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瑤在曬太陽,中午明媚陽光照亮花園,花園裏櫻花盛開,安靜舒適,寧靜。
她抬起沒有受傷的手,透著指縫看陽光,這樣能看到陽光,不會被刺到眼睛,又能享受擁抱的陽光,這一刻,心情格外地好!她喜歡陽光落在手指上的感覺,明亮溫暖。
不遠處。
薛星洲穿著白色大褂,靜靜靠在一顆樹下,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畫筆,在畫本上素描,明明是握手術刀的手,握著筆,也那麼賞心悅目。
他神色專注認真,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他的身上,灑下一片斑駁,他漂亮的鳳眼,滿是平和。
當他再次抬頭,發現不遠處的身影消失,他悵然若失,因為自己的畫還沒有完成。
突然一個腦袋湊過來。
“薛醫生,你在畫我嗎,你畫得真好看,原來你不僅能當醫生,還能當畫家。”
薛星洲眼底閃過錯愕,對上突然靠近清純美麗的臉龐,她柔柔的聲音,像一道清泉,湧入人的心田。
剛才他畫得太入神,竟然沒察覺到有人靠近,還是這麼突兀的方式。
童念瑤看著畫本,漂亮的女孩沐浴在陽光下,天真美好。
“好美,但我的笑容沒有那麼甜。”
“這裏,你應該把我的嘴角收斂點,太幸福了,不像我!”
她沒受傷的那隻手,在畫本上一點點地,告訴他哪裏畫得不對勁。
薛星洲接受,卻沒有修改的意思。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原本的笑容應該是那麼明亮的!”
他說完,側目著看她。
女孩很適合穿白色裙子,白色和她氣質很搭配,清純,不諳世事,有股讓人嗬護的美。
剛才她在陽光下,給人遙不可及的縹緲感,現在她的眼眸靈動,平易近人。
她像是很喜歡有人為她作畫。
他的靈感又湧現“別動”他手握著筆,刷刷,把畫補充完整。
雖然她現在 姿勢不是剛才的模樣,但她剛才站在陽光下,手指伸向空中,觸摸陽光那幕,深深映入他的腦海裏,他閉眼都能想象出來。
原本中午休息,他隻是隨意走走,卻沒想到會遇到她。
看到她那副美麗的模樣,特意去車裏把畫本取來,給她畫素描。
童念瑤聽話沒動,很久後,等他畫得差不多,才動動發酸的脖子。
“你把我畫得這麼好看,是打算把畫送給我嗎?”
童念瑤又問。
薛星洲在她的嘮叨聲中,畫完最後一筆,遞給她。
“不是,但可以給你看一眼。”
童念瑤想去拿,對方已經合攏畫本。
“......!”怎麼能這樣,她還沒看清楚。
薛星洲溫和的說:“抱歉,我不能送給你,如果你覺得冒犯的話,你可以畫我,我可以給你做模特,很公平!”
薛星洲提議,他身高一米八五,骨像完美,追求者不少,應該是能拿得出手的。
童念瑤為難的動動嘴唇“你顏值是過關的,可我技術不過關,如果你不介意被畫成卡通人物,不嫌棄難看,更不嫌棄和你長相相差十萬八千裏的話,我還是可以試試!”
薛星洲輕笑,一股如沐春風和善氣息,撲麵而來。
童念瑤看向陽光,覺得很舒適。
薛星洲打趣“如果你想畫的話,可以,我隨時奉陪!但要在我下班的時候,現在恐怕不行。”
“不用了,我說說而已,我不想糟蹋你的肖像權。”
薛星洲勾唇,笑意更濃。
童念瑤看著陽光,覺得自己下來得夠久,想著接下來要去哪裏。
薛星洲盯著她一直落在身側的手,比他昨晚治療的時候,情況更加嚴重。
“我不是留下藥了,怎麼更加嚴重了。”
他溫和眉眼透著不解。
“哦,我不小心又撞了一下,就更加嚴重,不是你的藥不好,你不用不安。”她俏皮的說。
薛星洲打量她的手,手上纏滿紗布,紅腫的位置到了手指中部,像個饅頭,一定很疼,他不知道怎麼摔,能成這樣。
但知道醫生和病人之間不能太過於親密,更加不能去窺探別人的隱私,還是忍不住說。
“童小姐,你已經成年,為什麼不離開那個家?”
她的手明明就是被打,而童家沒人關心她,她為什麼還要忍受委屈留下,繼續被傷害,而童正業也不是什麼好人。
童念瑤側目,視線和他對視。
男人穿著白大褂,白大褂裏麵是白色襯衣,黑色西裝褲,十分有型,高大帥氣,風姿卓絕,驚豔。
“薛醫生,你明明畫畫很有天賦,你也很喜歡畫畫,為什麼當了醫生呢?”
薛星洲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完美嘴唇勾起苦笑。
“我明白了!”
“嗯啊,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沒得選。”
童念瑤看著大門處,“謝謝你畫我,如果你把畫送我就更好,但沒送也沒關係,說不定以後有人看到,會說,看,這個女孩多愛笑,多陽光,雖然不像現在的我,但我聽到別人這麼說,我也很高興!現在我要走了,再見!”
她往前走去。
“童小姐”薛星洲喊。
童念瑤回頭。
薛星洲說“童小姐,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摔跤了,不然更嚴重,手很重要,孩子都愛美,一定要保護好。”
童念瑤點頭“嗯,我知道了,謝謝。”她往大門走去。
按照她的算計,童雅樊會被齊月收拾,狗咬狗,童雅樊一定吃虧,現在估計正在到處找她算賬,所以她不能回病房,要去外麵躲一下。
而陳鋒明確說了,讓她以後不要出現在顧晏琛的麵前,原來顧晏琛這麼厭惡她,但她不甘心,絕不會允許自己前功盡棄。
她心裏祈禱,老天,給她一絲機會吧!她就要一個機會!一個報仇的機會!
薛星洲久久盯著女孩的背影,很久後回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
隨即想起她的話,身不由己,是啊,他要管理自己的家族企業,從醫,所以當不了畫家!即使再喜歡也不能!
他去車庫,走到跑車邊,坐進去,把畫本小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