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朝堂,李闖一步步踏上龍階,就真的為武寧研起了墨。
武寧憤然,但又無可奈何!
這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可用之人!
金鑾殿內,群臣們應和著李闖的舉動,竟全部逼迫起了武寧,“還請太子殿下恩準!”
真把本宮當傀儡了麼?
這樣一來,那本宮與前身那個廢物又有何區別?
這一舉動,瞬間把武寧給惹惱了!
“混賬!”
武寧勃然大怒,這天下畢竟還是武姓天下,太子的餘威還是讓群人畏懼的!
他拍案而起,不顧一旁正在研磨的李闖,衝著群臣喝道:“諸位是覺得本宮沒有智慧,還是覺得本宮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傀儡?”
嗬斥聲響徹金鑾殿,嚇得群臣心生膽寒!
眼前那個看人臉色行事的廢物太子,今天這是怎了?竟敢不給首輔絲毫顏麵,當真就不怕李闖的怒火嗎?
群臣跪伏,不敢再多言!
畢竟這金鑾殿內,魏賢的血跡還沒幹涸呢!
“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武寧今日根本不給他一絲顏麵,李闖也是怒了,他手握兵權,身後跟著這滿朝文武,這廢物,當真是不怕我立即造反?
武寧神情不悅,衝著李闖冷眼道:“首輔大人多慮了,都說虎父無犬子,李元奎將軍乃是我天武棟梁之材,讓他去護送糧草、軍餉去往邊疆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了,本宮唯恐折累了李將軍啊!”
武寧再氣憤,對李闖的態度也不能太過強硬,畢竟後者隨時都有可能造反,他得給自己留下一點可操作的空間。
李闖放下手中墨石,說道:“還是請殿下執筆吧,我兒對天武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從不怕什麼苦累之事,我兒李元奎......”
“行了首輔大人,本宮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就不勞煩李元奎將軍了,此時莫要再提了!”
武寧直接打斷李闖的話,因為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好一個忠心耿耿,這天下就快成你父子倆的囊中之物了,在這麼忠心下去,本宮的性命可就不報了!
李闖心中含怒,還是有點不甘心,“殿下難道認為我兒子不堪重用?配不上這鎮北大元帥的位置?若配不上,你可說出一人來,隻要讓本首輔信服,我便絕口不再提此事,如何?”
“首輔大人真想知道?”武寧眸子微眯。
“還請殿下明說!”李闖冷聲一聲,極為不忿!
武寧朗聲道:“方高旭,方將軍!”
“什...什麼?”
“方將軍!”
群臣嘩然!
這由不得眾人不為之驚訝,畢竟這位脾氣暴躁的鎮國大將軍,可是差點把武寧這個監國太子給刺殺在這金鑾殿之上。
如今,方高旭因為刺殺當朝太子,被打入了天牢!
正準備秋後問斬呢!
這樣一個對自己人身有威脅的人若是放出來,豈不是又要被刺殺一遍?
這太子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
放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出來,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其實,武寧也是情急之下,從記憶中搜尋到了這個人。
在入獄之前,方高旭是天武帝國軍功顯赫的鎮國大將軍,官居一品,在朝堂上與李闖分庭抗禮,是為不折不扣的忠君名將!
但奈何,武寧的前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貪生怕死之輩,他為了保全小命,聽信李闖讒言,引得方高旭將軍在朝堂上之上怒火中燒,差一點殺死了他的前身!
雖未成功,但也以刺殺之罪名,判處秋後問斬!
而在得知方高旭被入獄後,他身邊那群忠肝義膽的將士們,一怒之下,脫離了天武管製,落草為寇了!
如今武寧想要翻盤,最關鍵的人物便是這方高旭,隻要能讓這人出山,找回那些落草為寇的將士們,那這一戰,還有得打!
李闖聞言,也是眸子一凝,想不出武寧為何這麼做?
純粹覺得武寧是吃錯藥了!
畢竟方高旭對武寧恨的牙癢癢,隻要放出來,後者必死無疑!
更何況,以方高旭的性子,還不一定同意從牢中出來,到時候沒了人選,那自然還是會落到自己兒子頭上!
一想到這,李闖也算不在糾結人選的事,因為他覺得,武寧這麼做,無疑是在加速天武帝國的衰落,無論如何,這天下,依舊是自己的!
“既然是方將軍,那本首輔自然是不好在爭辯!”
“那就希望太子殿下一路順利,別到時候人沒請出來,自己在葬送在那裏,到時候這天下......”
李闖沒再說下去,但臉上的笑意溢於言表!
就好像武寧一定會失敗一樣!
對此,武寧隻能裝作視若無睹!
不過說實話,他還真沒把握說服天牢中的方高旭,畢竟在李闖的陰謀之下,武寧前生這個草包,竟然把方高旭的兒子給陷害了!
這事雖說有了一絲眉目,但想要成功,可是說是難之又難!
但是眼下,群臣相逼,軍餉籌集也隻需七日,到時候他若是沒有說服方高旭,那人選自然會讓李闖趁心如願,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李闖走下龍台,一臉輕鬆。
武寧則是麵色凝重,心有所思。
片刻,
武寧嗬道:“退朝!”
出了金鑾殿,武寧就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這請方高旭出山,的確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而且從這一次早朝中,武寧不難看出李闖在朝野中的勢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
就算武寧成為了監國的太子,但畢竟勢單力薄,區區親衛,唬唬人還行,但真要是動起真格的來,還真有點拿不出手。
所以這方高旭,是誌在必得的!
“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武寧隻能把目光落在了太子妃夢纖柔身上,如今,這天下,最值得信任的人,便是她了。
心之所念,武寧快步向著東宮走去。
東宮,寢殿。
“賤人,你昨夜竟敢留宿太子寢殿,真是把首輔大人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嘛?”
“來啊,給本宮上刑,讓她好好嘗嘗這錐心刺骨之痛!”
一身穿鎏金鳳袍的年輕女子,一手叉腰,衝著跪倒在地上的夢纖柔,蠻橫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