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壓製,才沒有叫出聲。
不然團團得嚇哭不說,劉春燕正是虛弱之際也會被驚擾。
我生氣的起身去推開門,決定好好的質問張閆一番,結果門口空無一人?!
難道我剛剛看見的隻是幻覺?
可是那雙眼睛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腦子裏重重疊疊的疑問,我皺著眉頭轉過身,就在進門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不鏽鋼門把手上的汗液和清晰可見的指紋。
頓時,我心裏猛然收縮了幾下。
不是幻覺,是真是發生的!
張閆…
他什麼意思?
第二天,等張閆去上班以後,我抱著團團在劉春燕門口猶豫再三。
她生完孩子還不到一個月,現在說會不會對產婦身體和心理有影響?
產婦本來就容易情緒不穩定和產後抑鬱,我到底要不要說?
嘖,真是太困擾了!
也許是顧慮太多,也或許是我想忍一忍,最後這事還是被我暫且放下了。
我洗腦了我自己一整天,告訴自己昨晚張閆隻是想看看團團,不是為了窺視我,更不是別有居心。
別擔心,做完這個月就可以走了。
一個月而已,張閆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家裏,無非是晚上回家罷了,那以後我就鎖門睡覺。
拿定主意以後,我沒事人一樣繼續照顧團團,抱著她在陽台散了散。
下午劉春燕睡醒後就起床了,她扶著腰緩步走到客廳:“孩子睡了嗎?”
“嗯,剛剛睡下。”我輕手輕腳的關上我的房門。
她輕笑了一聲,扶著身體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看樣子還是不舒服的。
調低音量後,她一雙如水的眸子看向我。
“休息會吧,一起看看電視?我每天躺著都快躺散架了,太無聊了。”
“嗯,好啊。”
於是她找了一個電視劇,和我並排坐一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但事實上,我的心思不在電視劇的劇情裏麵,我的心思還在昨晚那一幕恐怖的畫麵,那一雙駭人的眼睛。
張閆到底是什麼意思?
“夫人。”
劉春燕嗯了一下,然後看向我。
為了不讓她多慮,我委婉的旁敲側擊。
“您這麼年輕的年紀就和張先生有了愛情的結晶,看來你們真的很恩愛,我自己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我很好奇,你們怎麼認識的?”
劉春燕原本瞳孔裏倒映的都是電視劇的畫麵,在聽見我這段話以後,笑容漸漸消失,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你覺得我們是相愛嗎?”
聞言,我沉默了。
她嗤笑了一聲,往後慵懶的靠去:“我不愛張閆。”
我脫口而出一句為什麼,但當我說出口時又後悔了。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我問的太多了。”
劉春燕不以為然的笑著搖了搖頭:“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如意和被迫無奈的事情,遇到了,就算自己倒黴。”
被迫無奈?
不如意?
難道張閆和劉春燕是包辦婚姻?
想了許久我也沒有問出口,畢竟這些問題會冒犯別人隱私,我隻是一個月嫂,我不能僭越了。
晚上張閆回來了,我趁他和劉春燕坐一起吃飯先去洗澡了,免得和他一起吃飯更膈應。
浴室裏暖洋洋的,熱浪打在身上的感覺很是舒適,用沐浴乳打出泡沫抹在身上,我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把它們吹成泡泡。
就在轉身之際,我驚恐的看見浴室外有一道身影,被嚇得我立馬驚叫了一聲。
“啊——!”
影子被驚擾,接著瞬間消失了。
我驚魂未定的抱著自己的身體,這影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是張閆還是劉春燕?
在門口做什麼?
應該是聽到了聲音,劉春燕在遠處喊了一聲。
“宋明,怎麼了嗎?”
她的聲音位置是在廚房,如果她在廚房的話,那麼剛剛的影子必然是張閆!
我不由得心慌意亂,躲在角落裏支支吾吾的回道:“沒…就是剛剛水太燙了,沒事。”
劉春燕這才放心,然後說道:“洗完澡你沒事就休息一下吧,我帶團團去隔壁家坐一會兒,這小區隔音很好,你要是叫我我聽不見,你有事跟我打電話就行。”
“昂,知道了。”
聽到關門聲後,我慌忙擦幹自己的身體竄回自己的房間。
剛剛到底是不是我多慮了,萬一是張閆單純的站在門口了一會兒呢?
這個單純的想法在當晚就被我徹底打消,因為半夜我起床去扔團團的尿布,結果在浴室看見了可怕的畫麵。
張閆那個變態拿著我穿過的貼身衣物湊在臉上猛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