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深夜收到我閨蜜的信息。
我替老公回複,[去娘家了,來我家。]
對麵回複,[好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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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聊天框裏的親親,冷笑一聲,同樣打出兩個字:【親親。】
和老公結婚已經有四年了。
他也從最開始的一名小職員,到現在成為公司裏舉足輕重的存在。
每一步,少了我的幫助,他都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我和薑文濤是在一次應酬時認識的。
那個時候他隻是一名小小的職員,被老董拉來擋酒的。
我則是被父親拉過來見世麵。
幾乎每場應酬,薑文濤都會喝很多酒。
但很奇怪,他不會喝醉。
漸漸的,從他不會醉,到後來的上心。
沒錯,是我先喜歡上他的。
從那個時候,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幫他。
他也是知恩圖報,對我很好。
在互相了解一年後,我們結了婚。
而他也在我們韓家的幫襯下,平步青雲。
唯一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和我的閨蜜有所牽連。
我捏緊了他的手機,手機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剛剛聊天的頁麵。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如果不是今天的這條消息。
或許我一直都以為薑文濤是討厭我閨蜜的。
畢竟從一開始,他對我閨蜜的感覺就是不喜。
我掃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薑文濤。
估計閨蜜沈青檸快要到了。
我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把鎖上的大門打開。
然後躲在了另一間臥室裏,我把門稍稍打開了一條縫隙,確保手機能拍攝到沈青檸進來的畫麵。
接下來,就是等待。
所幸沈青檸並沒有讓我等太久。
約五分鐘後,客廳的門悄然被打開。
[阿濤?]
沈青檸小聲地喊著,似乎是怕驚擾到什麼人。
見沒有人應她,她輕笑了一聲。
然後往樓上走去。
我躲在門後,冷冷地盯著她。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沈青檸猛地轉過身。
我迅速躲了回去。
不敢確保她有沒有發現我。
為了以防萬一,我躲到了床下。
畢竟我這個閨蜜,生性多疑。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噗通,噗通。]
是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閨蜜四處巡視著,就在她即將趴在床下看的時候,我拿出手機迅速給她發消息。
【在臥室等你,怎麼還沒來?】
[叮咚。]一聲。
沈青檸的手機響了。
聽聲音,她像是在回消息,很快她就走了出去。
此時,薑文濤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抱歉親愛的,我總感覺有人在看我,恰好樓下的門開了一條縫,我就想去看看。】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回,【家裏除了我沒有人了,快來。】
【好的。】
等到腳步聲消失,我才爬了出來。
不敢多想,我快速走到二樓。
將手機和我的耳朵,一起放在門上聽。
[阿濤,剛剛還給我發消息,怎麼現在就睡著了?]
沈青檸嬌嗔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隱隱約約,薑文濤沙啞的聲音從裏麵響起,[青檸?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發消息讓我來的嗎?]
裏麵沉默了良久,沈青檸說。[你看,這難道不是你發的消息嗎?]
我仿佛有預感般,迅速回到了一樓。
這次我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廚房。
躲在了最裏麵的櫥櫃裏。
就在我關上櫥櫃門的那一刻,樓上傳來薑文濤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沒有喊你過來,你被人騙了,你現在立刻趕緊給我走。]
[啊?那是誰耍我啊?再說了誰會拿著你的手機,發這樣的消息啊。]
聽聲音,薑文濤沒有說話。
隨後客廳的大門打開,又關了上去。
片刻後,薑文濤道,[韓詩,我知道你在家,你出來,我們談一談。]
一邊說,他一邊打開了臥室門。
約有三分鐘,他回到了客廳。
又開始四處巡視,[詩詩,別躲了,我可以跟你解釋的,你快出來,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
我躲在櫥櫃裏,抱著膝蓋冷笑。
當麵說?我韓詩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當麵說。
與其把事情都挑明,還不如慢慢折磨,讓他每天都活在猜忌之中。
這些年,我們韓家幫了你多少。
我對你又是一心一意。
可你呢,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
我將身上的兩部手機全部關機。
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麵的動靜。
薑文濤的手機在我的手裏。
如果他想給我打電話的話,那就必須用客廳裏的座機。
他撥打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我斂下眸子,聽到砸東西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打開了我的手機。
將我剛剛拍的視頻,都放在了雲盤裏。
然後發消息給我的哥哥。
【明天如果薑文濤問你什麼,你就說我半夜回家陪媽媽了。】
哥哥的消息回的很快,他隻發了一個【好。】並沒有過多詢問。
畢竟我們韓家的一雙兒女,從小就有主見。
自己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
後半夜,薑文濤一直都在客廳,他焦急的時不時還會咒罵一聲。
期間,他還來過一次廚房,但都沒有發現什麼。
天剛蒙蒙亮時,他就出門了。
我等了有五分鐘,才從櫥櫃裏爬了出來。
我迅速回到房間,換好衣服。
打車回娘家。
而薑文濤的手機則是被我貼身藏了起來。
之所以敢那麼明目張膽地拿他的手機,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是喝醉酒回來的。
手機也是我在給他換衣服時拿下來的。
所以他並不知道手機是丟了,還是被我拿走了。
現在他極有可能是回昨天喝酒的地方,尋找手機去了。
而我,必須要趕在薑文濤來到我家前,趕回去。
回到娘家時,恰好五點整。
我坐在沙發上,懶懶地梳理了一下頭發,低低笑了一聲。
熟悉我的人基本都知道,我韓詩玩的很瘋,結婚後才有所收斂。
這種瘋並不是表麵意義上的瘋,而是那種類似於貓捉老鼠,戲弄獵物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