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為什麼?
為什麼九哥要打盧純文?
盧純文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即將醒來的那一會兒,我的腦子裏全是這幾個問題。
而睜開眼以後,我以為我會在麵包車上醒,誰知居然是在一個鐵皮鑲嵌而成的小空間裏,像是房間,四麵不透風,中間一扇門,門上有個長度兩厘米的小窗戶。
這可不像什麼家庭的客房,這根本就是一個牢籠!
“盧純文?”我用被鐐銬扣起來的手拍著門,“盧純文你在搞什麼東西?你聽見了嗎?九哥,九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頓呐喊,門外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難道他們都不在嗎?
猛然想到了昏過去之前盧純文說的那句話,心裏更加疑惑。
難不成,九哥是一個人販子,騙了盧純文也騙了我?!
那可就真的遭了!
我在屋裏徘徊不斷,心急如焚,因為除了急別我也幹不了。
過去了一兩個小時,我坐在門口抓耳撓腮的時候終於聽見動靜了,是九哥的聲音,還有盧純文的。
難不成這是他倆的惡搞?
還沒想清楚,九哥就推開了門,他身邊不止盧純文,還有一個肌肉結實的男人。
我不認識他,所以本能的看向了盧純文。
可惜,她躲開了我的眼神,心虛不已的不敢看我。
我頓時心裏一緊,直覺告訴我,我現在很危險了。
“模樣是不錯,是我喜歡的。”肌肉男蹲在我麵前,開口就是純正的中文,掐著我的下巴仔細看了看我,“真的很能打嗎?”
他在說什麼?
“比賽就在三天後,不妨林總您先帶她去賽場看一看,讓她知道輸了的後果,不然她肯定不會竭盡全力的。”
什麼比賽?
輸了會有什麼後果?
被稱呼為林總的肌肉男哼了一聲,把我推到在地,俯視著我:“不是處了吧?”
如此冒犯的問題,我想也不想的罵了過去!
結果顯而易見,林總一巴掌狠狠地扇向了我的臉,我一顆牙都被他的蠻力打掉了。
我捂著流血的鼻子,看著地上帶著血的那顆牙齒,渾身緊繃。
“再問一遍,是不是處?”
他的樣子像是會把我活活打死的人,而且很顯然的是盧純文並不能幫我,現在隻需要審時度勢就明白一個道理。
孤立無援下,不得不服軟。
“不是。”
林總嗤笑了一聲,罵了一句賤貨,然後把手伸向我的裙子:“有過幾個男人?”
我眼睜睜看著他的手伸過來,屏住呼吸咬緊牙,低下頭:“兩個。”
“破鞋。”
他罵完就收回了手:“晚上帶她來看看咱們的比賽,告訴她輸了的後果,我可不想花了錢,又輸了人。”
“明白!”
林總一走,九哥塞給我兩張紙讓我止血,接著讓我跟著他出去。
路過盧純文的時候,我仍然不放棄的看了她一眼。
我希望她救我。
很可惜,盧純文從頭到尾都不看我,一次都沒有。
我也放棄了她。
出去以後,外麵的空間大的讓人咂舌。
和裏麵的鐵皮牢籠完全不一樣,外麵戒備森嚴,一米一個持槍的散兵,他們帶著黑色墨鏡,大多數都是健壯的黑人。
“嚇到了?”九哥回頭瞄著我,“你該害怕的可不是這裏,而是前麵的賽場。”
我膽戰心驚的跟著九哥,彎彎繞繞坐了兩趟電梯,等到達賽場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是規模更加宏觀!
這是一個以俯視角度建造的井式擂台,上麵的人拿著美金吆喝,對著下麵的人喊,每個人精神亢奮到五官扭曲、猙獰。
我看著他們脖頸爆起的青筋,看著他們額頭上流下的汗,看著他們西裝革履,看著他們手中高高舉起的美金。
種種畫麵都讓我預感不妙。
然而,等九哥真的把我拉過去以後,我才看清楚。
這哪裏是什麼比賽,這是赤裸裸的女性大廝殺!
渾身赤裸戴著紅色項圈的女人手上握著一把刀,刀子上沾滿了血,而另一個脖子上戴著藍色項圈的女人已經半跪在地上,氣力不足。
她們的容貌已經模糊,被血,被汗,被發絲遮掩的差不多,隻有兩雙眼睛清晰無比,那眼睛裏寫的隻有四個字:殺死對方。
明明應該是最隱私的身體就這樣擺在所有人的麵前,她們似乎忘記了羞恥。
我還沒有緩過神,隻見頭頂鐘聲響起,紅項圈的女人眼疾手快的翻滾了過去,直接一刀刺入了藍項圈女人的腹部。
這一刀,讓藍項圈的女人再也沒有能力站起來了。
可是她沒有死,她隻是輸了。
我看了一下,賽場上都是血,但是再也沒有第二把武器。
也許是猜到我要問什麼,九哥直截了當的告訴了我。
“這就是比賽,每一天晚上是兩個金主,這些金主會從世界各地買一個自己認為可以贏的獵犬,也就是你們。”
原來…我們不過是他們眼中的玩物,甚至不算一個生命!
我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樣的世界?!
“而你們則要在這大圓盤裏廝殺兩個回合,最後活下來的就是贏家。”
“但是有一點哦,每個晚上的比賽隻有一樣武器,兩個回合都隻有這一把武器,也許第一回合是你先搶到,亦或者第二回你才搶到,這個嘛看你們的速度和能力。不過搶了武器也未必可以贏,你作為教練,應該懂這個道理吧?”
我沉默不語,臉色煞白。
九哥笑了笑,又說:“重點都不是那些,而是輸了的人…由這些觀眾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