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被拐到大山裏,心就盲了。
1、
我叫趙媛媛,在我身上有著一段真實的恐怖過往。
那段日子發生的一切讓我不敢回憶。
短短的幾個月,讓我徹底改變了。
…
幾個月前,我剛從大學出來,當了幾次平麵模特後順利轉行進入了微電影行業。
我天生底子優越,憑借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和背後的家底子隨隨便便進了一個新生小劇組,縱使我本身沒什麼才藝,業務能力差,導演看在我爸的份上隻能同意。
七八月正熱的時候,我跟著節目組去了一處偏僻的大山區,劇組說是要拍一個鄉村愛情的小故事。
那破地方交通不便利,網絡更是不發達,就連個正常廁所都沒有。
晚上,我煩躁的跟我爸媽抱怨。
他們安慰我,給我轉錢安撫我的情緒。
雖然我家不缺錢,但我還是想出名,我期望有朝一日成為女明星,我喜歡眾星捧月的生活,我小時候就羨慕那些女明星。
所以,家裏人從小就支持我。
拍攝為了第二天的準備工作到現在都沒有睡覺,奈何村裏沒有網,也帶不動空調,我打遊戲都網卡,大晚上的在劇組裏大發雷霆,把他們全部人罵了一個遍。
“這樣吧,媛媛,你先洗個澡,我這幾天馬上處理好網和空調的事。”
導演嘴上是說著好話,但臉上那牽強的笑十分拙劣。
“動作快點。”
我沒有繼續鬧,讓節目組運來礦泉水給我洗澡洗頭。
留我們住的那一家村民皺著眉頭看我這樣大肆揮霍礦泉水,一家四口眯起眼睛盯著我,用方言對我議論紛紛的。
“看什麼看!”我不耐煩的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自己的事情幹嗎?”
又不是沒給他們住宿費,況且又不是用的他們的錢買的礦泉水!
管那麼寬做什麼!
他們四個看我的眼神變得陰暗,冷冰冰的瞄著我,閉著嘴不再說話。
我被他們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白了他們一眼就匆匆走開。
這地方真的讓人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女工作人員給我端了水倒在浴桶裏,然後又拿了一些飲料,接著把浴巾放在旁邊就退出了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個破敗的小木屋,門縫都透著光。
我見過窮的,但沒見過這麼窮的,不過好在有女工作人員在門口幫我守著,不然我還真不敢就這樣洗。
浴桶的水溫剛剛好,皮膚浸泡在裏麵很是舒服。
雪白的皮膚上滾落一滴滴晶瑩透亮的水珠,在浴桶的水麵濺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長發微微濕潤貼在皮膚上,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
我盡情的享受一個人的時間,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一道視線!
一時間,我警惕的回過頭,看見一個影子從我房門外一閃而過。
有人?
我連忙裹著浴巾出來,發現那兩個女工作人員沒有站在門口,而是在遠處的車上處理工作上的事。
來不及責備她倆,我關著腳就想去追剛剛的人影。
剛邁出一步,我停下了。
那人已經知道我發覺了,如果我再去找肯定也不能發現這人,與其這樣打草驚蛇,還不如等他下次露出馬腳!
當晚我沒有追究,而是告訴了導演這件事。
“媛媛你肯定是看錯了。”導演笑著說,“估計當時是無意間一個人路過,應該不是要偷看你洗澡的意思,再說了,小墨和小蘭都在外麵守著你呢。”
“我不會看錯!你們這群沒用的,等回去了我一定告訴我爸!”
這件事,我相信我自己。
導演臉上帶著笑,眼裏卻毫無笑意,沉默不語的望著我,後來他答應我提前結束拍攝,我這才放下心裏的怒意。
睡前小墨和小蘭過來跟我道歉,還給我送了一杯熱牛奶。
我想了想也就不計較了。
喝點牛奶我睡在了小墨小蘭的隔壁,和她們的床隔著一扇簾子。
環境如此,隻能這樣擠著。
這一覺,我睡的特別沉,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想上廁所卻硬是醒不過來,而且總覺得耳邊有人在議論的聲音。
很吵,而且好像是四五個人。
“爺很滿意,她那身子前有胸後有屁股,看起來就軟乎,是爺喜歡的…”
什麼?難不成說的是我?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身體沉得根本不受控製。
“你們的價格定了,人我們就帶走,一定不留下任何痕跡。”
“放心吧,警察都找不著,更別說她爹了。”
“爺就喜歡這樣的雛,帶回去一定好好的玩一頓,就是不知道這嬌生慣養的身體好不好生兒子了。”
“哪有女人不能生的?”
四五個聲音,我分不清誰是誰,我明明聽得見卻睜不開眼睛。
到底是誰在說話?
是我做的夢嗎?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沉睡了過去,夢境裏一片黑暗,但是很顛簸。
搖搖晃晃的,我還以為自己在海上搖曳,等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是在車上。
但是…
我的雙手手被綁住了!
雙腳也被綁住了!
我身上就穿著一件睡衣,被關在一個小卡車的後備箱裏。
“誰?你們是誰?你們要帶我去哪?!”
難道是拍攝開始了?
不可能,如果真的開始了,怎麼可能會不和我說呢?
我砸門大吼,捶著身後的鐵皮。
“說話啊!”
過了好一陣子,黑暗中傳來一絲光,前麵的駕駛位開了一點點縫隙。
那人露出一雙陰翳的眼睛,嘿嘿一笑。
“媳婦兒,別鬧騰了,留點力氣晚上好好伺候爺。”
2、
我被綁架了!
準確來說,是被人拐賣到了大山裏。
這裏不是原來的村子,群山環繞,連一個年輕人都沒有。
被拐賣犯拖下車以後,我對他罵個不停,拚死掙紮。
他一開始還好言好語叫我媳婦,後來見我實在是降服不住,氣的扇了我十幾個耳光,打的我臉腫了,鼻子也流了血。
一旁三兩個老頭子對著我指指點點。
“女人要打,不打就是這個壞性子!”
“元重啊,你還年輕,現在還可以關著門教訓她,保準她服服帖帖。”
那些村民說的方言全是汙言穢語,笑得讓人惡心。
我大喊著我要報警,結果元重告訴我,賣我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劇組導演張遠!
“不可能,我不信!”
我腫著臉,坐在地上盯著這個叫元重的拐賣犯。
“很意外嗎?”元重繼續和我說,“你這樣頭腦簡單的女人肯定想不到,早在一個月前張元就和我聯係了。”
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犯法的?!他這個畜生!我爸給他劇組投資,他居然轉手就把我害了?!”
“投資?”元重不屑道,“那也叫投資?你爸不就是要給你找個傭人團嗎?全都陪著你這個公主玩,什麼都聽你的,你知不知道你被賣的那個晚上,張元特地囑咐我要好好地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