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卻僵持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霍淮宸在秦臻鼻尖那處盯了一會兒,又把手縮了回去。
秦臻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他這是什麼舉動。
“五千萬第二次!”
“五千萬第三次!”
隨著榔頭敲定,宋朝鈞窯落入霍淮宸手中。
馬若初和霍祈樓在後麵惡狠狠地盯著秦臻。
拍賣會全部結束之後,秦臻鬆了一口氣,她的任務完成了。
秦臻剛站起來,前麵就走出來一個男人,像是明星。
他在霍淮宸麵前站定:“兄弟,謝了,明天請你吃飯。”
他的視線轉移到秦臻身上,突然就頓住了:“杳杳?”
聲音帶著驚喜與震驚。
秦臻連忙伸出手:“我叫秦臻。”
關宥澈的神情落寞下來,隨即揚起笑容,伸手握了握秦臻的手。
“你好,我叫關宥澈。”
關宥澈?
秦臻在戴麵具的關宥澈和麵前的關宥澈之間來回看看,抿嘴笑了。
“初次見麵,你很幽默,不過你們感情也挺好,兩個人可以用同一個名字。”
霍淮宸和真正的關宥澈對視了兩眼,霍淮宸眸光閃了閃。
秦臻認為他就是真正的關宥澈,那是不是說明秦臻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霍淮宸。
那麼他之前的猜測就是錯誤的。
他不能讓秦臻發現他就是霍淮宸。
“這位是夜君澤。”
夜君澤,夜家第一掌控人,傳說他特別霸氣,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秦臻雙眼秒變星星眼,趕緊又抓住夜君澤的手握了兩下:“你好你好。”
她萬萬沒想到擁有鐵血手段的夜君澤長得那麼溫柔。
真正的關宥澈看了看霍淮宸,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我叫夜君澤。”
霍淮宸:“走,喝酒去。秦臻,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秦臻剛想點頭,就看到大肚子的秦勇帶著一個又高又瘦的女人走了過去。
“不用麻煩了。”
說完,秦臻就抬腳追上秦勇。
秦臻穿著禮服,跑得不怎麼快,她快要追上秦勇的時候,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
燈光昏暗,味道也不怎麼好聞。
秦臻慢慢往前走,突然聽到一陣聲音。
秦臻再往前走,就看到剛才那位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被大腹便便的秦勇壓在車頭前。
秦臻一下子就惱怒了,大步走到秦勇旁邊,舉起包就砸在秦勇身上。
“秦勇,你這樣子對得起我媽嗎!她為你生了一雙兒女,不是要你在外麵偷人的!”
秦臻是真的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劉梅自從嫁給秦勇之後沒出來工作一天,先是在村裏服侍秦勇一大家子,好不容易秦勇在城裏出人頭地了,劉梅又跟到城裏,把秦家的一切弄得井井有條。
可以這麼說,劉梅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秦家,但是秦勇毫不感激劉梅,還在外麵偷腥。
淚水從眼角流到嘴角,秦臻替自己的母親感到委屈。
秦勇被打得抱頭亂竄:“行了行了,別打我,哪有女兒打老子的,反了天了!”
一聲嗬斥,秦臻停下了動作。
秦勇拍了拍皺起的西裝:“打什麼!哪個男人不偷腥?我這樣的偷腥,像霍淮宸那樣的背地裏指不定有幾個女人呢?”
秦勇說得這樣子理直氣壯,秦臻更是氣得渾身顫抖。
霍淮宸死了,她嫁的男人可不會偷腥。
秦臻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不高興好。
秦臻看向那個小三,愣了一瞬,這熟悉的臉龐不就是秦勇的那個錐子臉秘書嗎?
估計兩個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這件事暫時不能聲張,她要秦勇和秘書白煙柳付出代價。
秦臻拿著手機對著秦勇和白煙柳拍了一下。
“秦勇,我現在是霍淮宸的妻子,你公司要是還想投資娛樂行業的話,你就立馬和眼前的女人斷了,否則就看你要事業還是要美人了。”
秦臻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擦,淚水卻越來越多。
“秦勇,秦臻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不打算認我了!我跟了你大半輩子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隱隱約約的啜泣聲從後麵傳來。
“不是的,現在是特殊時期,你等著我利用完秦臻,到時候我就和那個黃臉婆離婚,把你風風光光地娶進門,可好?”
“這樣才行。”
不一會兒,後麵又傳來了打鬧聲和嬌俏聲。
秦臻的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回到霍家老宅。
許是今天流眼淚流得太多了,一下子就睡著了。
第二天,秦臻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三少奶奶,起來了沒有!老太太喊你!”
秦臻先是迷糊睜眼,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後來王嫂的聲音越來越清楚,她蹭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來是霍祈樓和馬若初告狀去了。
秦臻洗漱好走下去,就看到霍老太太坐在沙發上,霍祈樓和馬若初一左一右地坐在兩邊。
馬若初看到秦臻,鼻孔都要朝上天了。
“老太太是讓你當家可不是讓你跑到外麵去包養小白臉的!”
霍老太太不像以往那麼慈祥,她不笑的時候,往那兒一坐,十分威嚴。
秦臻突然想明白大家叫她霍老太太不是因為她年紀大了,而是對她的尊稱。
“媽,您找我。”
“我是找你,聽你大嫂說你昨晚跟著一個男人去慈善晚會,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臻當然不能說去晚會是自己去找手鐲答應關宥澈的條件。
“媽,昨天舉辦的慈善晚會聚集了京城的豪門貴族,這不馬上要到您的生日了,我打算大辦,就提前去結交各位名媛貴族,先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
“至於男伴的事情,是晚會的主辦方要求的,我事先並不知道,後來才拉著我的大學同學去湊數。”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了。”
“嗬。”秦臻話音剛落下,馬若初就接過話頭,“去結交貴族,需要你花五千萬買一個宋朝鈞窯?怕不是錢燒的慌!”
“那並不是我......”
“夠了,你們天天吵,吵得我頭疼。秦臻,你自己去祠堂裏待上一天,好好反省反省吧,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秦臻皺眉,這件事並不是她的錯,但是她理虧,隻好在王嫂的帶領下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