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將楚卿恨到了骨子裏,可是卻也隻能生生的忍著。
她想要趕緊離開,但是偏偏楚卿開口道:
“管事的,給這位夫人拿件衣服替換!“
王管事出來就看到這一幕,覺的有些尷尬。
他正要動,就聽林晚晚說道:
“不用了,多謝您的好意,我今日沒有帶多餘的銀子。”
說完,她又想走,但是楚卿卻偏偏不如她的意,淡淡開口道:
“無事。”
“這鋪子遲早也是我的,讓人送你一件便是。”
林晚晚一聽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緩緩說道:
“原來這是夫人的鋪子,失敬失敬。”
楚卿笑了笑不曾說話,一旁的白竹會意上前道:
“現在這鋪子還不是我家公主的。”
“不過,駙馬遲早會將它給我家公主。”
聽到這話,林晚晚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
“還是換上衣服吧,你這樣出去也憑的讓人笑話。”
楚卿淡淡的開口道。
林晚晚一張臉紅白交替,煞是好看。
楚卿見此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這便受不住了?比起前世她對自己做的,這尚且不足萬分之一。
前世,她可是讓丫鬟拿了栓狗的繩子套在她脖子上,拖著她走呢。
“多謝公主殿下。”
林晚晚無法推拒,隻能將這份好意應承了下來,她恭敬的和其他人一樣跪下衝著楚卿行禮。
她跪的十分的緩慢,希望楚卿能看在她剛生產,免去她行禮,誰知道楚卿卻一言不發,直到她磕完頭,才恩賜一般的開口道:
“起吧。”
她那如同打發阿貓阿狗一樣的態度刺痛了林晚晚的眼,但是她卻不敢表露一分。
看著林晚晚憋屈的離開,楚卿心情好了幾分。
這種惡心人的法子她還是跟著林晚晚學的。
用林晚晚的話來說這叫綠茶,不得不說,茶起來又是另外一種滋味,倒是挺爽的。
本來,楚卿隻是隨便來看看繡坊,想要看看生意到底如何的好。
但是,林晚晚卻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也因此,她多留了一會兒。
等到林晚晚換了衣服出來,看到楚卿竟然還在。
她忍著心裏的憋屈上前和楚卿行禮。
“謝公主殿下!”
楚卿揮了揮手,然後裝似關切的說道:
“你這樣子看起來確實是才生產不久,何故一人要出來?”
溢奶,已經容不得林晚晚再否認。
她眼眸一垂,有些哽咽的說道:
“民婦是想要來看看繡坊要不要招繡娘子,或者接點活回去做也好。”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一方麵為她坐月子期間出現在這裏有了解釋。
另一方麵,她也想要博取楚卿的同情。
她從溫世玉的口中聽過楚卿,知曉她的脾氣。
那簡直是一個聖母。
如果能借此機會讓她留在這裏,那麼,她對鋪子的掌控權也不算失去。
隻要讓她留下,她就有辦法讓那些人繼續為她賣命。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楚卿卻沒有如同她想象中那般順著她的話讓她留下當繡娘,反而還說道:
“你還做月子都出來找活計,你那丈夫是做什麼吃的?”
“這樣的男人要來有何用?”
“你告訴本宮,那男人在何處,本宮給你做主,讓你同他和離。”
聽到這話,林晚晚也一愣,連忙說道:
“我那夫君在我還沒有生產的時候上山打獵葬身於獵物口中。”
“不然,民婦如今也不會這樣。”
“原來如此!”
楚卿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同情的摸樣。
瞧見她這摸樣,林晚晚心想這次她必然會讓自己留下做繡娘了。
誰知道楚卿卻開口道:
“你也個苦命的。”
“本宮的公主府正好缺人,既如此,你便到公主府伺候吧。”
林晚晚頓時臉色大變。
留下當繡娘和去公主府伺候可是兩個概念。
前者有自由之身,後者卻是為奴為婢,要簽賣身契。
而且,她本來隻是想要掌控繡坊,誰想要去伺候人,更何況還是伺候楚卿?
林晚晚自然不能應下,幾番推拒之下,趕緊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楚卿嘲諷的勾起了嘴角,眼裏一片冰冷。
林晚晚,你也有今日!
白竹不知道為何楚卿要針對林晚晚,上了馬車,她才聽到楚卿緩緩開口道:
“知道為何本宮要那麼做嗎?”
白竹搖了搖頭。
自從洞房之夜開始,公主做的好多事情她都看不懂了。
正這麼想著,就聽楚卿緩緩開口道:
“因為,她是溫世玉養在外麵的外室。”
什麼?
白竹的眼裏全是愕然。
剛剛那婦人竟然是駙馬養在外麵的外室。
她才生孩子沒有多久,那麼孩子?
一瞬間,白竹的臉色變得煞白,隨即她憤怒的說道:
“公主,他怎麼敢?”
白竹沒有想到溫世玉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
他這樣將公主置於何地?
也難怪公主會突然變成這幅摸樣了。
“公主,告訴皇上,讓皇上治他們溫家的罪。”
他們公主的身份何等的尊貴,如何能受這等的委屈。
楚卿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事兒不要告訴他人,本宮自有分寸。”
她會告訴白竹,是因為知道白竹到死都不會背叛她。
而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讓白竹去做,所以不想瞞著對方。
看楚卿胸有成竹的樣子,白竹莫名就安心了起來。
公主必然有自己的打算,想到這裏,她開口道:
“是,公主,我們現在去何處?可是回府?”
“不,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第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