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伴隨著浴室門被手下打開,之間其內一片旖旎風光盡數暴露在眾人麵前,不少人直接側過眼去,生怕自己看見不該看的。
裏麵果真是司徒空和江若雅,蕭蓉看清楚裏麵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的麵目,心裏又急又氣,氣江音澈不爭氣,同時又氣江若雅和司徒空如此不體麵。
想到司徒家的巨額家產,蕭蓉眼裏露出一絲不甘心,但是眼下木已成舟,她沒有什麼好爭辯的。
“走,撤退。”蕭蓉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讓眾人都離開此處,“今晚的事,不準任何人說出去。”
言畢,她怒氣衝衝地將浴室和房間的門關上,神色怨憤地走了出去。
此時,顧塵和江音澈正在樓下交談著,
“師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未婚妻的事,我怎麼能夠不多關注一下。”顧塵狡黠地笑了一下,同時打了一個響指,隻見一輛嶄新的限量版勞斯萊斯開了上來,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顧塵自然地走至車邊,幫江音澈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江音澈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顧塵有這般能耐,一時愣在原地沒有動作。
“這是你的車?”她作為江氏集團的明星企業家,也不是沒有見過豪車,但是沒有見過穿成這樣的豪車主人。
“你不會做了什麼對自己不好的事吧——”江音澈下意識地懷疑顧塵是賣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因此得到的這麼多錢。
“是我的車,正規渠道,正規渠道。”顧塵看到江音澈那一臉懷疑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腦袋,他這幅樣子的確是有點不應景,看來還是得買點新衣服了。
“上車吧,我送你。”
江音澈看見對方篤定的眼神,才稍微放下心來,半信半疑地進了車,讓顧塵送自己去往江家的私宅。
一路上兩人聊起了昆侖山上師門的情況,同時交流了一下師傅的消息,得知都一切順遂,江音澈的神色也放鬆了許多。
眼下的問題就是股東大會,自己如果沒有拉到足夠的投資,很有可能就被其他的旁支親戚給直接擠出局了。這是她爺爺留下來的事業,她一定要好好保護住,但是眼下有什麼辦法呢?
她皺了皺眉頭,神情變得嚴肅,顧塵感覺到身邊人的氣氛不對,瞟了一眼,發現對方愁眉苦臉,稍微聯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便明白過來對方苦惱的根源。
“在為後天的股東大會煩惱?”
顧塵側頭看向江音澈,低聲問道。
“嗯。”又是同師門中人,又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江音澈沒有準備瞞著顧塵,對方今日也看到了江氏集團的鬧劇。
“不用擔心。”顧塵拉過江音澈的手,將其覆在自己的掌心上,慢慢地摩挲著,安撫著對方。
“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搞定。”
江音澈看著一臉真摯的顧塵,心裏暖暖的,好似暖流劃過,但是她知道小師弟不過是在說好話給自己聽罷了。
他們江氏集團要的可不是一輛豪華轎車,或者是幾個億這麼簡單,他們要的可是幾百個億啊,怎麼可能是小師弟可以拿得出來的。
但是對方有這份心意她就很知足了。
江音澈感激地看了顧塵一眼,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
顧塵看表情就知道對方沒有相信自己有拿出幾百億的實力,他也沒有急著證明,而是麵帶微笑地轉頭看向車前。
實力嘛,到時候到該展示的時候展示就好了。
“嗚嗚嗚——”
此刻江家的另一處私宅裏傳來女子悲傷的嗚咽聲,江若雅跪坐在地上,任憑淚水將自己精致的妝容摧毀得支離破碎,她的眼睛已經腫得像是核桃一樣,眼眶紅紅紅,楚楚可憐,但是一配上還沒有消腫的右邊臉,就顯得有些滑稽,之前的惹人憐愛感蕩然無存。
“你怎麼如此不知廉恥!”饒是江濤素來愛護寵溺自己的女兒,在看到蕭蓉發過來的那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時,也一時方寸大亂,心情複雜。
“你看看你這是做得什麼事!”他指著江若雅身上斑斑駁駁的青紫印記,氣不打一處來,為有這樣一個女兒而羞恥。
“父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江若雅忍著身體的劇痛,爬上前抱住自己父親的大腿,她知道自己現在要是不竭力為自己辯解,就會永遠失去當個小公主的機會。
“對,對了,是江音澈那賤人害我的!還有她那個乞丐未婚夫!”江若雅想起了自己最後見過的顧塵,心生一計,直接將話題引到了他們的身上。
“一定是她和那個小子合謀害我!”江若雅哭得越來越大聲,撕心裂肺地聲音在整個別墅裏回蕩,“父親你要相信我,為我做主啊!”
江濤聽女兒這麼說,想起了那個為了江音澈扇了好幾個股東巴掌的落魄男子,對方其貌不揚,穿著一個乞丐樣破破爛爛的衣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江音澈的未婚夫。
那小子有如此心計?
他望向攀著自己大腿,不忍直視的女兒,別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女兒早就和司徒家那小子暗通款曲了,隻不過之前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自己也就看在司徒家的背景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昨日先不論那江音澈和那未婚夫是怎麼設計的,但是司徒空和自家女兒聯手想要害江音澈這是一定的。
結果眼下反自食其果,令他丟了個大麵子!
“我去找司徒家家主見一麵。”
江濤被江若雅吵得頭疼,心生一計,鬆口說自己會和司徒家家主見一麵。
若是能夠因此和司徒家達成協議,讓對方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在後日的股東大會上,自己的勝算則又多了幾分。
江若雅見父親態度緩和,欣喜地抬起頭,朝著父親笑了笑,父親素來最喜歡她笑,多笑笑應該就沒事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自己半邊臉腫著,整個妝容被淚水破壞得一塌糊塗,看起來和京劇裏滑稽的旦角沒什麼兩樣。
江濤不願多看一眼,生怕自己看了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