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板?”她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我家老板是秦政。”施助理微微笑道。
“哦對了,剛才拍歐小姐馬背的就是我家老板,是還了歐小姐剛才抽我家太太馬的那一鞭。”
聽後,歐媛媛瞳孔地震,哪裏想得到秦政會突然出現。
“我不見。”
“歐小姐可以不見,那我家老板隻能親自登門拜訪了。”施助理皮笑肉不笑道。
歐媛媛咬著唇,隻能不甘願地跟著他走。
江魚已經把黑寶暫且還給了工作人員。
田姐和周頌宜快速朝著她跑過來。
“魚魚,你剛才嚇死我了!”
田姐也看的驚心膽顫,“這單就不要簽了,那個歐小姐分明是在為難你!”
“如果剛才你出事的話,我後悔都來不及!咱們回去,不談了!”
江魚笑著安撫她們:“沒關係,有驚無險。”
“還叫有驚無險,我剛才差點看見你從馬背上摔下來,幸好你抱得緊,幸好表......剛才那個有人替你解圍。”周頌宜差點嘴瓢。
田姐反應過來,直點頭:“對,是該感謝,不過剛才那個人很眼熟,是誰來著?”
江魚拉著周頌宜的手,忙打斷思考的田姐:“田姐,我剛才看見歐小姐被帶走了,要不然我再去想辦法爭取一下。”
“而且我也要當麵感謝一下那位幫我的先生。”
“可......”
“對!”周頌宜靈機一動,指著時間說:“田姐,你下一個簽單時間就要到了,不能耽擱的吧。”
田姐看看時間,還真是。
“那你們......”
江魚笑著說:“道謝完,如果歐小姐還是不肯簽單,那我們就回來跟你彙合。”
“那好,你們回來的車費到時候找我報銷就好。”
田姐把合同留給她們,自己先走了。
不多時,賀庭風朝著她們走過來。
“阿政在樓上休息區,一起去嗎?”
周頌宜見他就開始臉紅,舉止都變得小鳥依人起來,“庭風哥,你也來了啊。”
賀庭風在前麵慢悠悠帶路,溫和道:“我和阿政本來就約好在附近談事,也不知道阿政看到什麼信息,非要往馬場來。”
“然後在車裏接到你的電話,才知道你們在這裏。”
說罷,他看向江魚,禮貌誇讚:“江小姐騎馬很帥啊。”
“謝謝誇獎。”
-
等他們到休息區,整個二樓都沒有外人。
江魚唯獨看見秦政、施助理以及歐媛媛和宋安娜。
等他們靠近的時候,歐媛媛滿臉不爽道:“告訴你秦政,想要我給她道歉,簡直做夢!”
秦政神色未動,甚至連抬眉看歐媛媛一眼都懶得看。
他說:“那你是想要讓你年邁的爺爺跟我的太太道歉?”
歐媛媛見他拿爺爺威脅,氣得咬牙。
說不過秦政,她還不能說江魚了。
下一秒,她瞪視江魚,不屑道:“江魚,你還真夠本事的啊,搶走娜娜的丈夫,還能理直氣壯地站在這裏充當正宮。”
“還偷偷打了求救電話,所以才敢在跑馬場上那麼得意洋洋的跟我對著剛,是不是?”
周頌宜想說話,被江魚及時拽到身後。
她麵無表情地盯著歐媛媛,反駁道:“如果我已經跟我丈夫求救的話,那就不會還由著讓你先抽一鞭。”
“丈夫?怎麼沒見過你那麼不要臉的女人呢。”歐媛媛沒好氣道。
“秦政,她在罵你。”江魚冷不丁地對著秦政告狀。
歐媛媛等人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我罵的是你!”
“我們夫妻一體,你罵我,不就等於罵我丈夫?”
