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峰隻能硬著頭皮問沈恒,“真是這麼回事嗎?”
沈恒眼神飄忽,現如今也知道害怕,低著頭應了一聲。
“是。”
薑霧冷笑,繼而看向沈瑞峰身後的庶弟,這人看著比薑文晟還高一頭,兩個小崽子朝著死裏麵打。
他臉上看見了不少傷,即便這樣,薑霧也不準備輕易放過她。
“冬棗。”
冬棗也早就蓄勢待發,當即應了一聲,衝過去將沈恒拽了過來。
“小姐!”
薑霧點點頭,活動活動手關節。
沈瑞峰隻能硬著頭皮問:“薑霧你想幹什麼!趕緊把我弟弟放開!”
隻是知道了前因後果,即便是沈瑞峰也隻能咽咽口水氣勢不足,現如今已經是為了臉麵,強撐著在跟薑霧對上。
想到薑霧向來懦弱沉默,沈瑞峰鼓起一些勇氣,“你如果敢對我們永陽侯府的人動手,我們永陽侯府不會放過你!”
“夫子,請問這般嘲笑剛為國捐軀的將軍的人,該當何罪?沈瑞峰,我勸你讓開!不然我們將你一起打!”
裝鴕鳥的夫子如今根本不敢說話,之前想要討好永陽侯府,但如果剛剛發生的事情傳出去。
他包庇說過這種話的庶子,為了一個庶子,讓他名聲全都完了不值得。
“若,若是真的如薑文晟所言,是要打五十大板,當著眾人的麵,以儆效尤。”
薑霧冷冷看著沈瑞峰,“你還要攔著?那休怪我不客氣!”
薑霧說完,接過冬棗遞過來的戒尺,狠狠朝著沈瑞峰身上打!
沈瑞峰嚇了一跳,趕忙抽回手,梗著脖子罵:“薑霧,你瘋了不成?”
沈瑞峰躲開,這一棍子就狠狠打在沈恒背上,沈恒被打的嗷嗷直叫,但冬棗狠狠按著他,他根本掙脫不得。
這個過程中,沈瑞峰和夫子竟然沒人敢上去幫忙。
等沈恒被打得哭聲都哭不出來,薑霧看著差不多了,才將被打劈的戒尺扔在地上,她的掌心也在陣陣發麻。
“今日我薑家子女,再也不會入國子監!國子監容不下我們,我們也再也不會進來!希望不會有你們求我們的一天。”
世家子弟都喜歡把孩子送進國子監,是因為這裏甚至有皇親貴胄,皇子在這裏上課,誰也不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帝王,都想要混個臉熟。
國子監身為南陽王朝皇家學堂,自然代表無上的榮耀,夫子沒想到,不過是這樣一件小事竟然讓薑霧立這麼大的誓言。
她瘋了不成!
以後薑家子弟不進國子監,還怎麼在皇子麵前露臉,怎麼能扶搖直上?
沈瑞峰想要去抓薑霧,“薑......啊!”
卻被薑霧一巴掌打開,打的他手背都紅了!
“瘋了,真是瘋了!”夫子頭皮發麻,一想到自己將薑家的遺孤趕出國子監,之後司業一定不會放過他!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了,鎮南將軍剛戰死,遺孤就被趕出國子監,那他也能不在國子監混了!
“薑......”
永陽侯府世子打斷他的話,“哼!走了好!你自己將將軍府的路走死,也別怪以後薑家再也不能入朝為官,不能扶搖直上!”
聽見這話,夫子反倒踏實下來,也對,鎮南將軍府惹了永陽侯府,以後可能連官場都進不去。
他擔心什麼?
做人還是要朝著前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