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周末當天,我準時赴了約。
酒席定在一間頗有情調的包間,桌上擺著價格不菲的精致餐品。
“不過許小姐,看你的簡曆你已經結婚了吧?長期合作的事情你跟丈夫商量好了嗎?”
張牧傑邊客氣地給我倒上酒店提供的果酒,邊試探性的問道。
果酒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聽到張牧傑提起我的丈夫,我即刻皺起眉來,語氣裏明顯帶了些怨氣道:
“別提了,我丈夫自從失業後成天待在家裏喝酒,一點閑事不管,不然我也不會被逼到四處投簡曆的地步了。”
餘光間注意到張牧傑似乎鬆了口氣,我輕笑著貼近他,手指順著他的手腕滑到手指,從他手心取走那杯尚帶著餘溫的酒杯。
刻意調轉杯口,將嘴唇印在張牧傑喝過酒的那邊,讓果酒灌入喉嚨,果酒帶著酸甜的口感,含著些隱晦的酒精味道。
張牧傑的眼神粘膩地在我身上遊走,他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不動聲色地向我這邊挪動了身子,假裝不經意般讚美道:
“那就好,畢竟許小姐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相當適合這一行,要是錯過了,我會覺得是我的損失。”
邊說著,張牧傑邊笑著揚起酒杯,輕輕同我碰杯後,輕聲道:
“那就祝我們彼此合作順利了”
碰杯的瞬間,一枚白色的小藥片緩慢地沉入我的杯底,張牧傑的動作相當迅捷且隱秘,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類似的事情了。
我視而不見地同他碰杯,他很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有些急切地偷偷打量著我的動作。
我如他所願般將酒液喝去了大半,然後偷偷尚未完全浸泡化的藥片吐出藏在了口袋裏。
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身體也逐漸發起熱來,我扶了下有些發暈的額頭,刻意讓身體歪向一邊。
身體被扯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伴隨著皮膚間的接觸而發燙,能夠感受到被人摟著抱了起來。
被放到軟綿綿的床上時,我有些緊張地攥著身下的床單,身體軟如一灘春水,而張牧傑的手指已經開始解開我的衣服。
他一點也不收斂自己的力度,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服,甚至我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
就當他猛地壓上我的身體,想要親吻我的瞬間,酒店房間的門突然傳來了響亮且急促的敲門聲。
張牧傑相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他現在身上隻穿著單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低聲罵著臟話,然後打開了房門。
我趁機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然後勉強讓自己從被窩裏坐起來。
果然,如我所料,張牧傑推開門的瞬間,就聽到了拍照的哢嚓聲。
秦銳邊用胳膊抵住門,邊對著張牧傑一陣猛拍,哢嚓聲不斷在房間裏響起。
“媽的你幹什麼了呢?想死啊?”
張牧傑引燃的炸藥般跳腳起來,暴怒著舉起拳頭向著秦銳的臉就掄了過去,秦銳反手拽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拳打中張牧傑的腹部。
慘叫聲裏,張牧傑捂著腹部緩緩地癱倒在了地上,臉上甚至因此滲出了汗珠,身體不斷發抖著。
秦銳反手將門關好,淡定地扯著張牧傑的衣領將他徹底摁趴到地上。
我則慢悠悠地從旁邊拿起自己的外套穿好,淡然地在旁邊看戲。
秦銳用手拍著因疼痛蜷縮在地的張牧傑,不懷好意地壓低聲音笑道:
“剛剛被你壓在身下的是我老婆,照片我也拍了,要麼你給我錢,我就把照片刪了,要麼我就曝光照片,自己選吧。”
張牧傑不敢置信地扭著脖子看看秦銳,又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對他聳聳肩,然後用餐巾紙從衣服口袋中摸出那枚藥片。
“這裏還有你下藥的證據哦,要是被人揭穿說你一個知名攝影師靠著這段手段,來騙新人模特跟你上床......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我溫柔地笑著,手上卻已經開始翻動起張牧傑隨身攜帶的背包了。
“媽的,你們兩個跟我玩仙人跳是吧?”
張牧傑腦子終於轉過彎了,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惡狠狠地罵道:
“許若婉,你就不怕我壞了你在業界的名聲?你們這對該死的狗男女......”
他還沒說完,秦銳就掐著他的脖頸把他從地上提溜了起來,麵無表情地扭著他的胳膊。
“嗷———媽的,我認災,我給錢就是了。”
張牧傑的慘叫聲再次回響起來,我則搖著頭歎氣道:
“早點服軟不就好了,何必吃這些苦呢?”
我將他包裏的手機遞給他,同時微笑著警告他道:
“如果敢玩花招的話,我真的會讓我老公打斷你的腿哦。”
張牧傑滿眼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依然笑著看著他,而他身後扭著他胳膊的力氣也突然大了些。
“嘶,知道了!”
屈服於秦銳的暴力下,張牧傑滿臉不情願地掏出手機轉賬了四千元到我微信上。
在我確認收款後,秦銳便放開了對張牧傑的桎梏,但依然板著臉堵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
“怎麼才四千啊,這就夠花一個月的,你不是知名攝影師嗎?怎麼卡裏都沒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