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溫結婚五年,給他當舔狗十年。
今天要離婚了。
沒有小三,沒有白月光,更沒有什麼狗血的豪門帶球跑。
是我發現陳溫就是個不僅性冷淡,還什麼都冷淡的Bking。
那行吧,我不舔了。
01
“你腦子沒進水吧。”閨蜜張鈺知道我要離婚,第一反應是拉我去醫院做個腦部CT。
她日常用來研究巴黎新時尚的腦子,實在是想不通,我怎麼就在陳溫坐穩天星集團CEO的位置後,想不開,要離婚,甚至都隻帶走自己婚前財產的房子。
“我不喜歡陳溫了。”我帶著墨鏡,默默喝了一口咖啡。
倒不是我學陳溫裝逼,是我眼睛哭腫了,被人拍到,陳溫回家少不了一陣怪罪。
張鈺被果茶嗆了一口,邊咳嗽邊擦嘴巴,顫顫巍巍指著我:“騙騙哥們可以,別把你自己也騙到了就行。”
“我沒開玩笑。”
說真的,這話放在三天前,我都不會信。
但現在,我應該手捧蓮花苞。
嗯。
我想開了。
我和陳溫相識十年,然後我腦子進水,給他當了十年舔狗。
在外上得廳堂,在家下得廚房,從學生時代驚鴻一瞥後一直跟在他身後,為了他頭懸梁錐刺股的苦學,兩年從年紀倒數衝到校前三十。
聽說他要出國,我幾乎進化掉睡眠,苦學英語,陪他一起考藤校,念完藤校後他家突逢變故,不得不放棄學業進公司,我直接給他當全職太太,一邊幫他處理公司事務的小麻煩,一邊在家為他整理內務,更是對他身邊的花邊新聞置若罔聞。
圈裏的人都開玩笑,說我是個完美的花瓶,還得是老北京正黃旗府中官窯禦製的掐絲琺琅高等貨。
所有人都覺得我這輩子離不開陳溫。
尤其是張鈺,她是我一條裙子長大的好姐妹,經曆了我對陳溫所有不計回報的付出,根本無法想象我會主動放棄陳溫。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陳溫出軌。
在我否定這一可能後,她下意識猛拍桌子,大呼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我給自己倒了杯酒。
陳溫就像是從封建時代穿越而來的老學究,對酒色財氣都深惡痛絕,在他身邊十年,我從沒碰過酒。
張鈺的頭還是搖的像是撥浪鼓。
“你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放棄陳溫的樣子,這麼多年,我倆眼睛就算近視了也看得清清楚楚。”
“葉綺,都老夫老妻了,小鬧怡情,鬧離婚就真傷身了,你就算有委屈,也得等起碼有個孩子之後,再找他一口氣討回來,不然之前那麼多年的委屈,不都白受了?”
我搖搖頭:“阿鈺,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是想通過了。”
我忍不住想到前兩天,那是我的生日,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期待陳溫能給我過一個生日。
可就算我一大早提醒了,他也沒放在心上,依舊一心撲在工作上。
以前我尚且能騙自己,騙自己他是因為穩住公司,為了守住早逝父母留下的家業。
可現在公司已經穩定,他依舊留在公司的時間多於在我身邊。
那天一個人的生日,黑黝黝的客廳,隻有樓下順手買上來的蛋糕切片上的一點燈火陪我。
我就像是寒冬臘月裏賣火柴的小女孩,固執己見的相信火光裏的一點虛幻與欺騙。
“陳溫他不僅是性冷淡,而是什麼都冷淡,跟在他身邊,等待我的是一輩子守活寡。”
“人可以沒有愛,可至少有最基本的感情。”
“陳溫沒有雙向感情障礙,但他冷的不像是碳基生物,我不想和一個機器人過一輩子。”
我放下一飲而盡的酒杯,“張鈺,我騙自己太久了。”
張鈺看著我,啞然許久。
“我真是敗給你了。”她認命似的歎了口氣。
“家,我幫你搬,離婚律師,我幫你找,我知道你和社會脫軌太久了,工作我也盡力幫你找,有我在,餓不死。”
我沒說話,抱著她一口口灌酒。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
瞧瞧,別人離婚好歹是抓出軌,抓小三,再不濟還有什麼白月光替身文學。
我多可笑啊,我純純的自己找苦吃。
人能暖得了冰山,可暖不了矽基生物。
前半生栽在陳溫身上的時光,就當我識人不清,欠他的。
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