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淩的時候,陳誠往我的嘴裏塞抹布,用著世界上最難聽的臟話罵我。
我跳入海中洗掉一身汙泥,卻永遠的沉入了海底。
“陳誠,我害怕,你能保護我嗎?”
重生歸來,陳誠卻成了我手中最肮臟的一把刀。
刀鋒掉頭,指向曾經的霸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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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毫無反應的手機,將它扔進海裏。
就在剛才,我給三年不見的爸媽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他們待在國外多年,很少回來看我。
手機遠遠地在水中閃爍了幾下,最後認命似的沉了下去,我看著它熄滅的光,隨它一起沉入了海底。
陳誠,如果真的有來生,那我一定要先一步毀掉你。
......
海底的幽深漸漸掩蓋掉我最後一絲光亮,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前陡然出現了大片的白光。
徐阿姨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姐,小姐?今日是學校報道第一天,您該起來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她站在我的房間門口,和往常一樣叫我起床。
“徐阿姨?”我有些不敢置信,“我這是......在哪裏?”
我上下打量了許久,確認我不是在醫院,也不是剛從溺水中醒過來。
徐阿姨輕輕笑了:“小姐睡糊塗了,今天是您開學的第一天。”
我跑下床,看著鏡子裏那張沒有變憔悴的臉。
陽光從透光的窗簾縫隙裏灑進來,照在我的身上,還是暖洋洋的。
徐阿姨照常給我準備好了要穿的衣服,校服和常服放在一起,我瞥了一眼,選擇了自己的常服。
原以為乖乖穿校服做好學生,努力地學好每一步,就能讓父母看到我的好。
現在看來都是徒勞的。
我拉開抽屜,裏麵的化妝品都還沒有拆封過,這些都是別人送給我媽的禮物,可惜她在國外,根本用不上。
待我費時捯飭了許久,拉開門時看見了徐阿姨眼中充盈的驚豔。
她很欣慰道:“小姐終於肯打扮自己了,真好看啊。”
“走吧,”我拿過包,“去學校。”
送我去學校是司機的任務,徐阿姨站在門口目送我。
我突然想起什麼,對她說道:“徐阿姨,你兒子也在這個學校吧。”
我掂了掂手裏的通知書。
她笑著點點頭:“是啊,他跟您年紀一樣大,是個不懂事的愛玩鬼。”
原來她的兒子在她眼中是這樣的。
我也學著她笑著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開慢點。”我對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