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在重生之前,我一度覺得自己的人生如此幸福。
直到方珂回國之後,我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楊槐塑造的假象,我隻是方珂的平替而已。
楊槐說方珂是他發小,如今是成了名的大作家,還熱情地喊她住進了家裏。
日常和我針鋒相對,家裏多了一個綠茶,明麵上當著青梅竹馬,卻成了我和楊槐之間的一根刺。
暗地裏的打罵,欺淩,楊槐一律視而不見。
單方麵地袒護著方珂,哪怕是她失手把我推下台階,讓我和肚子裏尚未成型的孩子一同離世。
回憶像是鎖鏈,那一幕幕捆綁著我的心臟,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
沒過幾天,他就開始約我吃飯了。
我應了楊槐的約,看著對麵的楊槐,指甲刺進掌心的疼痛讓我壓抑著自己的恨意。
「楊槐,我這次回國其實隻是想回來看看你,我知道當年不辭而別對你來說是一種傷害......」
楊槐的十指幹幹淨淨,約我出來取掉了自己的婚戒。
「珂珂,你回來我很開心......」
說著手向我這邊探來,門口卻突兀地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楊槐,你在幹什麼!」
周微長發淩亂,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匆匆趕來。
她瞪著我,她麵色鐵青,快步走近,「怎麼又是你!」
「周微?你也來啦?我找楊槐是想跟他談個合作,順便敘敘舊,你要不加入我們?」
「我們」這兩個字,格外清晰。
周微冷眼看著我,「什麼我們?你和我老公,是我們?」
楊槐也覺得場麵太過於尷尬,主動站到了我旁邊,替我辯解,「周微,你別多想,方珂隻是在國外待慣了,不太注意這些。」
周微瞪了他一眼,「國外?」
我接了一句,「對呀,微微姐,你別生氣,我和楊槐真的隻是許久不見單獨敘敘舊,畢竟我們也認識了十幾年了,隻是朋友而已。」
我笑著望向她,「我不是個特別敏感的人,所以就直接喊了楊槐,如果這讓你不舒服了的話,我可以道歉的!」
楊槐一聽我要道歉,反而急了,「你道什麼歉!是她太敏感了,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單獨吃個飯,能有什麼!」
周微此刻也看見了他右手手指空空如也,正準備發作。
我卻打斷了她,搶先開口,「楊槐,你別這麼說她,微微姐不是那麼敏感的人!」
周微臉色越來越差,「你幫方珂?你跟她吃飯連婚戒都不戴,你跟我說沒什麼?!」
周微的音量逐步提升,一副蠻橫模樣。
楊槐臉麵上掛不住,眾目睽睽之下第二次鬧起來了。
楊槐嗬斥著周微,「你少血口噴人,我們清清白白!你在這裏平白無故汙蔑人清白,還不趕快給方珂道歉?」
周微伸手就要打我,「道歉?我不打死這個不要臉的騷狐狸!」
我假意被嚇到,往楊槐身後一躲,這一巴掌響亮地打在了楊槐臉上。
他臉色瞬間變紅,眉眼間一片陰霾。
「你鬧夠了嗎?」
我手機恰好響了,彈出了一條短信,是我預約的馬上體驗課。
「我還預約了馬術課,今天這餐飯看來是沒法吃了,楊槐,我先走了,你倆還是好好說說。夫妻哪有說不開的話呢?」
楊槐太陽穴附近青筋跳動,卻還是對我語氣溫柔,「不好意思,珂珂,下次我再好好補償你」。
周微卻不依不饒,「你不許走!」
身後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我嘴角勾出一抹嘲諷。
身後傳來周微的哭聲和咒罵,我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好笑得很。
看他們狗咬狗固然有趣,但是我也不想耽誤我的正事。
馬術俱樂部接待我的是一個年輕清秀的馬術師,187的大高個,小麥色肌膚顯得格外陽光,棕櫚色短發。
一副運動係陽光大男孩的模樣,看見我倆咧著嘴笑,遠遠就大聲呼喚我。
「方珂!」
沒有尊稱,沒有距離感,服務極度細致就是這家馬術俱樂部的主打招牌。
馬術師的一對一教學,甚至可以選定馬術師之後,不再接待別人。
我換好了衣服,和我的專屬馬術師向遠燈開始體驗課。
服務確實非常到位,我很快掌握了和馬的相處,他牽著我的馬走了好幾圈。
課程結束之後,我直接預訂了他一年的課程。
我回家以後,向遠燈的消息不斷彈出,無一例外都是些健身的照片。
甚至還主動提出教我健身,還說可以帶著器械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