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歡?
此話一出,場上再次愣住。
難道,這公主真和一個小奴才有染?
梁帝的麵色也沉了下來,沉聲說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汙蔑公主,那可是砍頭的罪名!”
他並非偏袒祈寧公主,隻是祈寧公主的清白關係著皇家名聲。
宮女聽聞,頭更低了幾分,語氣惶恐,連忙應道。
“奴婢不敢欺瞞陛下,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就在掄才大典前,江衍與公主單獨在房間內待了許久,奴婢在收拾的時候,便發現了這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待宮女說完,梁河眼中的得意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他看著祈寧公主,滿臉嘲諷地道:“現在人證物證具在,梁祈寧,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到這裏,祈寧公主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她自然知道這褥子是自己的,那褥子上的血跡,也是自己的!
這般私 密之物,就這樣被赤果果的擺在台麵上,她又羞又氣。
可奈何這麼多人在場,她還隻能忍下來,勉強扯出幾分笑容道:“這不過是本宮不小心被葵水弄臟的被褥而已,這般汙穢之物,怎麼還拿到父王的麵前呢?”
“皇兄難道不知道,男子看到這些東西,可是要破運的!”
見她死不承認,梁河也沒有耐心了,聲音瞬間放大了好幾個分貝。
“死到臨頭了還要嘴硬,梁祈寧,這東西分明就是你與那狗奴才苟且之後留下的,還不承認!”
“若真問心無愧,你敢不敢讓太醫當眾驗身?”
大梁女子有點朱砂痣的習慣,破身之後,這朱砂痣便會消失,且再點上去,也無法顯現出來。
很多人娶親的時候,最在乎的便是這個。
畢竟,女子的名聲和清白,十分重要。
一聽這話,祈寧公主的臉色瞬間僵住了。
她如今是不是完璧之身她心中清楚,若是真點了那朱砂痣,那一切,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祈寧公主努力穩住情緒,看著梁河質問道:“皇兄,這是什麼意思?你在大殿之上,找來本宮的侍女,又拿來這汙穢之物,就是想本宮自證清白?”
“本宮好歹也是大梁長公主,你這樣做,怕是不合適吧!”
她企圖用自己的身份蒙混過去,卻沒想到,話剛出口,梁帝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祈寧啊,你就讓太醫驗一下吧!”
“你放心,若是沒有此事,朕一定會好好懲罰那些造你謠的人,但若是有......”
梁帝的語氣變了變,聲音瞬間嚴肅了起來。
皇家尊嚴,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個包養男寵,沉迷男女之歡的公主,可擔當不了大任!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完全沒有給祈寧公主拒絕的機會了。
可祈寧公主無論如何也不能驗身,她顧不得其他,張口想要拒絕。
“父王,可是......”
“好!”
話剛說一半,江衍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我們答應了!”
祈寧公主聞言,眼睛猛地的瞪大。
她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衍,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答應。
明明,他也知道,他們之間確實發生了事情,這個身,是無論如何都驗不得的。
可此時的江衍卻對著她聳了聳肩。
祈寧公主恨恨地瞪了江衍一眼,連忙轉身,看向梁帝說道:“父王,他不過隻是個小奴才,說話不算的!”
緊接著,又對江衍嗬斥道:“沒規矩,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滾下去!”
同時,她放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江衍耳邊警告道:“別給我惹事,若是事情敗露,我受罰,他們也一定不會讓你活著!”
這話中帶著憤怒,江衍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他隻是遞給公主一個寬慰的眼神,隨後看著梁帝,再次開口道:“陛下,既然大殿下說是我與公主苟且,那我的決定,應當也是算數的,我們答應驗身!”
一聽這話,梁河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本意就在驗身,至於是誰答應他根本不在乎。
像是怕江衍反悔一般,梁河迫不及待地道:“好!很好!本宮就喜歡你這麼直爽的人!”
“來啊,給祈寧公主驗身!”
他朝著身後一招手,瞬間有太醫上前。
細細一看,銀針、手帕等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全,想來是有備而來。
而祈寧公主這邊,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了。
她當真不知道,這江衍是吃錯什麼藥了,竟敢答應驗身。
若是結果一出,她便再也沒有解釋的餘地,後果不堪設想。
屆時,她這個公主基本也就做到頭了,而江衍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推出去砍了。
而此時太醫已經到了麵前,對著自己彎腰行禮。
她更是急得要坐不住了,卻又毫無辦法。
片刻之後,太醫就已經準備好了,半跪在祈寧公主身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公主,有勞您將手伸出來!”
事已至此,祈寧公主已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毫無退路。
即使她心中有萬般不情願,但還是顫顫巍巍的將手伸了過去。
長袖被輕輕撩起,纖細的胳膊像雪一樣白,太醫小心翼翼的將守宮砂點在上麵。
那一點紅在如玉一般的手臂上,顯得格外刺眼。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祈寧公主的手臂,但卻各懷心思。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內都變得極其安靜,隻剩下一眾大臣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