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開心就好,他樂意給我穿什麼我便穿什麼。
“她最愛穿青衣,今後你便就著此衣!”
我看著他,忍著惡心,主動抱上他的身體。
“陛下讓我穿什麼我便穿什麼,可還喜歡,可還像她?”
身上的鐵鏈有些礙事,我附上他的耳朵,輕聲說道。
“陛下!這鐵鏈實在有些不便,不如替我解開它!”
他抬手將我扒開,推開在地,腳踩在我的身上,挑起我的下巴。
“你記住,你隻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朕開心了讓你才能活命!”
我忍著怒氣依舊對他討好稱臣,俯首跪地。
“對了,你不是想解開鐐銬嘛,朕給你這個機會!三日後你便在此地作舞,朕會邀請王公大臣來觀賞,我若是滿意,你便可以解開鐐銬一月!”
說著便往門口走去,“哦,對了!衣物我會派人送來!”
不一會兒果然有人送來衣物,我展開來看,這衣物跟衣不蔽體毫無差別!
我不願穿,即使我願意曲意逢迎,可我畢竟代表著金雲國。
次日江呂淮又來了,我將衣物還給他。
“我是不會跳的!”
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毫不疑惑,撿起地上的衣衫,拍了拍,又放在我的榻上。
“是嗎!朕忘了告訴你了,你的國家雖然覆滅了,可還留下許多百姓,你說我是讓他們去軍營當活靶子呢?還是讓他們與猛獸搏鬥?”
我過去抓著抓著江呂淮的衣擺,捏緊了拳頭,咬著牙對他說。
“我跳,請你放過他們,百姓是無辜的!”
江呂淮一點點抽出我手中的衣物,甩開了我,低頭輕蔑的望著我。
“你隻需要聽話,就夠了,他們自然相安無事!”
我癱坐在地,鎖鏈將我的手往下稱著。
身為金雲國的公主,自是琴棋書畫樣樣皆會,曾經我最愛在宮殿裏的海棠樹下起舞,父皇時常來看我。
誇我的舞姿是整個金雲國,最曼妙的舞姿,我靠著父皇的肩膀撒著嬌。
如今我的竟成為了取悅別人的玩物,我忍著淚水,手裏的舞衣被我捏成一團。
那日很快便到了,江呂淮命人抬了一個金絲鳥籠與大殿之中。
那籠子剛好與我的身量相似。
“今日你便在此中舞,舞到你求饒為止!”
“我不會求饒的,請陛下放心!”我行了禮,換好了舞衣,走進金絲鳥籠裏。
江呂淮看了看籠中的我,轉身像殿外走去,宮門大開,來來往往的人皆能看見我。
樂師走進殿中,擺好姿勢,我立於籠中,活像一個玩物。
王公大臣於兩邊列坐,江呂淮坐在最中間,與我相對。
他開口與各位大臣說道。
“近日各位大臣勞累了,特意讓金雲國公主為你們舞上一舞!”
“謝陛下!”眾人皆起身道謝。
竹弦管樂聲起,我赤足與籠中,抬手一拱,示舞始,水藍色的裙擺至膝下一寸,上衫瑩瑩透光,腰部垂下細珠,隨著我的舞步搖晃。
長發垂肩,用一根綢帶束起,玉簪輕挽,殿外的微風乍起,發絲也隨之而舞。
一顰一笑,每一個眼神都對上江呂淮。
樂師換了一批又一批,大臣們也都紛紛離宮,他依舊坐在那個位置,看著我,等著我求饒。
我已經連續舞了四個時辰,腳上磨出了水泡,手上的鐵鏈被解開了了,腳踝上的依然在。
我的動作沒有停,一曲接著一曲,江呂淮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繼續舞著,沒有停,隻是動作緩慢了些,我眼神堅定的看著他,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終於他起身離開了,身邊的樂師都撤了下去,麵前的桌椅也都撤了。
黃昏時他派了一個太監過來傳話。
“皇上說,既然你愛跳,那便一直跳,從今日起,便待在金絲籠裏不必出來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我依舊在籠子裏不停的舞著,直至夜幕降臨,月光灑進籠子裏,腳下已血肉模糊。
最終體力不支暈倒了。
江呂淮來看我時,我已經倒在籠子裏一個時辰了,臉色慘白。
他叫來禦醫替我診治,當然不是疼惜我,隻不過不想失去一個有趣的玩物罷了!
我醒來時身上的衣物已經換了一套新的,依舊是青色衣衫,腳部被包紮著。
“該求饒的時候,就不該倔強!”他附在我的耳邊告誡我。
我偏過頭去,閉著眼不去看他,江呂淮抬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又猛的捏住我的下顎。
“朕允許你偏過頭去了嗎!看著朕!”
我眼裏擎著淚,惡狠狠的看著他,依舊倔強不已。
此後我被關在金絲籠裏待了兩年,手腳依舊被鎖鏈束縛著。
我靠在金絲籠裏,看著窗外,哪兒有一顆柳樹,樹葉已經都掉落了,隻剩一樹的枝條。
時不時有鳥兒在此落腳,春去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