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悔的是婚後我變成了全職太太,我周圍都是無用的社交,自從我家裏出事以後,平日裏那些自稱姐妹的人甚至將我拉黑。
聯係她們不是因為我走投無路,隻是想通過她們的名媛圈查一下那天跟傅雲霄在一起的女人究竟是誰,不過現在看來也是無望了。
所謂牆倒眾人推,從前那些上趕認親的親戚們這個時候也能躲多遠就多遠,生怕與我們家有丁點瓜葛。
其實父親在很久之前就在國外銀行以我的名字開了個戶頭,會定期通過別的渠道打進很大一筆錢款,就是為了防止有一天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不過這件事傅雲霄並不知道,所以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國外賬戶上的錢都夠花到子孫輩了。
我又習慣的來到平日常光顧的咖啡廳,有些消沉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出神。
一杯咖啡放在我麵前,我沒有收回目光,隻是淡淡地說了句「謝謝。」
「發生這麼大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聯係我!」熟悉的聲音讓我胸中一震,我抬眼看去正對陸之昂肅冷倨傲的麵龐,金絲框眼鏡下那雙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正注視著我。
時隔多年再見,我沒有因為當年他突然消失而歇斯底裏,也沒有置之不理,反而笑笑說道「怎麼,回國找不到工作來這裏兼職了。」
「這裏我買下了。」陸之昂中指習慣地推了推鼻托。
「我記得你不愛喝咖啡。」我喝了口咖啡說道。
「因為你愛喝,而且這家咖啡廳是你常來的。」陸之昂注視著我。
「你調查我。」我眼神如寒潭一般凝視著他。
「不需要調查,你不愛開車,又懶得走路,這條街離你家最近,所以我便把這條街的幾家咖啡廳我都買下了。」陸之昂同我一樣看向窗外。
「陸之昂,你不需要費心做這些,因為我們已經是過去時了。」我拿起包準備起身離開。
「三年前我得心臟出了問題,擴張性心肌病,需要心臟移植,當地醫院沒有合適的心源,我隱瞞了所有人,獨自飛往A國做手術,可是手術風險大,很可能下不來手術台,也可能在恢複過程中出現排異,我想如果我好了,第一時間就飛回來找你,如果我不幸死了,寧可你恨我無故消失也不想你念著我。」陸之昂身子向後倚靠著,一條腿疊搭在另一條腿上,雙臂環抱在胸前直視我說道。
我嗤笑一聲,雙臂撐著桌子探過身子到陸之昂麵前「你以為拍電視劇呢?車禍,絕症,死不了?陸之昂,我不在是從前那個不諳世故你說什麼都信的小女孩了。」
陸之昂二話沒說起身拉著我的手就往衛生間方向走去,我掙紮著大叫著「陸之昂,你放手!你要做什麼!」
然而他並不理會店裏其他顧客投來的目光,別人也以為隻是情侶間鬧別扭而已,所以無人上前製止。
陸之昂徑自把我拉進衛生間的一個隔斷,然後將門反鎖,我依然劇烈地掙紮著,雙手不停地捶打著陸之昂的前胸,卻並沒有注意他額前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檸檸你聽我說。」陸之昂臉色漸白,聲音也有些發虛。
「陸之昂,你混蛋!快放我出去。」我瘋了一般抓撓著他。
陸之昂咬咬牙兩手將我雙臂舉過頭頂,然後一隻手將我兩隻手腕固定在牆上,另一隻手開始解襯衫扣子。
我驚恐的看著陸之昂聲音都有些顫抖道「陸之昂,你別亂來。」陸之昂並沒有理會我,依舊解著扣子,我害怕的閉著雙眼扭動著身子。
「看著我!」陸之昂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被他吼的身子一震,不自覺地睜開雙眸,看著他臉色愈加蒼白,汗水順著臉頰滴落,我有些膽怯的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陸之昂鬆開我的手腕,掀開胸前的衣裳,我驚叫一聲捂住眼睛。
陸之昂沒有再說話,而是拉過我一隻手撫在他的胸口正中央。
忽然感覺手掌觸及的皮膚並不平滑,我閉著眼睛又感受了一遍,這才猛的睜開眼,主動扒開陸之昂的衣襟,赫然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還泛著肉粉的傷疤。
陸之昂終於堅持不住,倚靠著隔板身子下滑,我趕忙伸手架在他的腋下心急地說道「陸之昂你別嚇我!」
「這下你肯相信我了嗎。」陸之昂吃力地說道。
「我送你去醫院。」我沒有理會陸之昂的話,費力的將陸之昂扶起,陸之昂順勢暈倒在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