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別怕,有哥哥在,哥哥一定會給你治好的,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一定要在哥哥的身邊,你一定要看著哥哥給你報仇,知道嗎?”
在林凡的安撫下,林小雪抗拒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蜷縮在林凡懷裏,抽泣了好一陣,她終於恢複了正常的呼吸。
林小雪也斷斷續續地說出事情的經過。
“我認得那個帶頭的......那天就是他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他是楚瑤和那個畜生的人!爸爸也是被他帶走的,他們還找二叔他們過來勸我。他們一個個都勸我放棄專利權,很明顯,他們都收了楚瑤的好處!平常他們根本就不會過來看我和爸爸一眼!”
林凡心疼地摸著著林小雪的頭,她的身體瘦得跟小貓咪似的,讓人心疼,他緊緊地抱著她,感受到她全身都是冰冷的。
林小雪淚眼婆娑看著林凡,隨後緊緊地抱著他,“我想好了,為了哥哥,我絕對不會死,我一定會讓壞人繩之以法!”
林小雪哭了半小時就躺在林凡的懷裏睡著了。
楚瑤這家已經多年沒有回來,所有的東西都布滿了灰塵。
林凡一腳把主臥踹開,輕車熟路地從衣櫃裏拿出幾個幹淨整潔的被子,鋪在地上,又把林小雪抱過去。
安頓完林小雪後,林凡坐在客廳破敗的沙發上,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好好想想如何對付楚瑤和李康這對狗男女,再回到城裏。
在如此環境之下,他唯一的休息方式就是打坐。
他向來有打坐的習慣,平常午休或者晚上無法正常入眠的時候,他就會打坐。
打坐最理想的坐姿為“七支坐法”,先將左足置於右腿上,再將右足置左足上,長時間靜坐使血液流動大大減緩,減緩生理活動,又增加體腔的靜壓力,有利於最大限度降低新陳代謝速度,便於入靜。
每次遇到什麼煩惱的事情,林凡便會打坐,這樣會讓他忘卻煩惱。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在屋內昏暗的燈光下,他突然感到有些暈眩。
隨即,他感覺體內那股力量再次開始混動,從體內一直蔓延到四肢,他感覺到自己每一寸的皮膚都是滾燙的,因為那股強大力量的作用,仿佛要衝破身體而出。
那一瞬間,他腦子裏瘋狂地閃現過畢生所學的醫學知識,就連那些他不專業的、已經被遺忘的知識,突然就像畫卷一樣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讓他過目不忘。
他又想起幻境中老者說的話,“良醫之道,必先診脈處方,次即針灸,內外相扶,病必當愈”,這段話結合那些經曆過的畫麵不斷演進,往日他無法治愈的疾病,在這個畫卷裏麵,全都有了答案。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股熱氣在慢慢冷卻,身體從滾燙狀態轉化成溫暖,再到恢複正常,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突然明白,下午在醫院出來,他為何能夠憑借味道便能識別別人病情的嚴重性,因為他真正領會到了“望聞問切”的精髓,並真正的掌控了這一技能。
他輕輕地睜開眼睛,妹妹還在熟睡,呼吸已經平靜了不少。
他突然感到很渴,走下沙發想去倒水,突然,外麵有人敲門。
門一響,林小雪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彈起來,驚慌失措拉著林凡走向後門,“哥,他們又來了,你趕緊走!他們還不知道你是我哥,我們賀家就你一個繼承了爺爺醫術的,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情,你要是沒了,咱家的祖傳醫術就失傳了。”
林凡聽罷,萬分感動。
作為一個抑鬱症患者,林凡十分了解林小雪的狀態,她的藥已經吃完了,加上連日的傷害,她定然是萬分難受,但是她卻肯為了他不顧一切......
看著林小雪堅定的表情,林凡把她護打身後道,“別怕,該來的總會來!”
說罷,林凡魯起袖子去開門。
隻見幾個衣著得體的西裝男站在門口。看起來不像善茬,林凡二話不說,先出手將其中最近的一人打出門外。
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林凡又三下五除二的解決剩下幾個人。
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到底是怎麼出招的,拳腳像風一樣,劃過誰的身體,誰就倒下,跟傳說中的鬼影腿一般。
暗淡的月光之下,幾個人躺在地上嗷嗷大叫,伴隨著幾聲稻田的蛙叫聲,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為首的見情況不妙,退後看幾步,“你是趙進文派來的吧?我警告你!無論你多厲害,我戚家熱都不怕!我們誓死保護賀醫生親人的安全,我勸你也識趣一點,萬一鬧出人命,對你也沒有好處。”
林凡一聽,感覺有些不對勁,便問道:“你是誰?”
為首的聽林凡這樣一問,往前一步,“你別管我是誰!我王永福今天就把話撩這兒了,你要是敢動賀醫生家人一根汗毛,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林小雪聽罷,扯了扯林凡的衣服,在他耳畔提醒道,“哥哥,這人我好像小時候就見過,他好像是你同學。”
林凡轉頭一看,那人正麵對著燈光,身材不胖不瘦,長得還挺好看的,但林凡是真的沒有辦法想起來他到底是誰。
那人以為林凡怕了,繼續道:“你現在就回去告訴趙進文!專利轉讓的合同,我是絕對不會簽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告訴他哪怕賀醫生的家人簽了專利繼承權,跟我們專利轉不轉讓沒有任何關係,為難她也毫無用處!”
“你進來吧。”
林凡話音一落,眾人都傻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林凡已經進了門,為首的也不得不跟著。
怎料,林凡一轉身,那人就驚呼出聲:“林凡?!!”
林凡上下打量著這帶頭的人,眯著眼睛問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