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管家福伯擲地有聲的聲音。
棍子一棍棍打在碧水身上,碧水口中鮮血直流,嗚嗚啊啊卻說不出一句話。
“奴才碧水,背主陷害自己的主子,自己和林陽有私情,卻惦記我將軍府家業!私相授受,還誣陷到我們大小姐身上!
“今日真相公之於眾,鎮南將軍府要讓眾人知道,我們鎮南將軍府不是誰都能來碰瓷的!”
福伯更是朝著天子的方向雙手作輯,“鎮南將軍為國捐軀,平定戰亂,我們才能在這裏安居樂業,他的遺孤卻被人這麼欺淩!”
福伯說哭就哭,“嗚嗚我可憐的大小姐,這世界上就剩下幾個弟弟還要照顧,怎麼還被人這麼陷害,今後若是嫁不出去了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今天可是我們將軍的頭七,頭七大鬧將軍府,得虧他們想得出來!今天但凡來我們將軍府鬧事的,估計都是她們一夥的!”
福伯這話讓百姓想起來鎮南將軍為國上戰場的模樣,打了無數勝戰,群情激奮。
心中已經偏向鎮南將軍府。
“你說得對!我們怎麼能因為別人一麵之詞就相信了他們,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大小姐!”
“大小姐這麼可憐,這些人還不放過她,真該死!”
“對,這林陽別讓我們看見他,看見他打他一次!今天這麼巧來鬧事,肯定是有人指使!”
福伯擦著老淚。
人群後麵,永陽侯府的管家看見這一幕,不禁有些納悶,這事情的經過怎麼跟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個奴婢為什麼在挨打?
鎮南將軍府竟然沒有亂成一團。
想到夫人的話,永陽侯府管家還是硬著頭皮擠進人群,朗聲說。
“福伯,我永陽侯府今日是來退婚的!薑大小姐做出來如此不知檢點的輕賤事,不配做我永陽侯府的世子妃,請你家二老爺出來交換婚書!”
他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永陽侯府和鎮南將軍府已經沒有任何關聯,當著百姓麵說出來,才能讓薑霧和鎮南將軍府名聲一落千丈!
本以為百姓定然會覺得永陽侯府做事穩妥,挽回永陽侯府丟失的名聲。
卻未想到,百姓和福伯看他眼神都變了。
畢竟剛剛有福伯的一席話在前,誰都會先入為主,覺得永陽侯府是故意的。
福伯:“林陽都還沒走,這件事也沒有定論,永陽侯府就這麼迫不及待落井下石?永陽侯府別太過分,欺負我鎮南將軍府無人!”
百姓指指點點。
這件事還能有什麼定論?
“薑霧偷情本就是事實,你們將軍府,那不成還要我們世子娶一個破鞋?!”
永陽侯府管家臉色變得輕蔑,帶著對福伯的看不起。
現在鎮南將軍已經死了,鎮南將軍府無人,誰敢跟永陽侯府作對!
福伯氣急,“你們......”
薑霧打斷,“福伯,別生氣。”
薑霧從福伯身後走出來,她一身麻衣,身上傷被遮蓋住,已經上了藥。
但哭紅的眼睛還是顯露的,惹人憐惜的一張臉,因為哭過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薑霧:“今日是我爹爹的葬禮,你們昨天不來鬧事,明天不來鬧事,偏偏是今天,就算說不是有心之人要害我們,誰敢相信。
“我爹爹為國捐軀,我娘身為江南第一富商家獨女,將自己的大半家產都投入進戰場,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現如今卻要被你們這麼羞辱!”
薑霧一滴淚落下,她心裏清楚,這是原身悔恨的淚水,在此時流下來更是恰到好處。
百姓聽見這話,更加義憤填膺。
“永陽侯府欺人太甚!”
“對,這件事我們也堪堪鬧清楚原委,時間不過過去一炷香,你們卻連婚書都準備好,甚至人都從城南走到城北!根本就是早有預謀!”
“是不是你們,故意要陷害大小姐,汙了大小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