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業後,丈夫整日渾渾噩噩,嗜酒如命。
急於賺錢的我,突然收到了一條麵試模特的邀約。
暴露的服裝,逐漸縮短的距離。
攝影師靠近我耳邊,曖昧地向我發出了邀約。
01
我跟秦銳的婚姻幾乎可以用災難兩字概括。
結婚一年時,他因故被公司開除,失業在家。
現如今兩年過去了,眼看著家中的積蓄即將消耗殆盡,我才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
當看到對方發送的試鏡地點時,我沒忍住發出了歡慶的驚呼。
這份工作的薪資相當可觀,隻要好好表現把握住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接下來至少不會麵對流落街頭的宿命。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跟秦銳分享這個好消息。
自從失業之後,秦銳就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成天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眉眼間一點看不出曾經意氣風發的樣子。
這兩年他從未離開過家門,整日埋頭在他那家黑漆漆的房子裏。
就這樣虛度著光陰,他已經毫無形象可言,每天蓬頭垢麵地穿著破襯衫和褲衩,整日悶在屋子裏。
我沒法分擔他內心的痛苦,隻能放任著他這樣下去,除去給他送做好的三餐,我們甚至一天都見不上麵。
端著餐盤,我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直徑推開了房間的門。
裏麵漆黑一片,窗簾被緊閉著,唯有電腦屏幕的藍光幽幽的亮著。
開門的瞬間,濃烈的酒精氣味鋪麵而來,我沒忍住退後了一步。
半開的房門讓光線照亮了房間的一角,房間裏滿地都擺放著七零八落的酒精和垃圾。
我下意識地想要摸索著開燈,腳卻踏上了滑動的弧麵。
伴隨著酒瓶在地板滾動的聲音,我猛地向前摔去,刹那間失去了平衡。
想象中飯菜灑的到處都是,然後我狼狽地磕上地麵的場景並沒有發生,相反有人攙扶住了我的胳膊。
房間裏的燈被打開了,眼前人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讓我熏得猛地咳嗽起來。
手裏的飯菜被擱置在一旁,秦銳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不是跟你說過進門前先敲門嗎?沒磕到哪裏吧?”
他的聲音嘶啞且低沉,聽上去灌入肚子裏的酒精讓他的喉嚨受了不少摧殘。
他頂著黑眼圈,眼睛裏布滿血絲,下巴處還多了些胡茬。
他看上去一夜未眠,徹底讓自己沉浸在酒精裏待了一個晚上。
“你又喝了一晚上酒?你還要不要命了?”
我心疼地看著他那張蒼老了不少的臉,三年的時間讓曾經的影子無從尋覓。
“沒事......”
秦銳邊說著邊打了個酒嗝,滿不在乎地揮手道:
“我心裏有數。”
三年了,我勸說過他無數次,但他每次都是敷衍著糊弄過去。
秦銳忽略了我複雜的眼神,從我手裏接過飯盒後,便隨意地將飯盒疊在一片狼藉的桌子上。
他懶洋洋地舒展著身體,然後癱倒在了椅子上,聚精會神地開始打起了電腦。
看著他這副不知進取的樣子,我肚子裏湧起一股無名火,泄憤般用力關上了門。
成天就知道在電腦桌前一屁股坐到天黑,到時候自己一身病還得我照顧。
帶著明顯的埋怨意味,我打開了衣櫃,開始挑選麵試的衣服。
麵試當天是個不錯的天氣,秦銳的門還是關得嚴嚴實實的,一絲縫隙都沒留出。
我翻了個白眼,還是替他備好了今天的夥食。
攝影棚在的位置比較偏,我找了一圈才確定位置,幾乎是掐著點進了房間。
“你就是許若婉是吧?過來把這件衣服換上,等下會有攝影師過來安排你擺什麼動作。”
正在安排人員流動的男子頭也不抬的對我說著,見我猶豫著沒及時接過衣服,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別愣著了,到時候會有人安排的......快去吧,換衣間在拐角那個地方。”
他抬起頭時,原本明顯流露著煩躁情緒的語氣突然放緩了下來,我有些歉意的衝他笑了一下,便接過衣服離開了。
轉過頭前,我聽到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難怪張哥指名道姓要她,長得真好看。”
我沒忍住嘴角的笑意,忙邁著輕快的步伐打開了試衣間的門。
這衣服,是不是有些太露骨了。
有些為難地看著眼前的白色長裙,布料輕薄,部分材質還是半透明的薄紗,低垂的領口,比起性感,倒是色情這個詞彙更適合這件衣服。
我攥著這件衣服,為難著到底該不該穿著出去。
現場的工作人員男性並不少,我甚至有些懷疑剛剛的人是不是給錯了衣服。
正猶豫要不要問問,就聽到外麵有人禮貌地敲了敲門,輕聲問:
“許小姐,我是你的攝影師,請問你的衣服換完了嗎?要開始拍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