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躲避鬼差,我和王從革沒有辦法,隻能讓這四個女鬼上高憶婷的身上,在把高啟強的壓住高憶婷的身體遮掩。
高啟強脖子上帶的觀音玉牌是開過光的,能掩蓋住這四個女鬼的蹤跡,也能阻礙鬼差查找,但現在怨氣集中在高憶婷一個人身上,強的連觀音玉牌都樣蓋不住了。
眼看高憶婷向我撲過來,我一個翻身躲了過去,順手撿起了地上崩碎的半塊觀音玉牌。
捏了個法訣,把這半塊觀音玉牌就拋向高憶婷,“鎮......”
這半塊觀音玉牌上又散發出了一股朦朧的白光出來,懸在了高憶婷的腦袋上麵,但她身上的怨氣不斷的衝刷這股朦朧的白光,隻是一瞬間,半塊觀音玉牌又崩裂開來,徹底的碎成了渣子。
高憶婷昂起腦袋吼叫了一聲,不斷的逼近。
我隻能不斷的躲避,可堂屋裏就二十來個平方,家具又占了一半的空間,留給我騰挪的空間也不大,一個閃躲不及就會被抓到。
“王從革,你大爺。”我高聲罵了一句,此刻已經被逼近了角落裏麵,眼看著高憶婷到了麵前伸出了雙手,我根本就沒有空間躲開。
很快我就被高憶婷卡住了脖子舉了起來。
腳下不著地,身上縱然有力氣也用不出來,窒息的感覺也襲來,冰冷的感覺從手上傳來,我隱約感覺左臂的傷疤又開始發熱了。
可不能讓麒麟虛影出來,要是麒麟虛影出來把這四位給吞了我還續個毛線的命。
但麒麟印不出來,我下一刻就要被這上/身的高憶婷給掐死了。
“四位你們清醒一點,要是我死了,你們接著就會被鬼差給抓走,以後的仇也就沒有人給你們報了。”
這句話是我用全力吼出來了。
對麵的“高憶婷”臉上明顯有了些許變化,臉上扭曲的神情舒緩了一些,連眼睛的血色都好像退去了一些。
有戲......
心裏猛然一喜,“我可是白厭一脈唯一的傳人,你們想想,害你們的是黑厭術吧!我們白厭......”
剛說到這裏,怨氣滋生,“高憶婷”臉上的表情又一片扭曲,手上越發的用力,我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看來還是行不通,懷裏麵的厭勝天書書頁是我剩下的最後希望了。
天書書頁是爺爺傳給我的,但隻是一張老舊的白紙,上麵一個字都沒有,爺爺並沒有告訴我怎麼樣才能看見上麵的字。
不過厭勝天書既然出自九鼎,這書頁也許也和九鼎一樣,有鎮/壓的作用。
眼看麒麟印就要壓製不住,我伸手從懷裏掏了出來。
我把這紙頁當做鎮物催動,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完蛋了,我心頭一片黯然。
但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天書書頁上慢慢的顯現出了字跡出來,心中一喜,趕緊看去,可惜字跡太模糊有些看不清楚。
而且我發現高憶婷身上彌漫的黑色怨氣現在也正在被這一頁天書飛快的吸收。
吸收的越多,上麵的字跡就越是清晰。
終於,高憶婷吼叫了一聲,竟然想鬆開卡住我脖子的手。
腳終於又挨著地了,高憶婷也不斷的後退,仿佛是對我手上的一頁天書十分的懼怕,想要拉開距離,以免身上的怨氣被吸進書頁裏麵。
我哪能如她的願,伸手就把這一頁天書貼在了她腦門上。
沒想到高憶婷一甩腦袋就把這一頁天書給甩了下來,可能是剛才的舉動惹怒了她,她憤怒的對著我又是一聲嘶吼。
瞅準了這個機會,我翻身上了供桌,跳到了供桌的另外一邊兒。
“高憶婷”還想追過來,但身上的怨氣不斷的被那一頁天書吸收,現在身上的黑氣明顯不足。
而眼睛裏的血色也在褪去,神誌仿佛也恢複了不少,明顯的有些抗拒。
“看來是成了,小子,趕緊的,讓那一頁紙把怨氣都吸收了。”
就在這時候,王從革的聲音傳來,我定睛一看,這家夥竟然掛在了窗戶外麵,看的津津有味。
我還以為這家夥不講義氣走了,沒想到他還在。
心裏略微的寬慰了不少,但這家夥跑出去還把門從外麵鎖上了,絕對不能原諒,哼,之前還跪在我麵前拜我當主人,說聽我差遣呢!
遇見危險第一個跑,把我這個主人丟在屋子裏險象環生。
高憶婷還是和那一頁落地的天書拉開了距離,雖然怨氣還在不斷被吸收,但速度比剛才不知道慢了多少。
眼看抓不到我,她竟然扭臉撲向了地上還在昏迷的高啟強。
伸手抓住了高啟強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應該是窒息的感覺強烈,高啟強很快就蘇醒了過來,當看到女兒這模樣,他立刻喊道:“憶婷是我,我是你爸......”
話音剛落,他就被甩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牆上,落在地上不斷後退。
“玄火,李玄火,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閨女怎麼了?”
“那四位被你撕了婚書,就上了你女兒的身。”
高啟強一聽徹底的慌了,“玄火,救救我閨女,快救救她。”
眼看怨氣被吸收的差不多了,高憶婷竟然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轉身就向外衝,但被門阻擋了身形。
門被她撞的哐哐作響,就是打不開。
我從供桌邊兒繞了過去,在地上一個翻滾,撿起了另外半片觀音玉牌。
“鎮......”
隨著那半塊觀音玉牌散發出了朦朧的白光,高憶婷的身影停在了門口。接著四個穿著紅色嫁衣的身影從她身上鑽了出來,高憶婷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高啟強顧不上/身上的傷痛,趕緊過去把女兒抱在了懷裏。
撿起了地上這一頁白厭天書,上麵出現了四個很是明顯的字跡,白厭太歲。
不明白上麵為什麼有這四個字,我還是鄭重的塞回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