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功不受祿,這位小姐看上去也不是缺錢的主,應該不會要吧?”
“應該吧......她不是說已經結婚了嗎?要是接受這筆錢,豈不是就代表要接受薄家人?”
眾人議論紛紛,都想知道虞淺的決定是什麼?
虞淺微垂眼眸,鴉羽般的長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她站在耀眼燈光之下,像是一個精致美麗的瓷娃娃。
許久,抬頭對著二樓雅間輕笑。
“薄先生確定,這筆錢是贈送給我,不加任何附加條件?”
侍者回頭,很快對著虞淺頷首。
“是的小姐,薄先生說,無償贈予,絕不追回。”
“那好!”
虞淺笑容越發恣意燦爛,手中小錘重重敲在桌麵。
咚——
“今日拍賣場內人員眾多,大家可都在聽著呢,我相信博先生金口玉言,一定不會食言。”
“所以,五個億成交!”
當虞淺決定接受這五個億時,拍賣場內再次喧鬧不已。
麵對她的決定,有人理解,有人不解,但更多的還是鄙夷。
覺得虞淺果然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
說的好聽,擲千金隻為美人一笑。
可誰知道,她暗地裏又會做些什麼醃臢事情?
有身著蓮花旗袍的女子,拿著軟托盤走上台,示意虞淺將玉佩放進托盤裏。
虞淺照做,看著她從空中通道走向二樓。
不多時,她又回來了。
軟托盤中的玉佩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張黑卡。
“薄先生說,這張卡裏剛好有五個億,小姐可以隨時驗資,沒有卡密。”
“另外,今天的場地費和手續費,薄先生也會一並出了,這五個億是小姐賣掉玉佩後的淨賺。”
虞淺挑眉,沒想到這個姓薄的還挺大方。
她從容不迫地接了過來,揣進口袋裏,全程落落大方,沒有露出一點怯意或激動。
“是嗎,那謝謝薄先生了......”
說完,她走下舞台,迎著眾人的目光,一步步朝拍賣場外走去。
樓下,痛失玉佩的虞冉兒臉都白了,她死死抓緊陸紹霆的胳膊,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紹霆哥哥,她走了!你不攔住她嗎?就這麼讓她走了?沒有玉佩我們怎麼辦?!”
陸紹霆眼底灼灼,心情很不好,他按下虞冉兒的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求一求薄家,看薄家能不能把玉佩讓出來!”
話落,陸紹霆看向二樓雅間,抬步鼓起勇氣走上去。
雅間內。
薄西洲手心裏把玩著玉佩,默默注視著遠去的纖細身影,嘴角不著痕跡勾起。
他手指纖長,手掌寬闊,玉佩躺在他手中,顯得愈發小巧。
顧霆之看著,噗嗤一笑。
“花了五個億,就買了這麼一塊小玉佩,當真值嗎?”
薄西洲拎起玉佩,放在眼前晃了晃。
值嗎?
如今他和虞淺結了婚,就算沒有感情基礎,但她到底是自己的妻子。
所以不論她想做什麼,有錢總歸好辦事。
既然她不曾苛待自己,那自己也應當幫她一把。
“怎麼不值?”
薄西洲聲音暗啞,眼底藏著一抹笑意,“別忘了,她是我剛結婚的妻子。”
“如今玉佩是我的,她人也是我的,你覺得我虧了?”
顧霆之一愣,忍不住咋舌,恨不得對於薄西洲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怪不得我怎麼做生意都比不上你,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是因為我腦子不行。”
薄西洲聞言頷首,煞有其事。
“現在知道也不遲。”
他墨眸打趣地看向顧霆之,揶揄道:“我在華都認識一位不錯的腦科醫生,要不你考慮考慮......”
“考慮你大爺的!”
顧霆之氣得咬牙切齒,自己不過就是誇張了一下,這人至於這麼認真嗎?
薄西洲收起玉佩,冰涼的溫度沁入掌心,玉佩的穗子上帶有幽幽清香。
薄西洲記憶力一向很好。
他記得,這香味是虞淺身上的,非但不刺鼻,還能讓人感覺到心安。
“走吧,去看看我的那位小妻子,下一站目的地是哪兒?”
薄西洲起身,頎長的身材帶給周圍侍者一陣壓力。
他慢條斯理地撫平西褲上的褶皺,穿上筆挺的手工定製西裝外套,抬腳朝門外走去。
顧霆之閑來無事,正好也對虞淺充滿好奇,便拎起外套,斜著搭在肩頭上,快步跟了出去。
二人剛走到樓梯口,突然聽到一陣喧鬧。
“拜托讓我們過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薄先生說!”
這聲音......
薄西洲挑眉,以眼神詢問顧霆之。
後者點頭,他便心中了然。
果然轉彎後,看見了被好幾個侍者攔住的陸邵霆和虞冉兒。
陸邵霆麵露焦急,臉色通紅,一直想要突破關卡,衝上二樓。
他身旁的虞冉兒雖一身精致打扮,卻不停地被推推搡搡,精致的發型變成雞窩,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耀眼奪目。
整個人灰頭土臉,顯得很沒有質感,廉價得要命。
“怎麼回事,吵什麼呢?!”
顧霆之眉頭緊皺,不耐煩開口。
陸邵霆抬頭,觸及到薄西洲眼底的陰鬱冰冷,心口微微一顫。
隻覺得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他是誰。
不過站在薄西洲身邊的顧霆之,他卻是認識的。
“顧少!沒想到你也在這,請問你看見薄家的人了嗎?他買走了我很想要的玉佩,我想和他談談!”
顧霆之噗嗤一笑,“你要找薄家人啊?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