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紳在一起三年,他從未如此溫情過。
我若是有什麼不舒服,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多喝熱水,然後陸青還在旁邊假惺惺的來一句,「顧念,你不會如此矯情吧?」
然後傅紳就會不耐煩的瞪我,「她就是事多。」
嗬,真有他們的。
可是陸青叫肚子疼的時候,傅紳忙前忙後的比誰都勤快,也不說陸青事多。
偏偏我那時候蠢,還覺得人家不舒服了,幫幫忙也無所謂。
現在才知道,愛與不愛早就清清楚楚。
「一瓶溫水就將你感動了?」
傅慕城倚在窗前,俊臉逆著光,顯出幾分深沉幽暗來,我眨眨眼,「你想和我結婚嗎?」
今天走的隻是訂婚儀式。
這種不牢靠的關係,今日看著甜蜜,明天或許就各奔東西了。
如果他隻是想幫我撐場麵,那目的已經達到。
我也不好再糾纏著他。
「我缺個新娘。」
他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淡淡開腔,「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結婚證。」
我當然願意。
傅紳和陸青如此羞辱我,若說我現在就心平氣和的原諒他倆了,我自己都不信。
而且傅慕城說的對,我若嫁與他,以後有的是磋磨他倆的機會。
「那正好,我也缺個新郎。」
我抬眸,笑吟吟的看著他,「不如一起?」
「樂意至極。」
傅慕城上前,微微傾身朝我伸出了手,明亮光線下,他俊逸如斯,笑若春風。
這人,仿佛泰山崩於前也能保持麵不改色。
我搭著他的手起身。
掌心溫暖順著彼此相觸的肌膚流轉過來,我忍不住微微顫栗了下,但見他歪頭看我,我立即就揚起了甜美微笑,「走吧。」
既然已經準備和他結婚,那就得從心理上承認他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夫。
而那荒謬的三年,再也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