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父親重病,不顧母親斷絕關係的威脅,
勾引姐姐的男朋友,還要他和我結婚。
甚至還在奶奶的忌日逼著全家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就在準備宣誓的時候,我一巴掌扇在新郎的臉上。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渣我姐姐還他媽想娶我?!”
三年,我和最恨的人互換了三年的靈魂,今天終於回來了。
1.
台下,我穿著已經洗褪色的衣服,努力把自己藏在人群裏。
台上,她穿著潔白的婚紗,是全場最奪目的主角。
歐陽萱,這個本來屬於我的名字,現在屬於我最恨的人——董昕。
我和董昕從高中開始就不對頭。
她是我們班的刺頭,我又是班長,兩人之間免不了發生衝突。
讓我們徹底恨上彼此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她羞辱我最好的朋友,被我當眾扇了一巴掌。
二是她高考當天和我打架,最後導致我嚴重發揮失常,上了一個一直被我瞧不起的大學。
自此我們相看兩生厭,不曾想,卻在大學再會。
當時我奶奶病重,我去找我們院校的老師請假,正好碰上了她。
她一看我拿著假條,也嚷嚷著要老師批她的假,老師不同意,她就非要我帶她出去,不然就要鬧得全校都知道我是關係戶。
我一聽她造謠就火了,趁著兩人都走的小路,當場和她打了起來。
我們倆都下的死手,她一向恨我,而我則因為她咒我的奶奶而徹底失控。
最後我們倆一起滾進了旁邊的湖裏,甚至水下都死死抓著對方不放。
在醒來之後,我就已經是董昕,而她變成了歐陽萱。
試音的麥克風發出刺耳的聲音,我回過神,這才注意到董昕已經不在台上了。
今天是她的婚禮,而我一定不能讓她把婚禮繼續下去。
首先我根本不喜歡那個男人,要是讓她真的和那人發生什麼,我就算再有回去的機會,一輩子也都毀了。
其次,她要結婚的人,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我和她互換身體的前三天,董昕就仗著我的身份,開始為非作歹。
那堂公選課是一個女教授來教我們,她為人風趣,並且很支持學生發展自己的興趣。
我的成績一向是很好的,所以董昕一動筆,老師就察覺了不對。
她有點奇怪的問,“歐陽萱,老師前兩天不是和你說了,這裏的處理方式不對要改一下嘛?”
董昕把筆一甩,也不繼續了,戴著耳機就開始打遊戲。
我坐在董昕的位置上膽戰心驚,看著女教授的臉色就不好了起來。
“歐陽萱。”
她重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結果就看到董昕一把扯下耳機,吼道。
“叫個屁,我就算不上你這課照樣能畢業。”
然後她拽起自己的包就走了。
平日裏她因為家境不好,根本不敢對老師怎麼樣,現在有了我的身份,她恨不得把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報複回去。
那個女教授半天什麼話都沒說,緩了好久才說。
“大家把自己手頭的東西做完。”
我一旁的女生嘀咕,“拽什麼啊,不就家裏有兩個臭錢嘛。”
我趁著老師不注意,趕緊從後門也溜了出去,在附近的亭子找到了她。
“你怎麼能這麼對老師說話呢!”
我看她拿著我的手機玩的不亦樂乎,心裏氣得要死。
“怎麼不行,我現在可是歐陽家最寶貴的千金,別說罵她,就算是直接讓她滾出這個學校,隻要我想,也就是幾句話的問題。”
她翹著二郎腿,語氣裏有說不出的得意。
“你知不知道那樣會多讓我爸傷心,我奶奶剛剛出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一想到我的父親本來就因為奶奶的病愁的每天連飯都吃不下,要是再被輔導員叫到學校,他得有多難過多失望啊。
“關我什麼事,我巴不得他們都死了,我好等著拿遺產。”
這個時候遊戲傳出了死亡的聲音,她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直接就把手機砸在了地上,然後狠狠地用腳踩了上去。
我新買的手機頓時出現了裂紋,隨即被她踢到了一邊。
“你的東西,我隨便就能給毀了,”她用手打開包,從裏麵不知道拿出了什麼。“你能怎麼辦?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雙拳捏緊,手指頭隻響,她卻笑得更開心,不等我說話,把手裏的水直接潑到我的頭上。
那水又粘稠又惡心,潑到身上頓時就是一股惡臭,讓人忍不住作嘔。
“萱萱!你幹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看到我姐姐朝董昕跑來。
“你怎麼又和她打架!”姐姐對她輕喝一聲,然後攔在我的麵前,瞪圓了眼罵,“你憑什麼摔我妹妹手機!”
姐姐平時把我當寶貝一般寵著,她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都會第一時間站在我那邊。
我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眶。
“是她自己摔的!”
“胡說,”她罵道,“我警告你,再敢欺負我妹妹,我就找人打的你不敢來上學!”
最親近的人往往傷人最深,董昕理所當然的站在我姐姐旁邊,明明一臉厭惡,卻肆意享受她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