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冉傍晚回到杜家。
一進門就癱在了沙發上。
樊美雲見狀緊張地問:“怎麼了?婚事談得不順嗎?”
杜冉冉哭喪著一張臉:“媽,還談什麼婚事啊?我現在小命都要不保了......”
聽完女兒的陳述,樊美雲生氣的斥責:“所以你這一天就在外麵找仿製品工坊嗎?”
“那我怎麼辦?現在厲慕沉讓我拿出玉的另一半,我拿不出來,隻能去仿一塊一模一樣的啊!”
樊美雲要被她氣暈了:“那假如他是詐你呢?你自作聰明拿兩塊玉去,你是想不打自招嗎?”
杜冉冉一下子怔住了。
她倒沒想過這種情況。
“你就應該立刻回家跟我商量,自作主張在外麵瞎折騰,你以為厲慕沉是誰,你拿一塊仿製品他能看不出來?”
“媽,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杜冉冉徹底慌了神。
樊美雲老謀深算的想了想:“現在也不確定那塊玉有沒有另一半,這樣吧,剛好你爸打電話讓那個賤人晚上來家裏畫圖,你就趁這個機會先去她住的地方找一找,如果實在找不到,就說明厲慕沉可能是詐你,到時候你就一口咬定玉隻有一半。”
杜冉冉連忙答應。
......
蔣繁星在山上找了一天的玉墜,一無所獲。
天黑前心情失落的回到家中,玄關處換鞋時,忽然覺察家裏似乎有絲異樣。
臥室的門虛掩著,裏麵透出微弱的亮光,她狐疑上前,剛一推開門,一股惡心的氣息充斥進鼻腔。
她的胃裏猛一陣翻騰。
手指關節緊緊抓著門框,她難以置信眼前的景象,在她的床上,躺著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
男人厚顏無恥的衝她打招呼:“嗨,回來了?”
盯著屋內的一片狼藉,蔣繁星咬牙切齒質問:
“江柳元,你在這裏幹了什麼?”
江柳元恬不知恥的揚眉:“都是成年人,我幹了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他抓起蔣繁星貼身穿的綿柔睡衣,放在臉上意猶未盡道:“我和蘇樂欣在這裏顛鸞倒鳳了一下午,她穿的就你這件衣服。”
蔣繁星搬起腳邊的體脂稱狠狠向他砸了過去。
江柳元身子一閃,躲過了她的攻擊。
蔣繁星又是一拳揮過去,卻被江柳元反手壓製。
當初蔣繁星學散打時,江柳元為了討好她,學的比她還認真。
他將她壓在床上說:“你知道嗎?我早就幻想能和你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一番,可你卻總不讓我如願,今天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雖然人不是你,但我可以把蘇樂欣想成你,想成你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興奮......”
蔣繁星已經徹底心如死灰,她咬著牙深惡痛絕道:
“如果你這麼做隻是為了惡心我,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從我家裏滾出去!”
江柳元yin賤的目光在她身上遊移:“光惡心你怎麼夠?我還要好好嘗嘗你的滋味!”
哢嚓一聲他撕爛了她的衣服。
蔣繁星被憤怒的潮水淹沒,她歇斯底裏的吼道:“滾!”
江柳元目光突然鎖死在她胸前。
那裏有一道道明顯曖昧的痕跡。
對於久經風月的他來說,太清楚那些痕跡是什麼了。
像一頭狂躁的獅子,他用力掐著她的脖子嘶吼:
“你他媽罵我出軌,自己又幹了什麼?”
你這個當婊 子又立牌坊的女人,看我今天不搞死你!”
江柳元瘋了一樣要強占她,憤怒與恥辱交織,蔣繁星拚命反抗。
她身上其實還很痛,大力拉扯下,整個人幾乎要痛的支離破碎。
眼看著就要被畜生得逞,砰的一聲,外麵房門被一腳踹開,一群黑衣人闖了進來......
江柳元被突如其來的場麵嚇了一跳,他驚慌失措的放開蔣繁星,戰戰兢兢地望著闖進來的人問:“你、你們是什麼人?”
站在厲慕沉身後的歐銘,蹙眉犀利質問:“你又是什麼人?”
江柳元見這幫人來者不善,尤其是為首的男人,周身散發著凜人的氣勢,第一念頭便是蔣繁星闖禍了,為了不受牽連,他提著褲子就朝外跑:
“我就是花錢來找樂子的人,裏麵這個女人是賣的,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蔣繁星背對著房門,聽了江柳元的話,冷冷的笑了。
她的指甲狠狠扣進掌心。
厲慕沉站在門外,於他而言,裏麵的屋子是肮臟的,輕蔑地掃一眼坐在床上的女人,他勾唇諷刺:
“看來蔣小姐的妹妹說得沒錯,蔣小姐的品行還真是放 蕩不羈。”
蔣繁星身體輕微顫抖。
她猛一轉頭,沒有哭,但整個眼眶都是紅的,那是一種比哭還要悲傷的情緒。
“所以厲先生是特地來跟我秀恩愛的嗎?特地來告訴我你很信任你的未婚妻,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信?”
蔣繁星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厲慕沉有一絲淡淡的衝擊,但轉瞬即逝。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現在是聽見了,也看見了。”
蔣繁星頹廢冷笑:
“厲總要怎麼看,跟我沒有關係,我是什麼樣的人,跟你也沒有關係,所以現在,請你們出去!”
“放肆!”
這已經是歐銘第二次嗬斥蔣繁星了,他真是從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對他們厲爺下逐客令。
弈海城多少女人想連跟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若不是為了找厲小少爺,你這樣的烏合之地,配我們厲爺踏足嗎?”
歐銘嗤之以鼻:“我們小少爺在哪?”
“他不在我這。”
厲慕沉使了道眼色,保鏢們立刻在屋裏搜羅起來,八十多平方的小房子,三五分鐘就搜了個底朝天。
“厲總,沒有!”
厲慕沉清冷的目光又落回蔣繁星身上:“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厲總天之驕子,我這樣的烏合之眾高攀不起。”
“那就是拒絕了?”
厲慕沉唇角浮起嘲弄:“不是賣的嗎?不如直接開個價。”
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迸發,蔣繁星撂起一隻枕頭狠狠向他砸過去:“我就算是賣我也不賣給你。”
“大膽!”
歐銘剛要上前,被厲慕沉製止。
他冷鶩的視線淡淡掃過蔣繁星破損的衣領下那些輕浮的痕跡。
鄙夷的哼了聲,拂袖離去......
屋裏終於靜了下來。
望著眼前滿目瘡痍的景象。
想到剛才那道極盡蔑視的眼神。
蔣繁星屈辱的眼淚大顆大顆湧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