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釣友圈流傳著一句話也是一句禁忌:“死魚正口,提竿就走。釣魚上蝦,早點回家。”
而我卻犯了這句禁忌,讓我悔不當初......
我叫蘇黎,而我的職業卻比較神秘,是一名鎮陰官,俗稱陰陽仙、陰陽、陰陽先生等。而我加入這一神秘職業的原因竟然源於一條死魚!
這件事還得從我十八歲說起......
那年夏天,夜色清涼,沙沙的風聲吹動河邊的小草,我和同村的二狗子一人拿著個魚竿,來到村後的水庫邊。
釣魚這個愛好自打我十歲的時候,跟二狗子跑到河邊釣了一下午,從那天起不知道怎麼回事,回村不去釣會魚,就感到渾身都不自在,更是不知道何時,我愛上了夜釣。
或許是因為夜間的清涼,又或許是晚間的寧靜......
將魚竿組裝好,放上魚餌,打好窩,開始今夜的垂釣。
這幾天我幾乎每天都能釣到很多大魚,每次都是滿載而歸,不知今夜會不會如此呢?
今夜我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釣了兩個多小時,別說魚了,連個蛤蟆都沒釣到......
反觀和我一起來的二狗子,他的魚桶裏麵,已經是滿滿當當的鮮魚。
我有些氣餒,打算換個地方打窩之時,我的魚漂這時卻上下浮動!
我麵露喜色,用力抬竿,可水中的魚上來的一刻,一陣惡臭彌漫四周,氣味讓人作嘔。
我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將釣上來的魚放到岸上,看到釣上來的‘魚’,我整個人直接傻在了原地。
這是一條半截身子都腐爛的魚,魚鉤從一雙慘白的死魚眼凸出,閃爍起慘白的寒光。
我渾身輕顫,指著地上的死魚結結巴巴的說:“死,死魚正口?”
“臥槽!又上來一條,今天晚上是走大運了啊!”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傳來二狗子那歡快的笑聲。
二狗子看到我木訥的站在原地,由於天色暗沉,他並沒有看到我身前的死魚。
“蘇黎你傻站著幹啥呢?我都釣了五六條大鯉魚了,讓我看看你釣上來多少。”
我聽著二狗子那挑釁般的話語,心中的恐懼也蕩然無存,或許是因為年紀小,跟他較勁,心裏也是不斷勸慰自己,地上的死魚隻是個意外。
我氣氣的用刀子割斷拴在魚線的魚鉤,將地上的死魚一腳踢回河裏,重新擠上備用魚鉤,換了個地方扔下幾把魚食,重新甩竿到水中。
過了沒一會,我的魚漂又開始上下浮動,這次我感到有東西在拉魚鉤。我心裏狂喜,就說剛剛的是意外,這次有魚在水下拉鉤必定是活魚。
我用力提竿,用抄網將水中的魚撈起的一刻,我手中的魚竿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斷成幾節。
漁網中的魚居然又是條死魚,而且竟然還是我之前踢到河裏的那條,魚鉤正牢牢的掛在死魚的口中。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我的頭皮都在炸裂。
如果說上次是意外刮到河中的死魚,還可以解釋。可是這次,魚鉤板板正正的釣在死魚的口中,死魚怎麼可能會咬鉤?
我惶恐不安的後退,雙腿也忍不住打著擺子,我咽了口唾沫,這時我又有了一個讓我汗毛豎立的發現。
那就是...這條死魚的眼睛,好像正在看著我!
一雙死魚眼睛正在隨著我的移動上下擺動。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一聲尖叫,把還在河邊釣魚的二狗子嚇的一哆嗦,差點掉到河裏去。
二狗子一臉怨氣的轉頭:“你大半夜的怪叫什麼,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二狗子說完似乎意識到我的不對勁,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你怎麼了?”
我渾身打著輕顫,結巴開口:“我...我釣上死魚了。”
二狗子聽後,蹭的一下從河岸上站了起來,把魚竿往地上一丟跑到我身邊。
“在哪呢?”
我顫顫巍巍的指了指,抄網中的那條腐爛死魚。
“這,這裏。”
他看到地上的死魚,也是和我一樣瞪大眼睛,身體也同樣是顫了顫。
“快,快走啊!”
二狗子大叫一聲。
他這一聲吼叫,把我從驚慌拉回了現實。
我倆剛跑沒兩步,他又急忙跑了回去,拿上魚竿將釣線剪斷,拿著五米長的魚竿朝我狂奔過來。
我和二狗子就像是身後被狼攆一般,跑的飛快,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從後山跑回了村子。
我倆進了村子,都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二狗子坐在地上抱怨道:“喂,姓蘇的你丫的賠老子漁具。”
我渾身起了一層冷汗,用手背擦試額頭上的汗水,是那般的刺骨寒冷。
“靠,不就是點漁具嗎?等回城裏我還你就是了。”
二狗子後怕的望著我說:“還好你隻釣上來一次,要是釣上來兩次你就完蛋了。”
他這一句話讓我本就不安的內心,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完蛋了?梁荀翰你說清楚點。”
二狗子是我的發小,名叫梁荀翰,由於當時年紀小,不認識荀字,也時常把荀叫成‘狗’,不知不覺二狗子這一響亮的名號,便在村中傳開了。
二狗子呼吸沉重說道:“聽人說,釣上死魚要馬上離開,回家燒香一周不能出屋,更不能去河邊湖邊這些地方,如果再釣上來一條死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至於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沒人能說的清楚。”
我聽後從地上踉蹌的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不好的事情?走黴運嗎?”
走黴運已經是我能想到最慘的結果了。
後來我才知道,後果壓根就不是什麼走黴運,因為,釣上第二條死魚的人,都死了......
緩和一會後,我倆各自回家,臨分別的時候,二狗子讓我這兩天別出門,也別去釣魚了。
我應了下來,今晚這事確實是非常的詭異,讓一向不信鬼神的我,心裏也是不斷打鼓,特別是想起死魚在拽魚線的時候,我的脊背瞬間感到一陣陰冷。
在獨自一人打著手電回家的路上,我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後跟著自己。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我還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我能感覺到這壓根就不是我的腳步聲,可不是我的又是誰的?
“誰?”
我猛的轉身,用明亮的手電筒向後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