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得要裂開了!
郝承誌猛然間睜開雙眼,瞬間愣住了!
隻見牆角還坐著一個女子,身材窈窕性感,皮膚白皙如雪,僅僅看側臉,他就認出她來了。
戴清歌!
他的亡妻!
“老婆......我好想你!”
郝承誌從床上一躍而起,撲上去緊緊地保住了戴清歌,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似的。
懷裏的女人身體很軟,卻很真實!
每每午夜夢回,戴清歌或清冷,或疏離,或淚流滿麵幽怨地指責,卻從不讓他靠近。
他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一天真真切切地抱住她。
“你瘋了嗎?放開我!”戴清歌掙紮起來,但郝承誌死死地抱住她,她根本無力掙脫。
最後,也隻能妥協。
大滴大滴的淚花從她眼角流出,郝承誌隻覺得她那一滴滴淚水,沁在胸膛的襯衫上,溫熱溫熱的!
這種滿滿的真實感,讓人覺得這絕不是做夢,而是現實!
郝承誌鬆開手,貪戀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戴清歌看著麵前傻笑的男人,小臉皺成了包子,“你瘋了......”
郝承誌才沒瘋,他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破舊的老式日曆,上麵赫然寫著:1985年2月12日。
窗外,傳來了一陣陣鞭炮聲。
郝承誌明白了,原來竟重生回到了1985年!
這一年的春節非常晚,二月十九號是除夕,今天正好是小年!
也是在今天晚上,懷有身孕的妻子戴清歌調和自殺!
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老婆,老婆你聽我說,是我不對,我不該誤會你,更不該打你,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孩子的嬉鬧。
“戴清歌,大破鞋!紅杏出牆偷男人!”
“郝承誌,王八頭!腦袋頂上綠油油!”
郝承誌怒火升騰,鬆開戴清歌,快步走出去,一腳踹開房門。
“滾蛋!小兔崽子!都走!都走!”
郝承誌眼珠子瞪圓了,一聲怒吼,將那幾個小女孩嚇跑了。
就在此時,遠處走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身材窈窕,風情十足。
郝承誌一見到她,頓時火氣又冒出三丈高!
正是這個女人,導致他家破人亡!
孫鳳蘭!
孫鳳蘭是妻子服裝廠的同事,就是她說妻子和廠裏司機鄭大河搞破鞋,還被她親眼看見!
說的有模有樣,傳的沸沸揚揚,最後到郝承誌耳朵裏,已經是不堪入耳。
他怒急攻心,動手打了戴清歌,才導致後麵的悲劇......
郝承誌看著孫鳳蘭由遠及近的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暗自咬了咬牙。
前世戴清歌被誣陷自殺後,郝承誌在孫鳳蘭的閨蜜那裏得到真相,原來一切都是孫鳳蘭造的謠。
因為服裝廠生產車間要提拔一個車間主任,戴清歌工作成績好,是孫鳳蘭最大的競爭對手。
於是,孫鳳蘭故意編造謠言,說戴清歌是破鞋,搞臭她的名聲。
前世,就是這個時間點,孫鳳蘭假意勸架,實則拱火。
而這次,郝承誌下定決心要狠狠地抽她一頓,為戴清歌討還一個公道!
“哎呦,妹夫呀,咋跟孩子生這麼大氣呀?就是一群小孩子,不懂事!”
孫鳳蘭剛才看到郝承誌趕走了那些跳皮筋的小女孩,急忙過來假意勸說郝承誌。
她比戴清歌大,一直跟她姐妹相稱。
“你們兩口子又吵架了?”
孫鳳蘭一看郝承誌氣色不對,立即猜出了八九分。
說著,她居然還不請自來,直接繞過郝承誌,邁步走進了他家。
郝承誌住的就是最簡陋的那種預製板房,兩間屋子,外屋是廚房和餐廳融為一體了,裏屋是臥室。
孫鳳蘭一看地上那碎成渣的酒瓶子,就知道剛才這兩口子肯定又吵架了!
她看著走進屋內的郝承誌,假意規勸道:“妹夫呀,別生氣,清歌她也是一時糊塗,我相信肯定是那個鄭大河先勾引她的,我了解那小子,在廠子裏誰都勾搭,太討厭了,還沒事撩撥我呢,我都不愛搭理他!”
這話說得夠陰險的!
表麵上是勸郝承誌和戴清歌兩口子別吵架,但實際上就是做實了戴清歌在外麵搞了破鞋。
郝承誌心中暗自冷笑,這女人還是說的這一套啊!
為什麼自己前世那麼不冷靜,就信了她的鬼話呢!
孫鳳蘭見郝承誌不說話,以為他相信自己了呢,繼續拱火似的對戴清歌說道:“清歌呀,你跟我妹夫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又懷了他的孩子,你跟我妹夫道個歉吧,以後跟那個鄭大河斷了,兩口子繼續和和睦睦地過日子,這有多好呀!”
啪!
還沒等戴清歌說什麼,孫鳳蘭突然捂著臉倒退了好幾步。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