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苒不可置信地僵住,用一種無助的眼神質問顧廷川。
顧廷川並沒有回應她,直接帶著她入座餐桌,似乎沒有把她直接推到客人身邊的意思。
“安德魯先生,希望這次合作愉快。”
他端著酒杯示意,和安德魯一邊喝一邊談正事。
沈星苒坐在顧廷川的身邊,安德魯的猥瑣眼神時不時落在她身上。
安德魯喝了幾杯酒,眼神就開始愈發放肆。
“廷,你的酒是好酒,就是少了點興致,要是有美人倒酒就更好了。”
“當然,美人也有。”
顧廷川放下酒杯望向沈星苒,低聲提示:“去給安德魯先生倒酒。”
沈星苒的心狠狠一顫,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她沒有動,仿佛呼吸和心跳都被扼製了。
“倒酒還要我教你嗎?”
顧廷川慍怒,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一種警告提醒。
“你應該知道要怎樣聽我的話。”
母親還沒有出院,醫院治療的錢說斷就能斷。
沈星苒僵硬地起身走過去,麵對安德魯充滿侵略的視線,強忍著惡心給他倒酒。
一杯接一杯,安德魯越喝越興奮,突然伸手拽住沈星苒坐到旁邊的位置。
他還趁機想動手動腳,沈星苒緊抿著雙唇抵觸躲避。
安德魯觀察著顧廷川的態度,近看著沈星苒的美豔更是把持不住,借醉發瘋道:“廷,你父親也想和我談成合作,但是我覺得和你更投緣。”
顧廷川眸光微暗。
安德魯色眯眯地盯著沈星苒。
“今晚能讓我更開心,明天就簽約。”
沈星苒的掌心被指甲掐得生疼,她也在等著顧廷川的回答。
“那就祝你玩得開心。”
顧廷川站起身,無視沈星苒求救的目光,留下“好好招待客人”這句話便離席了。
看著顧廷川的背影,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淩遲。
他竟然真的要把她送給其他男人?!
“美人,你可要好好伺候我。”
安德魯猛然抱住沈星苒,摸到她的肌膚更讓他急不可耐。
“別碰我!放開我!!”
沈星苒驚恐萬分的劇烈掙紮。
“滾開!!”
“你別不識好歹!”
安德魯被沈星苒的抗拒激怒,粗暴地將她壓到餐桌上想就地正法。
明明顧家的傭人就站在不遠處,可是他們冷眼旁觀,沒有人來救她。
沈星苒感覺到崩潰的絕望。
掙紮間,她摸到了餐桌上的刀叉。
安德魯看出她的意圖,威脅道:“我是顧家的貴客,這單生意對廷很重要,得罪我的後果你受不起。”
沈星苒僵住了,安德魯還以為她要乖乖順從。
如果今晚自己要落在他手裏受辱,不如自我了斷。
沈星苒拚盡全力掙脫出安德魯的控製,她不想被拖回去,就用手裏的叉子狠狠刺進白皙的手臂。
疼痛瞬間蔓延,她緊緊咬著唇瓣。
霎時間,湧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裙擺。
“你是瘋了嗎!”
安德魯被這幕畫麵嚇到,不滿地咒罵:“廷,這個女人很不聽話。”
一雙有力的大手阻止了她進一步傷害自己。
顧廷川回來了。
沈星苒緊捂著受傷的手臂,仰頭看著他,就像是脆弱無助的幼鹿。
“你在矯情什麼。”
冰冷的聲音從顧廷川薄涼的雙唇間說出來。
“破碎玩具,會失去她應有的價值。”
沒有愧疚,沒有心疼。
“你想要錢就利用好自己的身體籌碼,要學著取悅討好,我是在教你。”
顧廷川毫不留情的嘲諷回答,字字誅心。
顧廷川沒有再理會沈星苒。
眼神示意,立即就有兩位打扮性感的女郎貼到安德魯懷裏。
“安德魯先生,祝你今晚玩得開心。”
沈星苒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那些靡靡的畫麵。
倏爾,顧廷川將她抱了起來。
“叫醫生來。”
他的懷抱是溫暖的,可是沈星苒覺得傷口太疼了,疼到她仿佛被撕裂了。
隨後,顧家的私人醫生就來了,給沈星苒處理好手臂的傷口。
沈星苒突然衝進浴室,她連衣服都沒有脫,就打開淋浴衝洗被安德魯觸碰過的地方。
可是她衝不掉心裏被當作物品送出去的恥辱。
她近乎自虐般淋著冷水,渾身瑟瑟發抖,卻也比不上聽到身後顧廷川那聲冷笑的冰寒刺骨。
“為什麼......”
沈星苒轉過身看著他,聲音有些淒涼:“如果沈家沒有破產,我們會結婚,我會是你的妻子,我們會相愛,你也會保護我......”
“以為陪我睡就能當顧太太?你配嗎!”
顧廷川冷漠地打斷她的話,眼底盡是厭惡。
“當年訂婚,顧正濤給了你們沈家一筆不小的聘金,這些年沈家也蹭著顧家得到了大項目,沈燁當然舍得把你送上我的床。我沒有拒絕,隻因你是能讓我稱心如意的玩具。”
訂婚根本就是顧家和沈家的交易。
顧正濤妄想奪走他手裏的顧家大權要留給自己的私生子,就聯合沈燁三番五次地算計他。
隻可惜,後來沈燁成了顧正濤的棄子,就妄想讓沈星苒來逼婚。
“沈星苒,你在我枕邊監視,又為你父親做過多少出賣背叛我的事情?收起你說愛我的演技,我隻覺得惡心。”
這才是退婚的真相?
猶如晴天霹靂,沈星苒僵在這裏。
“顧廷川,我沒有......”
她想要解釋,可他不相信她。
顧廷川驀地逼近,脫掉她身上的濕衣服,掌心像是巡視領地般撫摸每一寸,卻刻意避開了她手臂上的紗布。
“我和你之間從來都沒有感情,隻有明碼標價的交易。”
當看到她身上的紅痕,顧廷川莫名惱怒,想要掩蓋她身上有別人碰過的痕跡。
狂熱的親吻,落在沈星苒的脖頸、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