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有一位認識許多年的摯友,他遇到什麼事情都會第一時間找‘他’,他告訴我那是他唯一交心的朋友。
終於訂婚當日,我如願看見了他所謂的摯友。
她容貌清麗,一襲雪色的長裙,正是顧昀念念不忘的初戀。
那一刻,我和顧昀整整七年的感情瞬間滿盤皆輸。
1、
顧昀是公認的完美男友。
他交際圈幹淨、簡單,懂得邊界感和分寸距離,對我的所有事情也都很上心。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從未因為所謂的第三者而吵過架,叫人羨慕的不敢相信我們這種感情是真實存在的。
連我父母都十分認可他,完全挑不出他的問題。
整整七年,不論是什麼日子,他都準時接送我下班,每天給我準備可口的飯菜,變著花在節日送我驚喜,我的生理期他記得比我還清楚,包括我對什麼藥物過敏他都會細心的專門列舉在備忘錄。
我喜歡的、我提到過的、或者我突發奇想想要的東西,他都會在第二天或者一段時間之後買回來放在我麵前。
念念有回響,事事記心中。
七年裏,顧昀從來沒有委屈過我,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毫無保留的喜歡著顧昀,並且深陷其中。
但我們沒有早早的結婚。
一開始我認為是顧昀要忙著創業,所以沒有辦法和我提前結婚,也就安安靜靜的等,想著我們不會出問題的,一定會修成正果。
後來我才知道,不結婚,是他‘摯友’的意思。
他有一個認識比我還久的摯友,叫子君。
我沒有見過他,顧昀說他一直在國外,很少回來,我默認了這個子君是男的,顧昀也沒有否認過。
那天顧昀過生日,我想借機提起結婚的事情,所以特地買了他喜歡的酒,再準備了幾道網上精心學的菜,然後從下午五點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桌上的菜熱了又熱,他還是沒回家。
我跟他發過消息,打過電話,也問過他的同事。
終於到了十二點半,顧昀回來了。
“你去哪了?”
他一邊扶著鞋櫃換鞋,一邊疲憊的揉按著眉心:“子君特地來找我,說要給我過生日,我實在沒法子推辭,就被他拉去了。”
我沒有說話了。
他見我沉默,回頭捏了捏我的臉:“好了啦,我不是回來了嗎?”
“嗯。”
我應了一聲,抬頭看向牆上的鐘表,已經是第二天了。
顧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語氣更加溫柔了幾分:“六年生日都是你陪著的,還差這一年嗎?放心,以後的生日都是苒苒的,別不開心了。”
總歸今天是他的生日,不是我的生日,他和他兄弟吃頓飯無可厚非。
所以我起低壓情緒,不和他鬥氣了。
顧昀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桌上準備的餐飯:“我家苒苒難得做飯了,我可得好好嘗一嘗。”
說著,人朝餐桌走去。
我連忙阻止:“都涼了。”
“沒事,麵還是熱的。”他拿起筷子,在我麵前大塊朵碩。
我會心一笑,陪他一塊坐著。
“顧昀,我有個事情想和你說。”
“嗯,說吧。”
他含糊不清的應著。
我拿起紙巾去擦他臉頰上的湯汁,輕聲輕語:“咱們在一起七年,一轉眼我都27了,是不是要規劃規劃我們的以後?”
原本神色輕鬆的顧昀突然動作一頓,轉瞬又掩藏了下去。
見他這般,我沒來由的有些底氣不足。
“這麼多年了,我們難道還不結婚嗎?”
顧昀放下了筷子,看著那碗湯麵思考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一次他還會用什麼理由,可我告訴過自己,既然決定自己提出結婚,就絕對不能退縮。
“其實今天子君也問了我,問我什麼時候結婚。”他垂眸說著。
子君?
聽到這個名字,我莫名不高興。
“他叫我不要草率結婚,那對你不負責,新婚燕爾碰到事業上升期可能影響頗多,怕是蜜月都擠不出來。”
“那我就不要蜜月啊。”
我退了一大步。
“但他還說到時候我壓力也很大,婚事和工作堆積在一起,一旦處理不好哪頭都是遭罪啊!”
顧昀說的一本正經,是真的把子君的話聽進去了。
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明明是我和他的婚事,為什麼一直由外人決定?
說曹操曹操到,子君忽然給他打來了電話,顧昀連忙神色緊張的拿起手機去了陽台接聽。
在陽台門關上的一刹那,我還是不小心聽到了他手機裏傳來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