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候,我的腿有些酸。
正常人無論是誰,筆直筆直的靠牆站幾十分鐘都會受不了那種酸痛感。
我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腿,緩解麻木的感覺。
可是我輕微的動作引來兩個女人的嘲諷。
“你在幹什麼?”
“是有什麼證據需要銷毀麼?”
“一猜你就會這樣。”
“說你偷拍你還不承認!現在露馬腳了吧。”
她們鄙夷的看著我,就像是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我沒有順著她們的話說下去,而是輕蔑的看了她們一眼。
前幾天羊城地鐵8號線的女主一輩子行事乖張,不守規矩,占用同學的榮譽、購買論文,大肆舞弊,在上學的時候還欺辱同學,導致同學出現心理障礙。
最後惡人自有天收。
她想要網暴沒有反擊能力的農民工,結果被正義的網友們扒出了真實身份,反被網暴。
站在我眼前的這兩個女人,也是一樣。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不屑的眼神惹怒了她們倆。
年輕的女人撇嘴,“你這麼自信幹嘛,放心,我們錯了我們會給你道歉的。”
她的語氣那麼簡單而輕鬆,似乎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
而我被逼靠牆站著,像是遊街一樣接受著無數行人的注視,在她看來似乎都不算事兒。
“到時候請你拿著喇叭站在這兒誠摯道歉。”我冷冷說道。
年輕的女人怔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剛。
“我站多久,你們倆就道歉多久。”
聽到我的話後,老女人鄙夷道,“現在的你越是自信,就越是有問題。”
我沒繼續跟她們交流。
她們所謂的道歉並不存在,這一點我心裏有數。
但我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會影響工作,哪怕會影響我的生活,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就此作罷。
官司是必須打的,一定!
今日朱俊,明日諸君。
本來已經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的我竟然平白被人構陷。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以後我還敢出門麼?
就像是今天,我分明已經站到角落裏去了,但還是被人構陷說我用微型攝像機偷拍。
一定!
我心裏暗自拿定主意。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年輕的女人給朋友發語音。
“給你們吃個大瓜。”
“!!!”
她的話讓我一下子陷入憤怒。
但轉瞬之間我就冷靜下來。
對於她們來講我就是“大瓜”,她們在拿我當成一個熱鬧。
我本想友善地提醒一句——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不能直接宣傳,這樣是不負責任且不嚴謹的。
但我很清楚,她們不在意。
在她們的心裏,早已經把我當成一個熱鬧來看,甚至她們從沒想過我是不是無辜的。
如果是無辜的,了不起道個歉而已,至於耽誤了我的時間、像是被遊街一樣侮辱......
都道歉了,還想怎樣!
這就是她們的思維邏輯。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時候我的手機響起。
和工作人員說了一聲,我忍著那種屈辱的惡心感拿起手機。
是同學們@我,問我到沒到家。
我怕身邊的這些醜陋嘴臉們覺得我在銷毀證據,雖然鞋在她們手裏,我什麼都做不了,但還是回了一條語音。
“馬上就到家了,你們放心。”
“你幹什麼呢?”
年長的老女人見我說話,便好奇的湊過來。
“呦嗬,手機還有防窺屏貼膜,你到底平時都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老女人譏諷道。
對她的態度我已經習慣了,手機貼防窺屏的膜不是很正常麼?
可能在她們的心裏,我連呼吸都是錯的。
見老女人探頭過來,我很大方的把手機給她看。
“我看你手機消息幹什麼!”老女人一邊像是烏龜一樣探著頭看我的手機,一邊在嘴裏說著另一種話。
我有心譏諷她幾句,但這時候我已經身心俱疲,實在沒有精力再和她拉扯。
過了大約20分鐘,我們才坐地鐵去警局。
專業人員鑒定後沒有發現我鞋上有任何攝像設備。
看著鑒定書,我沒說話,警察詢問了我有什麼訴求。
經濟賠償我肯定不會考慮,我要的是道歉!
警察出門把那兩個女人叫進來。
“帥哥,對不起。”老女人含含糊糊的飛速說了一句後奪門而逃,而年輕的女人則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說,跟著老女人一起跑走。
我的眉毛皺起來。
她們!
連最基本的道歉都不說!
年輕女人之前還跟我說——你這麼自信幹嘛,放心,我們錯了我們會給你認錯的。
可事實證明她們錯了,該來的道歉卻沒有。
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做夢!
我看警察也準備結束,冷冷的說道,“警察,我懷疑剛才那兩個女人是拐賣人口的人販子。”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