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爺爺就是被水庫裏麵的怪物害死的。”
我說著,眼圈已經在不經意間,浮現淚花。
司馬賓眉頭皺的很緊,他的怒氣集於眉間:“媽的,就是那個和扒了皮的牛蛙,相似的怪物,害死蘇老哥的?”
我含淚點頭,一說起這個怪物,我又想起爺爺和劉梓夢,他們都是因為我,才被這怪物害死的。
司馬賓冷哼一聲,說什麼一定要宰了怪物,給我爺爺報仇。
一路上,司馬賓都是罵罵咧咧的,嘴裏的臟話就沒有停止。
在我的帶領下,車子停在我家門口,司馬賓下了車,一道人影孤零零的站在門口,死亡的氣息在周圍漫延。
司馬賓皺著眉頭問我:“小兄弟你怎麼不把蘇老哥放進棺材,屍體在門口這像什麼話?”
我也是非常的委屈,這不是我有意把爺爺放在這的啊!
我剛想辯解一下,可看到司馬賓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
司馬賓一個箭步走到爺爺身邊,他看清爺爺的遺體一刹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拍著胸口後怕的說:“僵屍?還好你沒搬運這屍體,不然肯定會被屍體竄入體內。”
司馬賓說的,和劉梓夢所言簡直是如出一轍。
他抱起爺爺的遺體,走進院子,左右一看,最終目光鎖定在那破損的棺材上。
司馬賓將爺爺的遺體小心翼翼放進棺材。
“大師我爺爺他不會再次屍變吧!”
我看著裂痕的棺材,心虛不已的詢問。
司馬賓微微的搖搖頭說:“不會,蘇老哥的煞氣已經被破了,屍氣無法凝聚,變不成僵屍,也屍變不了。”
他說完頓了頓,眼睛望著我,上下打量一番:“對了小兄弟,你剛才說的劉梓夢,她是怎麼找上你的?”
我輕輕蹙眉,帶有幾分疑腔:“大師你怎麼知道,是她找上我的?”
我這懷疑可不是空穴來風,司馬賓我倆剛剛認識,我隻是跟他說過劉梓夢的名字,可是看司馬賓的模樣,倒像是早就認識劉梓夢一般。
甚至,都能猜出,是劉梓夢主動找我這件事。
司馬賓身體一愣,他嗯嗯半天像是在準備說辭,過了一分多鐘,他才開口:“好吧!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你那個所謂的朋友,我認識。”
“你認識?”
雖然我早已知曉這個結果,可依然架不住驚訝。
司馬賓眼神輕飄,好似在環顧我家的周圍,可給我的感覺卻是,他好像在看周圍有沒有人。
“這個女人可不是個好人,她跟你說的話,你當個屁放了,就得了。”
“不是好人?大師你是不是跟她有什麼過節,劉梓夢可是救過我的命,她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司馬賓說劉梓夢是壞人,我是百分百不願意相信。
司馬賓冷冷的笑了,他的聲音陰冷,聽的人從骨子裏很是不舒服。
“她要是好人,全天下就沒有壞人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皺起眉頭,對於司馬賓的話,我有些來氣,劉梓夢現在已經是失蹤,不知死活,他還在這詆毀人家。
司馬賓怪笑著搖頭:“沒什麼意思,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對了,蘇老哥的修煉室在哪間房子裏?”
我撓撓頭說道:“修煉室?我爺爺好像沒有這個。”
司馬賓聽後沒繼續問我,他貼著牆邊,走了一圈,一圈下來,他徑直的走到一間房屋門前。
司馬賓轉頭看向我,指著這間上了鎖的房間問:“有鑰匙嗎?”
“有的,我去拿。”
我跑到屋子裏,拿了把掛在牆上的鑰匙,心中也是疑惑,難道,這間屋子就是他口中的修煉室?
說句你們可能不信的話,這間鎖門的房屋,就連我都沒有進去過。
從小到大,房屋的鑰匙一直被爺爺拿著,爺爺更是從小叮囑我,讓我別進這屋子。
我從小也比較聽話,爺爺不讓我進,我還真就一次都沒進過。
我走到外麵,將手上的鑰匙插進鎖孔,扭動兩下,鎖頭打開。
門被司馬賓用力推開,門折頁或許是老久的原因,發出細長的嘎吱聲。
門被打開了,擋在我前麵的是一塊門簾,司馬賓掀開門簾走了進去,我也比較好奇,這修煉室究竟是什麼樣的,便也掀開門簾跟了進去。
房間裏沒有開燈,更沒有窗戶,我看不到司馬賓的身影,隻好喊了一聲:“司馬賓你在哪?”
燈,啪的一下亮起,嚇了我一個激靈。
司馬賓笑嗬嗬的站在一邊:“蘇老哥的修煉裏麵的好東西,可真不少。”
而我由於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突然被燈光一照,我的眼睛刺痛般的疼痛,我揉了幾下,這痛覺才算是降下去。
當我看清周圍的環境時,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房間裏很整潔,可以說是一塵不染,房間的周圍掛著黃色的條幅,上麵畫著一些我不認識的符文。
在正北的位置是一個供台,供台上放著三尊神像法身,是三清祖師。
在供台正前方是一個大大的四方木桌,木桌上蓋著一塊八卦黃布,在桌子上,放著一個香爐,香爐的兩側放著很多奇怪的東西。
比如,鈴鐺,鏡子,還有五種顏色的小旗子,以及還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物品。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我家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我也不傻,三清祖師爺都擺在這裏,爺爺可能是一名道士。
司馬賓走到供桌前,抽出三柱供香,在手中晃動兩下,香燭無火自燃,他恭敬的彎腰叩拜,將手中供香插在香爐之中。
忽然,他的目光向下,我也注意到,供桌上放著一封信!
司馬賓拿起信封,打開後,將信展開一看,他隻是掃視一眼,就迅速將信折上,將鄭重的目光投向我。
“信裏麵說了什麼?”我好奇的走到他的身邊。
誰料司馬賓好像很怕我看到信中內容,將信封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小兄弟你想活命嗎?”
我被他說的打了一愣,不知道司馬賓究竟想說什麼。
“想啊!誰不想好好的活著。”
司馬賓板著一張臉,極度嚴肅:“水庫裏麵的東西,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你如果想活命,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我心中納悶,那東西不是被你一巴掌就扇飛了嗎?
不過我還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詢問:“什麼路?”
司馬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當我徒弟。”
我對於拜他為師,並不反對,司馬賓的實力我是知道的,那個怪物都能被他一把手揍跑了,不過我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也不好直接答應。
我好奇的問道:“你是道士?”
司馬賓搖頭否認:“不是,我並不是道士。”
不是道士?
他這麼說,我就更加對他的身份好奇了。
我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是?”
司馬賓緩緩的開口:“我是鎮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