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讓你八點送飯到藍灣來,怎麼還沒到啊!?趕緊的。”
“我這會兒還在醫院工作呢。我晚點下了班再過去可以嗎老婆。”
“就你那破護理的工作有什麼好幹的,一說起你是個男護士,我在外麵都抬不起頭,趕緊辭了吧!”
電話那頭說話的是許哲的妻子胡畔,藍灣酒店是東海市最大的娛樂消費場所,作為全職主播的胡畔今天下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過去,說要麵試一個什麼網絡大電影的角色。
“老婆,我這會兒真的走不開,你那裏不管飯的嗎?”
“你有病啊?我是來麵試的,又不是來人家這裏蹭飯的。待會兒還有好幾輪麵試,我要走得開,用得著讓你給我帶飯啊?”
正當許哲無可奈何想給胡畔點個外賣,正要問房間號的時候,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聲音。
“他還來不來了?”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這藍灣酒店的股東之一戴勇的。
這家夥可是死纏爛打胡畔好幾年了,要不是當年胡老爺子堅持讓長女胡畔下嫁給許哲,這戴勇早就把胡畔追到手了。
所以表麵上說是麵試,實際上胡畔是和這家夥私會去了!?
不對,戴勇就在旁邊,她倆還讓我過去?
“胡畔!你旁邊說話的是誰,是不是戴勇?你給我說話!”
還不等許哲問個明白,妻子那邊便已經不耐煩的掛掉電話。
“胡畔,你他娘的太過分了!你們這是在公然挑釁!!!”
許哲看了一眼養母,正猶豫要不要去酒店看一下怎麼回事,這時養母伸出手來,又怕傳染到許哲,隻好顫巍巍的縮了回去。
“是盼盼嗎,那你趕緊過去,我這邊沒什麼事。我吃了你的藥好多了。”
“媽,我還得再留觀你一陣,不能就這麼走了。”
“傻孩子,媽沒事,你看醫院裏那麼多病了的,就媽沒事,說明你的藥有用,放心吧,快去,別讓盼盼等急了。”
在養母的一再勸說下,許哲隻好無奈的出來,走到了醫院的地下車庫。
他從自己那輛不起眼的二手國產車的後備箱裏,掏出一把銀色手腔。
這把跟著他南征北戰,立過赫赫戰功的腔。
他坐上車,開足馬力,眼睛裏一掃上門女婿的隱忍,取而代之的是戰場上的那股殺氣。
在許哲的印象中,晴天特別遙遠,遙遠到他在結婚之前。
我許哲當初縱橫漠北,濟世救人,誰人敢不敬。
這是當年十大殿之首,天神殿殿主蕭衍為報恩情,親自送他的。
許哲下定決心,如果今天真發生了什麼,他就用這把腔了結那個男人的性命!
隨著天空一聲雷鳴,許哲便伴著這狂風驟雨飛馳在馬路上。
藍灣酒店六樓。
按照妻子胡畔給的房間號,許哲推開了留有門縫的房門。
隻不過他沒有帶什麼飯,腰間別的隻有那把銀質手腔。
“你說待會兒許哲那個廢物進來,看見我倆這樣會是什麼反應?”
“他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跟你作對。”
妻子胡畔的聲音從浴室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狂笑。
“哈哈哈哈,你把他馴服得很聽話嘛。哈哈哈。”
許哲腦子裏轟鳴一聲,簡直比酒店外的雷聲還要炸裂。
這就是我許哲當牛做馬,伺候了五年的老婆?如今在別的男人麵前這麼下賤!
許哲闖入這個酒店套房的浴室,就看見胡畔和戴勇正裹著浴巾從浴缸裏出來。
此時的許哲看見這個場景,就連粗口都爆不出,他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自己的肉裏,滿腔的怒火頃刻就會爆發。
戴勇笑嘻嘻喝道:“喲,這不是我許哥嗎?東西買了嗎?”
讓許哲看見自己的不堪,胡畔似乎又突然有些難為情的說:“許哲,你把東西放下就趕緊走吧。”語氣中似乎也有為他著想的意思,就感覺在說再不走,待會兒戴勇不定怎麼弄你呢。
果然戴勇也識破了胡畔的那點小心思,他今天既然敢讓胡盼打電話讓許哲過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走許哲呢。
“別介啊。”
“勇哥,你就讓他走吧。”
戴勇不理胡畔,繼續戲謔的看著他。
“誒,許哲你別聽他的。”胡畔慌忙解釋說:“我跟勇哥鬧著玩,惡搞你呢。誰讓你不陪我玩左下角領福利的那款遊戲呢,現在點評論區鏈接,升級就能領六百塊錢福利呢。”
“臥槽,許哲你趕緊下載啊,畔畔好不容易接一個廣告,六百塊錢呢,你這種廢物一個月也存不了六百塊錢吧。
不過沒事,勇哥我人脈多,後麵有的是廣告給畔畔,我怎麼著也得讓你這廢物跟著喝點湯啊。”戴勇說著。
許哲暴怒的心此刻不再沉默,掏出腔來就直指戴勇的腦門心。
“我玩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