫聖’自居。
這區區一個天海,竟有人敢受得起這個名號。
“這位小友,莫非你在質疑老夫的能力?”
對於中年人的恭維,左神醫並未拒絕。
但對於寧凡的態度,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我......”
寧凡剛想解釋,中年人急忙搶先一步:“左老,鄉下來的野小子,不懂事。”
“千萬別影響您的心情,您繼續,您繼續。”
說完,中年人對唐若雪使了個眼色:“趕緊把他帶下樓。”
“走啊,你還愣著幹嘛!”
唐若雪嬌嗬道。
迫於無奈,寧凡剛準備離開。
這時左神醫發話了:“罷了,讓他待著吧。”
“老夫平生行的端做得正,最討厭以名壓人。”
“這位小友既然不相信老夫,老夫就證明給你看。”
見左神醫都開口了,唐若雪隻好不甘的剜了寧凡一眼。
左神醫也未被剛才的小插曲影響到,剩餘的幾針依舊泰然自若,信手拈來。
臉上更是透露著一股悠然自得。
“不出三小時,老爺子要是醒不來,我自己回去拆了濟世堂的招牌。”
還沒等中年人發問,左神醫已是做出保證。
“左老辛苦了。”
中年人欽佩不已。
而此刻,寧凡的臉色卻顯得有些難看,心都揪成了一團。
都說對症下藥,在他看來,左神醫是誤判了老者的傷情。
所以這十幾針,沒有一處正確。
若是再不采取措施,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寧凡手指一彈。
在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下,一枚發絲般的銀針射入了老者脖頸的一處穴位。
“小夥子,你現在可服氣?”
左神醫見寧凡臉色難看,一言不發,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之際,床上突然傳來一道咳嗽聲。
“爺爺醒了。”
唐若雪驚呼道。
眾人急忙望去,老者已經睜開了眼眸。
見到這幕,幾人皆是一臉詫異。
不是說三個小時嗎,這三分鐘不到就醒了?
中年人可沒顧忌這麼多,急忙走上前去,將老者扶了起來。
“爸,你感覺如何?”
“神清氣爽,好多年都沒這麼舒坦過了。”
老者靠在床頭,酣暢一笑。
臉色比起之前,更是紅潤了不少。
“那就好,這次多虧了左神醫。”
“我還以為要再等三個小時呢,”
中年人一臉歡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雖然直到此刻,左神醫都不清楚老爺子為何會突然蘇醒。
但自降身價的事他可幹不來。
於是他捋了捋胡須,清了清嗓子道:“三個小時隻是保守估計。”
“老爺子能這麼早醒過來,跟自身底子還是有一些關係的。”
“左神醫謙虛了。”
老者眯眼笑道。
他側目一看,隨即注意到了一言不發的寧凡。
“這位小友是?”
唐若雪厭惡的掃了寧凡一眼,道:“爺爺,他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寧凡嘛。”
“呦,原來是小凡啊。”
“快來讓爺爺看看。”
寧凡走了過去,握住老者伸出的手,笑道:“爺爺好。”
“哎,好。”
唐龍一臉和藹:“對了,你師傅最近身體如何啊?”
“多謝爺爺掛念,我師父身體還不錯。”
寧凡回道,隨即將婚書遞給了唐龍。
唐龍擺了擺手,大笑道:“害,老頭子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
“那老東西帶出來的徒弟,聞著味我都能認出來。”
“事不宜遲,小雪,明日.你就和小凡成親!”
此話一出,語出驚人!
“爺爺,您認真的嗎?”
唐若雪一臉吃驚。
“我才不要嫁給這個鄉下來的小子。”
唐若雪眼眶霧蒙蒙的,委屈的都快哭了。
她才二十出頭,正值花季。
雖已到了嫁人的年紀,但寧凡跟她心中的理想夫婿,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爸,您可不能意氣用事,把小雪往火坑裏推啊。”
唐嘯埋怨道。
在他看來,他們唐家在天海雖算不上頂流,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踏進門檻的。
這樣自降身價的做法。
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放肆!”
“真當我是老糊塗了嗎?”
“小凡若是進了咱們唐家的門,可保我們唐家百年不衰。”
唐龍氣的臉色漲紅。
最後歎了口氣,苦澀的望著孫女:“小雪,你現在連爺爺的話也不聽了嗎?”
“爺爺,我......”
唐若雪淚珠在眼眶打轉。
雖然她很想拒絕,但考慮到唐龍的身體,她隻好悶不做聲,幽怨至極的瞪著寧凡。
望著唐若雪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寧凡有些頭大。
雖然身為高高在上的龍王殿主,但對付女人,他可是小白一個。
“爺爺,既然她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寧凡歎了口氣,不想再卻強人所難。
“不行,這事沒得商量。”
“你們明天就去把證領了。”
唐龍大手一揮,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話落,他作勢就要撐起身子坐起來。
就在這時,他脖子上的銀針突然鬆動,脫落下來。
不到兩秒,唐龍麵色驟然變得痛苦起來。
身子一軟,栽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