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陽跟赫連遠被這話雷的外焦裏嫩。
不約而同的露出吃驚的模樣看向霍廷域。
然而這還沒完。
霍廷域繼續交代:“還是閃婚,她名字叫沐之晴。”
赫連遠最先反應過來:“我去!阿域你可以啊!悶聲搞大事,小弟佩服佩服。”
宋晨陽倒是比赫連遠沉穩一些,聽見霍廷域閃婚的消息,考慮的事情範圍就有些廣了。
“阿域你是認真的嗎?”
“婚姻可不是兒戲,對方的為人跟家庭你都了解了嗎?她知道你的身份嗎,會不會是因為你的錢才......”
宋晨陽後麵的話並沒有說,霍廷域跟赫連遠都明白他的意思。
霍廷域沉吟,說道:“她以為我是個包工頭。”
噗嗤。
赫連遠差點把口水噴出來:“什麼?包工頭?虧你想的出來。”
宋晨陽卻是鬆了一口氣,對霍廷域認真道:“以防萬一,我等會兒還是調查一下女方的資料吧!”
畢竟像之前的那種事情,宋晨陽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再經曆一次。
霍廷域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晨陽。”
宋晨陽也不墨跡,朝他點點頭就走出辦公室,開始著手調查沐之晴的背景。
赫連遠見宋晨陽都走了,他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裏跟霍廷域幹瞪眼也沒意思。
於是他打了個哈欠,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對霍廷域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昨晚大戰一夜,我先回去休息了。”
霍廷域見他這樣有些不讚成的皺起眉頭。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開口勸說道:“赫連,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孩子想想。”
說起這個話題,赫連遠麵上的嬉皮笑臉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
不過對上的是自己過命的兄弟,赫連遠並沒有擺出難看的臉色,而是故作輕鬆的說道:“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我心中有數。”
“走了,有機會帶你家那位一起出來聚聚。”
說完,赫連遠頭也不回的離開。
對於赫連遠的私事,霍廷域也隻能無奈的微微搖頭,然後開始處理桌上小山般的文件。
宋晨陽的動作很快。
不出一個上午,有關於沐之晴的資料,無論大事小事全都查的一清二楚。
他把文件擺在霍廷域的麵前,語氣有些感慨道:“阿域,你的這個妻子確實不錯,就是可惜了,她的家人太......拉後腿了”
宋晨陽猶豫了半天,最終隻能委婉點用拉後腿這個詞語去形容。
霍廷域翻看沐之晴的資料,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看完後就連他都覺得宋晨陽用‘拉後腿’去形容,簡直都是侮辱這個詞語。
沐之晴的家人就是一群吸血鬼。
專門靠吸沐之晴的血為生!
沐之勇沒錢沒工作,想要娶老婆又沒有老婆本,居然就想把沐之晴嫁給那麼個老男人!
霍廷域內心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怪不得他跟沐之晴領證那天,她會紅著眼從家裏出來。
恐怕臨走前,沐之晴的父母弟弟都還想著怎麼把她的血肉吸幹吧!
“嫂子的事情,需要我插手嗎?”
宋晨陽負責調查沐之晴,自然也知道霍廷域前兩天把沐之勇送進警局的事情。
但是像沐之晴這樣的人家,隻是單純的把人送進局子並不能解決所有事。
霍廷域搖頭:“不用了,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處理,你去忙你的吧。”
宋晨陽也不多問,轉頭投入到工作上。
霍廷域摩挲了手中的文件許久,然後將文件蓋上,拿過車鑰匙就往外走去。
而另一邊。
沐之晴沒多久就開車來到自己工作室的地下停車場外。
還沒把車子開進去,一道人影就迅速的從旁邊閃了出來,擋在沐之晴的車子前。
沐之晴嚇得連忙踩下刹車,這才避免撞到來人身上。
回過神來,抬頭一看,竟然是周蘭芬。
“沐之晴你這個白眼狼,竟然敢這麼對你弟弟,我真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有這麼個畜生玩意兒。”
“你以為搬出去就能跟我們一刀兩斷了嗎?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你弟弟從警局裏弄出來,我今天就碰死在你麵前,讓你一輩子受別人唾罵。”
周蘭芬甚至都沒等沐之晴下車,就一屁股滾坐在地上。
“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我含辛茹苦養了二十幾年的好女兒啊!”
“找到個有錢人拋棄了自己的父母不說,還親手把自己的弟弟送進了警察局。”
“我們家就這麼一個男丁,現在這個男丁不在了,以後我跟我老頭子可怎麼活啊......”
她尖銳的叫罵聲將周圍準備工作的人都吸引過來。
聽了周蘭芬的哭訴,圍觀的人都開始義憤填膺的對沐之晴指指點點起來。
“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嫁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拋棄。”
“這怕不是傍上什麼大款了吧?”
“這個人我認識,好像是7層那個什麼工作室的負責人之一......”
討論的人越來越多,周蘭芬生生怕別人不夠了解她的艱辛,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
沐之晴見情況不對,迅速下車擋在周蘭芬麵前,麵色難看道:“媽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情我們找個好點的地方再說。”
工作室是她跟盛雲朵合夥開的,在業界內的名聲向來不錯,可不能因為她的私事影響到工作室的利益。
沐之晴想要把周蘭芬從地上扶起來。
誰知道她剛碰到周蘭芬的手,就被周蘭芬一把推倒在地上。
兩個手掌因為慣性撐在她的身後,她頓時感到一陣刺痛從手心裏傳來。
沐之晴小聲的倒吸一口氣,雙眉緊鎖。
“想要找個地方讓我息事寧人,我呸,不可能。”
周蘭芬朝她啐了一口,大有一副‘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的樣子。
沐之晴長長呼出一口氣,努力壓製自己的怒火。
她知道,如果自己在這種時候發火,工作室的名稱隻會更加難聽。
她耐著性子:“媽,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兒,你非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