“你!”歐媛媛嘴都要氣歪了。
周頌宜那叫一個爽。
賀庭風就站在她身邊,靜靜地看戲。
而宋安娜聽見江魚一口一個丈夫的,別提多不痛快。
“要不要給你一個喇叭,喊著罵?”江魚反問她。
歐媛媛從沒這樣吃癟過。
“施北,給歐老打電話。”
秦政猝不及防地開口,歐媛媛瞬時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隻聽秦政幽幽道:“問他,孫女做錯事,是她自己負責,還是歐家來代替負責。”
宋安娜見狀,知道事情鬧到長輩那邊去的話,肯定會非常嚴重。
她知道秦政的手段,他絕對可以讓這件事無限放大。
思及此,她快速抓住歐媛媛的手臂,“媛媛,算了。”
“你說算了?”
這時,賀庭風開口說:“既然歐小姐不想算的話,那阿政你公事公辦好了,畢竟當時跑馬場上的事拍的一清二楚。”
歐媛媛咬著牙,心中越來越害怕。
江魚說:“歐小姐,你當時說隻要我騎了馬,簽單的事情你會好好考慮,這話還作數嗎?”
周頌宜雙手環臂,嗬嗬道:“魚魚,其實你問了也是白問,估計歐小姐當時就是想要誆騙你騎馬,故意這樣說的。”
“是嗎,歐小姐。”她直直盯著歐媛媛。
最終被秦政和江魚左右壓迫下的歐媛媛沒了囂張氣焰,“我說過的話怎麼可能不作數,我現在就跟你簽。”
“那可以,剛才的事我們可以一筆勾銷,也希望在後麵的合作之中,歐小姐可以牢記今天的事,配合我們順利完成設計。”
“這裏正好有人可以幫忙作證,你說呢歐小姐。”
歐媛媛被她的話完全堵死,就好像她的命脈被扼住。
她幽怨地瞪著江魚,一字一頓道:“好,一定,但最好記住,你必須做出我滿意的設計。”
“放心,會讓歐小姐滿意。”
最終,她簽完合同,氣呼呼地離開。
-
人走遠,周頌宜才坐在秦政的身邊:“表哥。”
秦政麵色冷酷:“人家根本不需要我來救場,你偏偏要奪命call,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閑?”
這話,落在江魚的耳中,明顯是在內涵她。
“怎麼能這樣說呢,要是沒有表哥的話,魚魚現在肯定還在跑馬場被那個歐媛媛糾纏著呢。”
“表哥,你是不知道當時歐媛媛和宋安娜聯手設計給魚魚挖坑,拿訂單來威脅魚魚去騎馬。”
周頌宜還想要喋喋不休地陳述當時的事情,被江魚及時給拉起來。
“秦先生,謝謝你及時過來幫我解圍。”
秦政陰沉沉地望向她,“隻是一句謝謝?”
“表哥,你說這話不是見外了,你們是夫妻,還需要說謝謝的嗎?”
秦政:“......”
賀庭風忍俊不禁道:“對,夫妻之間的確不該說謝謝,實屬見外了。”
周頌宜似乎想到了什麼,捂著嘴,哭喪著臉看向江魚:“魚魚,我嘴瓢了。”
江魚從賀庭風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其實早就知道。
她說:“我和小宜還要趕著回去工作,我們先走了。”
說罷,她拉著周頌宜快速離開。
跑下樓,周頌宜還在愧疚:“魚魚,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就是沒想那麼多。”
“好了沒事,賀庭風是你表哥的朋友吧。”
“嗯。”
“那他知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你表哥都沒反應呢。”
周頌宜被安慰到了。
“小宜,你去外麵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她點頭先出去。
江魚並沒有去換衣服,而是找到工作人員詢問:“如果我想要買九號馬,需要多少錢才可以?”
“需要先加入我們的會員,然後才有資格買。”工作人員回答。
“那它現在需要多少錢?”
“目前是六百五十萬。”
聽完這個數字,江魚不由心口一窒。
她知道黑寶肯定不便宜,但沒想到會那麼貴。
加上入會費,起碼八百萬。
她......沒那麼多錢買黑寶。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