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男人闖進來,打暈我的老公,說要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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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生起,我就注定了要嫁給厲澤瀾。
林厲兩家是世交,厲澤瀾出生後的第三年,我誕生了,兩家父母一拍即合,給我們定下娃娃親。
我跟厲澤瀾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就形影不離,互相喜歡,到了年齡後自然的步入了婚姻殿堂。
我二十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厲澤瀾也從沒有招惹過其他女人,我們就像一出生就在一起的命定情侶,無論如何都會相伴過完這一生。
我在厲澤瀾的保護下長大,覺得人生幸福而美好,也將永遠的美好下去。
今天,是我和厲澤瀾舉行婚禮的日子。
我穿著昂貴的重工手作婚紗,坐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婚床上,忐忑又有些小期待的等待著老公的到來。
厲澤瀾回來的時候,喝的有點多,平時一絲不苟的裝扮顯得有些淩亂,領帶已經不知道落在那裏,脖頸處襯衫的扣子解開三顆,露出一抹鎖骨。
我咽了口唾沫,扶著他走去臥室,來到床邊時,本來站不太穩的他忽然抱住我,將我壓在床上,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和我聽不明白複雜。
「希希,你是我的,你永遠永遠都是我的......千萬不要離開我......否則......」
「否則什麼?」我被他的話吊起好奇心,故意逗弄他。
「否則我就......」他剛開口,屋內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我愣住,「難道停電了?」
卻聽厲澤瀾的後腦勺上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敲擊的聲音。
隨即厲澤瀾就像昏過去一樣,整個人失去支撐,重重墜在我身上,壓得我肺都要炸了。
也就是這時,在窗外霓虹燈光的映襯下,我看見窗邊竟然站著一個男人,他的手裏拎著一根棒球棒之類的棍子。
我頓時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你是誰?!」我聲音發顫,同時晃了晃厲澤瀾,想要他醒來,但顯然是徒勞的。
男人沒有吭聲,我聽到一陣窸窣的聲音,緊接著一隻冰涼黏膩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從厲澤瀾身下狠狠拽了出去。
「你幹什麼?」我驚呼一聲,下一刻落入男人寬闊的懷抱,隻是他周身都是黏膩的觸感。
我不知道他身上附著的是什麼,但也正因為未知而感到毛骨悚然,嚇得連抗拒都做不到。
男人雖然沒有厲澤瀾一米九那麼高,但也應該不低於一米八,他將下巴輕輕抵在我的頭頂,終於說了出現後的第一句話。
「若希,我終於找到找你了。」
我一時間有了各種猜測,但我敢肯定,我從來不認識這樣一個人男人。
聽他的語氣,就好像找到了失而複得的愛人,而我,這輩子隻愛過厲澤瀾一個人。
厲澤瀾一向把我看得很緊,我身邊甚至連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
於是我嘗試著開口,想讓他認清形勢,「這位......先生,你是否認錯人了?我雖然名字叫若希,但我姓林,你打暈的這位是我丈夫。」
「若希,你看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澤陸他就是個卑鄙的騙子!你還要被他騙多久?!」男人聲音淒厲,一邊吼一邊緊緊抓著我的肩膀搖晃。
我頭腦發暈,窗外忽然閃過一道閃電,幾乎近在咫尺的雷聲轟鳴而來。
在那震耳欲聾的雷聲中,我看到一張布滿鮮血的恐怖臉龐,一雙淺褐色的眸子狠戾中透著妖冶,正森森的望著我。
原來那黏膩的觸感是血......
我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來不及尖叫,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
「希希,你在找什麼?」厲澤瀾從被窩裏坐起來,揉了揉宿醉的太陽穴,疑惑的問我。
我有些迷茫的站在地上,「我可能做了個噩夢。」
厲澤瀾起身,將我打橫抱起,重新塞進被窩,然後在旁邊側躺下,讓我枕在他的胳膊上,「再睡會兒吧,我在這裏守著你。」
我舒服的眯了眯眼,忽然想到夢中那個可怕男人的話,下意識的問道。
「老公,你會騙我嗎?」
「怎麼這麼問?」厲澤瀾顯得很是疑惑,然後坦然的笑了笑,「我有沒有騙過你,你不是最清楚嗎?從小到大,我有什麼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我一想也是,我上大學前都是他來接我上下學,每天還要通好幾個視頻電話,上了大學之後,我們就住在一起了。他的手機電腦更是對我不設密,又哪裏來的時間和空間瞞著我做事呢?
看來是昨天婚禮太累了,才會做這種奇怪的夢吧?
等等......好像還有一個細節。
我立刻伸手去摸厲澤瀾的後腦勺。
如果昨晚的事是真的,那裏肯定會留下一個大包吧?
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厲澤瀾被我逗笑了,「看來想讓希希忘掉這個噩夢,我得做點什麼了......那就做,昨晚漏掉的那一環吧。」
他落下一個溫柔的吻,還想更進一步的時候,被我打斷。
「老公,你剛還說讓我再睡會兒呢,咱們一會兒還要去見爸媽,我就再眯一小會兒。」我撒著嬌,掩蓋住一抹心虛。
厲澤瀾勾了勾我的鼻子,「今天就放過你,省得長輩們又說我欺負你。」
之後,我們度了三個月的蜜月,去環球旅行,再次回到家裏,我早已把那個詭異的夢境忘得一幹二淨。
婚後的生活對我來說,其實跟以前沒有太大區別。
我兩年前,也就是十八歲的時候跟厲澤瀾同居,現在也隻不過是從一棟別墅搬到了一套位於市區的大平層,離厲澤瀾公司的總部更近了而已。
這天我有點發燒,厲澤瀾就給我學校請了假,讓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睡得迷迷糊糊有些口渴,哼哼唧唧半天才想起來厲澤瀾已經去公司了,剛準備起身自己燒水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邊的位置塌了一下,有個人坐在了那裏。
隨後我的上身被微微扶起,身後被墊上了兩個枕頭。
「喝吧。」一杯溫水遞在我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