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啟的父親是宇文家主的長子,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宇文啟的父親也該順利接手宇文家的家主之位的。
隻是宇文啟的父親英年早逝,這宇文家的其他人自然動起了歪門邪道的心思。
好在宇文啟是個好樣的,鐘淑蘭也是個雷厲風行的,孤兒寡母的還真就頂住了,形成了如今這局麵。
隻是如今宇文啟手底下被白家搶走了幾個項目,董事會和宇文家再次起了微詞,某些人的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了。
說好聽點的是開枝散葉,說難聽的,不過是想要塞人分錢分勢力,日後好能與宇文啟抗衡嘛!
“沒事吧。”宇文啟立即低頭緊張詢問白心予:“有沒有傷到你。”
白心予先是搖了搖頭,而後便立即抬手將本就泛紅的眼眶揉的更紅,一臉委屈地往裏走:“誰摔的杯子啊!”
“心予來啦,”宇文家主瞧見白心予聲音也軟了幾分,立即說道:“是爺爺不小心,有沒有傷到你啊。”
“是爺爺啊,那就沒事了。”白心予將手放下之後便快步走向宇文家主,同時目光環視一圈便將屋裏的人都瞧了個清清楚楚。
“這眼睛怎麼了?”宇文家主看著白心予的眼睛說道:“哭過了?”
“嗯,宇文啟欺負我。”白心予點著頭撒嬌道:“爺爺可要給我做主啊!”
“嗤,這點小事也用勞煩到家主?”宇文啟的二叔宇文慶旭嗤笑一聲。
“那什麼是大事啊?”白心予眨著眼睛問道:“現在小事含糊,日後如果宇文啟他偷腥出軌怎麼辦?”
“到時候你再找家主做主,按照家規打他一頓就是了。”宇文慶旭在心底嗤笑白心予小女人事兒多,這算什麼事,也值得拿出來在老宅丟人?
“那......”白心予美眸一轉繼續問道:“那他若是帶著私生子女上門耀武揚威欺負人怎麼辦?”
“那就按照家規......”宇文慶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私生子輕咳一聲打斷,宇文慶旭這才發現白心予是在故意給他挖坑,臉色一變瞪向白心予。
“二叔你別光顧著瞪我啊,你繼續說啊。”白心予挽著宇文家主的手臂說道:“我這還等著向二叔學習呢!”
“哼!”宇文慶旭板著臉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是啊,你說,按照家規該如何?”宇文家主冷臉質問道。
“爸,今時不同往日。”宇文慶旭繼續說道:“大哥他死的早,老三至今未婚,宇文家人丁單薄,我實在是著急!”
“我公公去世的早,也不耽誤我跟宇文啟傳宗接代啊,而且......”白心予的視線在宇文慶輝那一雙私生子女臉上轉了一圈:“那個大的看起來也有20歲了吧,小的這個瞧著也十七八歲了,那時候我公公可還沒去世呢,難不成二叔你那時候就未卜先知了?那你褲子脫得是真沉重啊!宇文家的英雄!為大義而脫,比那些為了供弟弟念書,給父母治病,獨自撫養不負責又愛家暴的前任留下來的孩子的那些個陪睡男、陪酒女還要偉大!”
“混賬!”宇文慶輝一拍桌子,一張臉漲得通紅:“宇文啟!你就讓你老婆這麼跟我說話嗎!目無尊長!”
“爺爺!”白心予立即縮到了宇文家主的身後:“二叔欺負我!二叔幫著宇文啟欺負我!”
白心予趕緊將宇文啟從這裏麵摘出去,有什麼事衝著她來,她手裏還有張底牌,她不怕。
“還嫌不夠丟人嗎!”宇文家主冷聲說道:“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
“爸!”宇文慶旭還想說些什麼,被他的私生子攔住了。
“父親,改日我們再來拜訪爺爺。”那私生子站起身來,一張英俊的臉上有著一雙桃花眼,他不著痕跡地瞥了白心予一眼,頗有風度地對宇文家主說了一句:“給您帶來麻煩不是我們的本意,叨擾了。”
跟這私生子相比,宇文慶旭那年紀小一些的私生女倒不像是個心思深沉的,她將對白心予的恨意和不喜全部寫在了臉上,惡狠狠地瞪了白心予一眼之後,才跟著自己的哥哥一起給宇文家主鞠了一躬。
“以後也不用再來了。”宇文家主冷聲道。
聞聲,兄妹倆皆是一僵,卻什麼都沒說,跟著憤怒不已的宇文慶旭一起往外走,隻在出門的時候,宇文慶旭陰狠地瞪了白心予一眼,宇文啟挪了一步,將自己擱在了宇文慶旭的視線前,目光冰冷。
宇文慶旭這才收回視線,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略略略~”對著三人的背影比了一個鬼臉,白心予才回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宇文家主:“爺爺,二叔這個壞榜樣,要是教壞了宇文啟可怎麼辦啊......”
“放心。”宇文家主拍了拍白心予的手,輕飄飄地看了宇文啟一眼說了一句:“他不敢。”
宇文啟沒有接話,隻垂著頭跟著宇文家主和白心予的身後走向飯廳的方向。
到了餐桌邊上,白心予跟宇文家主聊著天,這才提起自己已經重回實驗室幫忙的事情。
“嗯,挺好的,有點愛好,有自己的事業,這份心安是別人給不了的。”宇文家主讚賞地點了點頭:“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跟爺爺開口。”
宇文家主說完這話,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上腹部,眉頭微蹙,旁邊的老管家立即遞了水杯和藥片過來。
“爺爺,是胃疼嗎?”白心予心裏咯噔一聲立即問道。
“不礙事,老毛病了。”宇文家主吃了藥緩和了許多,便露出一個淺笑說道:“你們吃你們的,別看我,一會兒菜要涼了。”
白心予露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一邊吃飯一邊哄著宇文家主,見宇文家主被白心予哄得開心,宇文啟也勾了勾嘴角麵帶淺笑。
用過餐之後,宇文家主說要跟宇文啟單獨聊幾句工作上的事情,讓白心予隨便逛逛休息一下。
白心予找上了老管家直接問道:“福伯,爺爺上次去醫院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上周的事情。”福伯知道宇文家主蠻喜歡白心予的,隻當是白心予關心宇文家主,如實回答道:“少夫人不必擔心,家主已經在吃藥了。”
“那個病光吃藥怎麼能行?”白心予故意皺眉說道:“爺爺怎麼就不聽勸呢!他若是再這樣,我就不幫他瞞著阿啟了!”
“!”福伯聞聲一臉震驚:“少夫人,您......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