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沈聞的第三年,沈聞的白月光丁代玉回來了。
更糟糕的是,白月光得了癌症要死了。
“陸婉婉,她都要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01
“我們離婚吧。”
沈聞拿著離婚協議書,冰冷的看著我。
我嫁給沈聞三年了,喜歡他已經快十五年了。
我跟沈聞是相親認識的,那時沈聞被逼婚的緊,覺得我還合適,就把證領了。
但是沈聞不知道,其實那場相親是我安排的。
我年少時就對沈聞心生愛慕,直到打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
後來我們也算恩愛,生活在材米油鹽裏。
但是,自沈聞的白月光丁代玉回頭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沈聞知道白月光身患癌症,竟要與我離婚。
我的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
“她現在已經癌症晚期了,她需要一個家,你能理解我嗎?”
沈聞補充道。
我的手指顫抖著。
可是,我已經懷孕了。
懷孕的話憋在喉嚨。
桌上還放著我與沈聞的合照。
照片上沈聞親吻著我的臉頰。
但是,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沈聞與丁代玉的樣子。
丁代玉是一周前回來的。
自她回來時,沈聞就再也無暇顧及我。
就連我身體因為孕吐反胃,沈聞也全然不知。
“不能不離婚嗎,丁代玉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沈聞急了。
“陸婉婉,她都要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向來都不曾與沈聞吵架。
但是這次,我清楚的看到沈聞的衣領上別著一根發卡。
我一向都不喜歡這些裝飾。
這明顯是丁代玉留下的。
憤怒充斥著內心。
“你又去見她了,是她要你跟我離婚的對嗎?”
答案顯而易見。
沈聞沒有絲毫愧疚。
“是,但是你相信我,隻要一年,一年後我們再婚,我跟她根本沒什麼。”
太荒唐了。
他究竟拿我當什麼,拿我們的婚姻當什麼?
我的心臟仿佛被揪著,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沈聞見我哭了,語氣不再深沉。
低聲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欠她一場婚禮,我隻是想了卻她這個遺憾。”
想來也不奇怪。
丁代玉從小就不愛學習,畢業後更是在酒吧打工。
沈聞跟我說起過。
他們就是在那時認識的,彼時沈聞可憐丁代玉,便時常照顧她。
從小就被家裏管教頗言的沈聞的他,很快就被性格火辣的丁代玉吸引。
但丁代玉哪裏進得了沈家的門。
不過是一個賣酒的罷了。
婚後,沈聞甚至有時會偷偷關注丁代玉的一切。
怎麼可能不介意。
我隻覺得心痛難忍。
“沈聞,如果我沒有看到丁代玉給你發的短信,你是不是就不會跟我離婚,去外麵養個小三。”
沈聞聽到我的話,臉都綠了。
“你能不能不要跟一個快死的人斤斤計較!”
我感受到肚裏的孩子,因為我的憤怒在亂竄。
我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我忍住身體上帶來的疼痛,死死盯著沈聞。
難過我就活該被拋棄嗎?
02
沈聞沒有再與我爭執,他接起來一個電話。
我知道,那是丁代玉打給他的。
我沒有聽到丁代玉說的什麼,但是沈聞卻是如此焦急。
我從沒見他這麼緊張過。
就連與我的求婚,也是沉穩的。
沈聞穿起外套就走出去了。
我沒有吃飯,在客廳等了他很久。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也始終沒見沈聞回來。
我給沈聞打了很多通電話,卻始終沒人接。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我穿著單薄的衣服趕去醫院。
沈聞見我來了,隻是一愣。
“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沈聞坐在丁代玉床前,兩人猶如一對情侶。
隻是丁代玉看著狀態不佳,臉色蒼白的要命。
“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接。”我說著。
沈聞隻是低聲解釋關機了。
可是,我看見沈聞的手機分明在丁代玉手上。
鎖屏界麵還是亮著的。
“有什麼時出去說,別打擾代玉休息,她還是個病人!”
沈聞皺眉看著我。
沈聞的臉還是那般俊朗,與我剛認識時一樣。
隻是,他與我記憶裏的人逐漸漸行漸遠。
我記憶裏的少年是我初中時期的班長。
那時,我還是班上最角落的那個,自卑的我總是低著頭,成績也隻是一般般。
以前班上的混混總是欺負我。
但沈聞總是護著我,輕聲對我說沒事的。
從那時起,這個小小的少年在我心中埋下了根。
而此時的沈聞,也是如此護著丁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