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這個村叫山坳村,四周環山,隻有一條僅存的公路。
我被兄弟倆歡天喜地扛回家才知道,這500塊就足以支撐他們倆一年的開支,為了能開枝散葉,兩兄弟湊一塊兒才買了我。
那一刻,我才明白什麼叫恐懼。
弟弟王天光皮膚黝黑,單眼皮,看起來得有三四十歲,長得屬是不算好看。
哥哥王天明更顯老,看起來得接近五十歲,一口牙齒已經黑黃,湊近的時候身上還有股子難聞的味兒。
王天光笑嘻嘻地扛著我往院子裏走,“哥,我先給這女娃洗洗幹淨,一會兒就給你領屋裏去!”
王天明也心情甚好,嘿嘿笑著,“行,利落些!”
我被努力掙紮著,卻始終無法和男人的力量所抗衡,更不說我餓了那麼久。
他們家也隻是一個黃土堆砌的小院,正側屋是紅磚砌的,隻是外牆明顯有些斑駁不堪,整個院子有些荒敗的味道。
一個婆子一看兄弟倆回來,笑著湊了上來,“買到了?哎呀,老王家香火可就指望她了。”
她看著我笑不絕口,還仔細地掐了掐我,“皮糙肉厚,好生!生幾個男娃娃,我也好跟老王家交代了,好好好!”
連說了好幾個好,這才讓天王光把我拉去洗洗幹淨。
說是洗幹淨,也就是後院打了盆水,甚至還是冷的。
王天光利落地將我身上破舊的衣服除去,一雙黝黑的大手在我伸手不斷搓洗著,眼神炙熱到仿佛著了火一般。
冷水凍得我一哆嗦,汗毛都快豎起來,他的目光卻凝聚在了我身上。
我雙手還被綁著,隻能哭著盡量地往回縮。
不等我反應過來,王天光直接將頭湊了過來,一口咬住了我。
尖叫還沒出聲,他把一個破布條直接塞進了我嘴裏,連哭嚎聲都被淹沒,隻能無助地哭泣。
他把我從盆裏撈了出來,直接抱在了懷裏,“這好東西,總歸得先讓我過過癮啊!”
我甚至連呼救跟求饒都沒有機會,嘴裏塞著的破布酸臭不堪,隻有眼淚奪眶而出。
天王光快活完了,將我又丟回了盆子裏,“你聽話,好好生孩子,伺候好我哥倆你才有好日子過,知道不?”
我渾身不住地顫抖,眼睛仍舊發燙,巨大的無力感將我束縛。
見我不回應他,他不開心地嘟囔了一句,“不聽話的娘兒們,一會讓哥好好治治你!”
等我被送進了側屋裏,這裏隻勉強貼了一個喜。
王天明看著床上的我,眉眼滿是喜悅,“咱今兒個就算是結婚了,以後你就是我們老王家的媳婦兒了,好好伺候我們,然後生倆大胖小子,我們還給你一口飯吃,知道不?”
我被丟在床上,雙手仍舊沒有解綁。側過頭不願意看他。
王天明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頓時眼前一陣發黑,劇烈地喘著氣。
“家裏老爺們兒說話,要回答,知道不!”
我緊咬著下唇,胡亂地點頭。
又是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口腔裏似乎還有血腥味道,我哭著回答:“知道了。”
王天明這才撲了上來,他身上的臭味更加明顯了,在我身上胡亂摸索著。
我的反抗在男人的力量麵前不值一提,到後來,我開始麻木了。
不管是無情將我拋棄的梁光耀,亦或者根本沒有把我當人的王家。
這個世界對我似乎並沒有一點的關照和溫情。
王天明甚至還喜歡打我,他舒快了之後,為了所謂的“麵子”,又在房裏打我。
我隻能哭著盡量往角落裏躲,直到王天光來敲門。
王天明才氣喘籲籲地從床上爬下去,留下滿身紅痕的我,無力地癱在床上。
可王天光又笑著關上了門,搓著手向我靠近,“小媳婦,這是咱洞房花燭夜!”
我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不論是咒罵還是哭泣。
我隻不過是他們的玩物,或者工具。
是發泄的工具也好,生育的工具也罷,我都不是一個“人”。
我在這個臟臭的房間裏解決吃喝拉撒,王家兄弟會定期來更換屋裏的茅桶,甚至也不在乎屋裏的臭氣也要睡我。
我一天天地消瘦,我盯著不遠處的柱子,腦子裏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需要多大的力氣衝過去,才能快一點撞死我自己?”
我盯著那裏入神,忽然胃部一陣翻湧,吐了出來。
老天爺也喜歡跟人開玩笑,在這個狹小的灰暗屋裏被囚禁的半個月後,我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
是梁光耀的?是王天明的?還是王天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