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十年,我應聘幼師滿足母親夢,卻撞見老公送私生子上學
01
入職幼師的第一天,我陪在班主任旁接孩子們上學,看著一個個充滿活力的小孩子被家長送進幼兒園,我臉上也忍不住帶著溫和的笑容。
其中有個小男孩尤為可愛,精致的五官讓我忍不住想起了常年奔波在外的愛人,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
“小朋友真可愛,是你爸爸送你來的嗎?”
男孩乖巧地點了點頭,小鹿般的眸子衝我甜甜地笑著,伸手指著校門口道:
“是爸爸媽媽一起送我來的,校門口就是我爸爸媽媽。”
邊說著,男孩邊對校門口揮手,而我向男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卻隻覺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校門口站著的,赫然是昨日才聲稱工作繁忙,遠在外地出差的丈夫。
他正親昵地摟著一個陌生的女子,親吻著她的臉頰。
我本能地退後了一步,讓自己完全被遮擋在柱子後,視線卻始終無法從那個男子身上挪開。
抱著不肯麵對現實的僥幸,我勉強勾起嘴角,柔聲追問男孩道:
“小朋友,能不能告訴阿姨,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呀?”
男孩的語氣依然雀躍,坦率地答道:
“爸爸叫林偉彥,媽媽叫鐘怡嘉,我專門記下來的,我最喜歡爸爸媽媽了。”
聽著男孩略帶炫耀的語氣,我平複著胸口的情緒,態度平和地誇獎他,直到他進入教室後,才偷偷用指腹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看到林偉彥的第一眼,我便認出了他,甚至能看出他精心打扮過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我前些日子給他買的新款。
他是我相伴十年的枕邊人,我深愛了他整整十年,他卻早已心猿意馬,甚至還有了個將近五歲的孩子。
我與林偉彥在大學相識,經不住他的熱烈追求,我答應了他的表白,也在表白當天,我便坦白了自己的情況,並給了他選擇離開的機會。
我患有家族遺傳性的血友病,這類疾病不僅會傳給下一代,而且生下的如果是男孩,發病率極高,很容易危及生命。
我不打算讓孩子承受跟我一樣的痛楚,這也意味著,如果林偉彥真的下定決心同我相伴一生,將注定無法享受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
我的病勸退了無數熱烈的追求者,唯有林偉彥許下了丁克的承諾,堅持願意陪我步入婚姻的殿堂。
到頭來,他不過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罷了。
心情跌入了穀底,一整天下來,每當有著張林偉眉眼的男孩出現在眼前時,心臟都會傳來絞緊般的刺痛感。
哪怕與孩子們的相處並不算勞累,我仍放棄了繼續在私立幼兒園當老師的想法,畢竟我還沒大方到能坦然照顧自己丈夫的私生子。
家中如往常般空無一人,我躺在床上,翻看著婚後我和張林偉的合影,相處十年,照片卻寥寥無幾,張林偉全年忙於工作,可我們共同積累的儲蓄裏,他的部分卻隻占零頭。
翻湧的情緒徹底壓製了理性,我猛地抓起手機,撥打了張林偉的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才撥通,開口的刹那,張林偉的不耐煩溢於言表:
“幹嘛?!我不是跟你說過別隨便打電話嗎?有什麼事不能發消息說?”
劈頭蓋腦的怒斥宛如迎頭一盆冷水,我愣愣地握著手機,半響才開口道:
“......我就是…有點想你了,最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挺重要的,你方便早點回來嗎?”
話音未落,張林偉便重重地歎了口氣,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懸起,哪怕知道了他的劣跡,感受到他為難的情緒,仍下意識地想開口道歉。
“......夏思嵐,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最近很忙,想睡個覺都難,你都這個歲數了,遇到事不能先自己想想辦法嗎?”
張林偉聲音壓得很低,但我仍能聽到他有些紊亂的呼吸聲,見我不吭聲,張林偉餘下的耐心也消磨殆盡,不耐煩地咋舌道:
“這段時間別隨便跟我打電話了,做事前先動動腦子,別一天到晚跟離不了人似的。”
伴隨著話筒內的忙音,我的手指死死地攥緊床單,沒說出口的晚安被咽了回去。
他會如此火急火燎,想必是我擾了他與那位情人的雅興。
最後那點不死心的火苗也徹底熄滅,我失眠了一整晚,最終決定放過自己。
滿屋子的東西,我隻帶上了我那套畫畫的工具,直接回了婚前媽媽給我買的房子。
本該是許久沒人居住的房間,客廳內卻堆滿了物件,沙發上甚至丟著條黑色絲襪。
整間房子的裝修和擺設都變得無比陌生,要不是我用鑰匙打開門時再三確認,我甚至懷疑自己走錯了家門。
我小心地走進房間,衣櫃被塞得滿滿當當,被丟在衣架上那件,正是那天我遇見張林偉私生子時,情人鐘怡嘉穿的那件。
正當我翻看著衣服時,我突然聽到了門口傳來了響動,一個高亢的女聲響起:
“林偉哥,昨晚因為那個黃臉婆,我都沒盡興呢,今天可得好好補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