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江魚的麵前忽然出現一個黑影,幾乎將她籠罩住。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江魚莫名想起某人。
等等......秦政?!
宋安娜隻覺得手腕生疼,抬頭看見秦政的瞬間,連生氣都不會了。
“秦,秦政。”
秦政麵色冷厲,從上俯視而下:“你想打她?”
宋安娜忙不迭指著裏麵說:“不是的,我看見她背著你跟原祈廝混在一起,所以我跑過來質問她。”
“不信的話我這裏有照片,原祈還坐在裏麵呢!秦政,你不要被她給欺騙了啊!”
秦政甩開她的手,麵無表情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宋安娜見他對自己的態度,瞪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他.....不生氣嗎?
江魚很詫異,秦政怎麼會那麼湊巧的出現在這裏?
她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原祈已經從裏麵走出來了。
“我說江小魚怎麼出去打電話那麼久還沒進來,原來是被人給纏住了呀。”
“江小魚,來我這兒。”
宋安娜趁機指著原祈說:“秦政,你看見了吧,他們的關係不簡單啊。”
原祈雖然臉上帶著笑,但那雙眼睛卻冷得刺骨,他直直盯著宋安娜。
“秦政,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聯姻對象,我的拳頭是不分男女的。”
這話惹得宋安娜心一提。
“她的事和我無關。”秦政冷漠道。
“秦政!”宋安娜滿是不甘,“就算我們現在還沒結婚,但我們兩家不管怎麼說都是世交,你怎麼可以......”
秦政側首睨她,“那你該找秦家,而不是我。”
宋安娜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甘心地瞪視了江魚一眼,委屈地跑掉了。
原祈單手插兜,歪著頭,一副痞壞的樣子。
“江小魚,走吧,我們進去。”
聽見原祈對江魚的稱呼,秦政滿臉陰沉。
他冷冷地盯著原祈:“她不會跟你進去,少打她的主意。”
見狀,江魚滿臉詫異。
他無端出現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管自己的事?
原祈好笑道:“秦政,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江小魚早就跟你的外甥離婚了,她不是你的晚輩,我和她的事輪得到你管?”
“江小魚是我帶到這裏來的,我要對她的人身安全負責。”
說罷,原祈已經走到秦政的麵前。
兩人的氣場不相上下,掀起凶悍的風暴,讓人不由頭皮發緊。
“你跟江小魚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頂多她叫你兩聲小舅舅。”
“該不會你覺得這個小舅舅身份當的太得意,所以演上癮了吧。”原祈刺激他。
“要不要我多叫幾個人過來喊你兩聲?”
“我更想聽你叫。”
瞬時,原祈臉上的笑容變得陰狠。
“你提醒的對,指不定真有那麼一天呢。”
秦政目光徒然變冷,充滿了殺機。
江魚見狀,深怕他們真的會打起來,連忙站在他們的中間:“這裏是公共場合......”
她的話還沒說完,秦政已經抓住她的手腕。
“頌宜一直在找你。”
“小宜?”江魚詫異。
“你為什麼不給她回信息?”
“我那個.....”
秦政把她拉到右邊,與原祈拉開距離。
最後帶著警告的眼神定格在原祈身上幾秒,便直接帶著江魚離開了。
原祈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喊道:“江小魚,東西我先幫你保管著,等你想要的時候,隨時來找我啊。”
江魚扭頭看他一眼。
但很快就被迫跟上秦政的腳步,離開會所,坐上他的車。
車子啟動時,秦政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拽到自己麵前,他凝肅道:“明知道他靠近你就是做給我看的,你還要跟他來這種地方?”
江魚表情不動,“我們馬上要離婚了,你好像管不著我的事。”
“我們還沒離,而且......”秦政捏著她的下顎,眼神迸射出洶湧的狠,“我什麼時候答應要跟你離婚?”
江魚氣憤道:“我是代替宋安娜攪黃了你的婚事,但你沒必要一直針對我。”
“這個婚,不是你強製拉我去結的嗎?”
“秦先生,報複人能不能找準對象。”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那你當時又為什麼要答應宋安娜來見我?”
“那是因為......”
秦政輕輕眯了眯眼。
江魚想到胸針已經當掉了,就算自己說出來,他恐怕也會懷疑自己在說謊。
見她又沉默,秦政輕笑道:“那就是說不出原因了?”
“你要報複我多久?”她問。
“你現在應該注意的是,原祈已經纏上你了。”
“謝謝提醒,我有分寸。”
“而且對我來說,你和原祈,我覺得你才是最危險的。”江魚反駁。
秦政的情緒再次被挑起來,“你說我最危險?”
“是。”她篤定回答。
“嗬,那我要是不對你做點什麼危險的事,豈不是讓你失望了?”
聞言,江魚瞳孔緊縮,身子忙不迭想要往後躲。
不想秦政騰出來的左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讓他們彼此貼得更近。
“你放開我!”
“剛才說話不是很硬氣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怕了?”
秦政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瞳充斥著摸不透的情愫,語言充滿了嘲諷。
“秦政,你別太過分!”
“這就過分了?那你是沒見過更過分的。”秦政不疾不徐道。
要不是因為車內的光線太暗,秦政一定能看見江魚現在臉上有多紅。
江魚咬著牙,右手抵在他的左肩上,盡可能拉開彼此的距離。
“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話落,秦政停住了動作,果然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
他垂眸,神色意味深長:“後悔的事?那我想問問你,你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嗎?”
“有。”江魚不假思索地回答,“後悔在餐廳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喊救命!”
這次秦政不怒反笑,甚至還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江魚遲鈍了兩秒,立馬挪到車門旁挨著坐。
“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樣嘴硬的狀態。”
麵對他突然說的莫名其妙的話,江魚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秦政說:“你不是想要跟我談談嗎?”
江魚怔愣住,他......什麼意思?
“我給你機會談。”
江魚不敢置信,他好端端改變主意做什麼?
“但我也有條件。”秦政幽幽道。
江魚警惕的問:“你什麼意思?”
“明天陪我去秦家,隻要你能做到讓他們對我們的關係沒轍,那麼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