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閨女被房東趕了出去。
不得已,隻得求助我前男友。
他來接我,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女兒呢?」
我指了指腳邊貓包的布偶。
「跟你分手前一個月我訂下來的,所以你其實也算是它爸爸。」
——
忙了一天,下班剛到家,我就看到我的行李堆在門口,貓包裏的大漂亮一雙碧藍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我,好像在問我,「媽媽,你怎麼才回來?」
我打開貓包,小家夥出來用毛茸茸的腦袋蹭我,喵喵的叫著,聲音軟軟的。
我無力地歎口氣,輕撫著它,「沒事了大漂亮,媽媽回來了。」
可是我們今晚住哪呢?
房東已經給我三天期限了,今天是第四天,他對我應該也很無奈吧,連之前欠的房租都不要了,直接把我的行李都丟出來。
我給他發了條微信,但是被拉黑了。
「大漂亮,怎麼辦?今晚我們沒地方住了。」
樓道裏沒有暖氣,好冷啊!
大漂亮命真苦,跟著我遭罪,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
小家夥在我的懷裏拱了拱,軟糯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至少對我來說,現在還有它陪著我,我不那麼孤單。
可今晚去哪裏住卻是一個難題。
這樣下去,我會凍死的。
我媽上午還打電話問我錢夠不夠,我說夠。
自然是撒謊的。
畢業的時候她和我爸不同意我留在北京,為此我們還大吵了一架。
我誇下海口我一定會在北京立足的,不用他們的錢。
雖然父母和孩子沒有隔夜仇,可牛我都吹出去了,況且我已經大學畢業了,肯定能養活我自己的。
但大漂亮不能跟著我吃苦。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人,並在手機裏找出了那串已經一年多沒有撥通的號碼了。
猶豫了許久,我打了過去。
電話竟然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了一道冷漠的聲音,「喂。」
我深吸了一口氣,「岑遠,我現在遇到了點困難,能把女兒先送你那去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沉聲甩來兩個字,「地址。」
我把地址給他。
過了差不多五十分鐘的時間,岑遠來了。
他看上去神色匆匆的,在樓道裏看到我的時候,他微微一愣,臉色隨之一沉。
我站起來,剛要說話,岑遠就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寒聲問道:「女兒呢?」
呃......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怪我沒把話說清楚。
我指著腳邊的貓包,「這隻貓,跟你分手前一個月我訂下來的,所以你其實也算是它爸爸。」
岑遠:「......」
他麵色極冷,「盛寧,你可真行。」
我拎起貓包遞給他,「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不能讓它凍死,岑遠,麻煩你了,我安頓下來一定第一時間接它,拜托你幫我照顧它幾天行嗎?」
我實在是找不到別人了。
岑遠定定看著我,許久之後,他後退了一步。
顯然是拒絕的。
我緊了緊手,收回貓包,「不好意思,害你走這一趟......」
岑遠卻越過我,去拿我的行李。
「岑遠......」
「我車就在樓下,你去車裏等著。」他說著,拎起行李箱就下去了。
我低下頭,淚水不由自主溢出眼眶,我又連忙抹掉眼淚,拎著貓包和另外一個小行李箱下去了。
被子,日用品,塞滿了岑遠的車子。
我抱著貓包坐在副駕駛上,跟岑遠去他家。
「你住這間。」他打開一扇房門,「我下去拿行李。」
「岑遠!」我喊住他,「謝謝你,我明天就出去找房子。」
他看了我一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