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你居然敢跟爺動手!”
黑胖子一臉不敢置信,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起身揮拳朝著楊帆劈頭蓋臉打過去!
他根本沒覺得楊帆剛剛那一腳厲害,隻覺得是自己沒防備才中了招,在他眼裏,這個隻知道欺負些老不死和娘們的小混混,連他養的狗都不如!
“夫君!”
看見那個黑胖子要對楊帆動手,趙蘅蕪嚇得失身尖叫,下意識閉緊了眼貼在楊帆背上瑟瑟發抖。
“我就是你祖宗!”
楊帆從小練散打,哪怕公事繁忙的時候也會去健身房打打拳,怎麼可能把這胖子那不上台麵的王八拳放在眼裏。
他拉著趙蘅蕪側身避開,身子一矮躲過那胖子的重拳,狠狠一記肘擊砸在胖子肋骨上。
胖子痛得哎呀叫喚,沒等他緩過神來,楊帆拽著他腦後的發髻將他腦袋往下移拽,膝蓋狠狠撞在了他鼻梁上。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買了!”
人牙子被楊帆打得滿臉是血,哭爹喊娘,哪裏還有剛剛那副頤指氣使的架勢。
楊帆冷哼一身將他扔開,拉著趙蘅蕪朝家裏走。
“夫君好厲害啊。”
趙蘅蕪仰頭看著他滿臉仰慕,好像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英雄。
楊帆也忍不住笑起來,心裏更覺得原主不是個東西。
小姑娘這麼乖,也忍心把人家賣到那種醃臢地方?!
他沒忍住摸了摸她那一頭柔順的青絲:“你想學的話,以後我教你,女孩子也要學會保護自己。”
沒想到趙蘅蕪聽見這話,又癟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夫,夫君是不是還是不想要阿蕪……”
楊帆看得手足無措:“我可沒這麼說啊,你好好的又哭什麼?”
“有夫君在,夫君肯定要保護阿蕪的,夫君讓阿蕪學,是,是不是還是不想要阿蕪……”
趙蘅蕪哭得鼻尖通紅,看上去活像被主人遺棄的小貓,眼底卻暗藏著一絲防備。
“沒有沒有,我隻是……算了,不學就不學,我保護你!”
楊帆看著頭疼,隻能放軟了聲音哄她:“咱們先回家吧,外麵冷,當心著了涼。”
趙蘅蕪眼淚掉得快,收也收得快,聽見他這麼說頓時破涕為笑,亦步亦趨跟著他往前走。
楊帆這才發現,她走起來有些趔趄,似乎是腳有些問題。
他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趙蘅蕪愣愣抬頭,見他盯著自己的腳,囁嚅著唇開口:“這,這是夫君之前打的呀……”
楊帆低頭小心卷起她的褲管,才看見趙蘅蕪小腿一片青紫,看上去格外滲人。
他伸手輕輕握了握確認傷情,就疼得趙蘅蕪痛呼一聲摔在他身上。
那原主簡直是個畜生!
楊帆怒火中燒,眼看著趙蘅蕪要摔倒,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裏。
趙蘅蕪的臉貼在他胸口,耳根頓時燒得通紅:“夫君?”
“我背你。”
他將趙蘅蕪扶起來,蹲下身示意她趴到自己背上:“骨頭沒有受傷,回去之後我找藥酒給你揉揉……以後我絕不會再打你了。”
趙蘅蕪看著蹲在麵前那道瘦弱的脊背,抿了抿嘴大著膽子用手摟住了楊帆的脖子。
他是不是真的改好了?不僅不賣她了,還說以後會保護她,不打她,剛剛還說要給她塗藥酒……
那雙杏眼中閃過點點水霧,趙蘅蕪咬了咬唇,輕輕將頭埋在了楊帆肩上。
楊帆將她背起來,循著原主的記憶往楊家走去,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喧嘩。
“老楊咋還沒回來?不是說把家裏那個小妾賣了,就拿錢請咱們去吃酒吃肉嗎?”
“嘖,應該快了吧,可惜了那個漂亮小娘皮,賣之前該讓他們先把那丫頭弄來給咱們先嘗嘗鮮的。”
裏麵傳來一陣意味莫名的笑聲,楊帆明顯感覺環在自己脖子上那隻手在微微發抖。
他緊繃著唇,一語不發的用腳尖踢開門。
“喲,回來了?”
一群看上去流裏流氣的男子大咧咧圍坐在他家堂屋的桌子前麵,看見他背上背著趙蘅蕪,拉下臉詢問:“你不是說要把這小娘皮賣了請我們喝酒嗎?逗咱們玩呢?”
楊帆掃視他們一眼,聲音幽冷:“這是我的女人,我賣不賣,輪得到你們囉嗦?”
在原主記憶裏,就是這幾個“兄弟”攛掇著他賭錢,才讓原本也算有點家底的楊帆落得個家徒四壁的境地,這小妾,也是他們出主意起哄,要他把人賣了請他們喝酒!
“呸,你還跟我們橫上了?要不是哥幾個罩著你,你以為你這死狗一樣的東西能混得下去?”
看見楊帆這平時在他們麵前唯唯諾諾小心討好的廢物竟然敢跟他們蹬鼻子上臉,那幾人也怒了,其中一人上前扯著楊帆衣領:“老子今兒高興,不想和你計較,把你這小妾放下來,把咱們哥幾個給伺候舒服,今天你放我們鴿子的事情,我們也就當個屁放了!”
楊帆額前青筋暴跳,感受著背上那道嬌軀的顫抖,狠狠一腳朝著他襠下踢了過去。
“你!你反了天了!還敢動手!”
那一群人顯然沒想到楊帆這軟蛋還敢反抗,眼看著領頭那兄弟被踢得蝦球一樣縮在地上喊疼,一窩蜂便湧上來要對楊帆動手!
楊帆閃身躲開一拳,將背後的趙蘅蕪放到角落的小床上,一把抄起手邊的條凳,直接朝著那幾個人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悶響,最前麵那人頓時被打了個頭破血流!
他居然玩真的!
看到見了血,那些人頓時嚇呆了,磕磕巴巴開口:“楊,楊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何必為了個女人……”
“嗬……誰動我衣服,我斷他手足!”
楊帆抵了抵腮,一張胡子拉碴的臉陰鬱森寒:“馬上滾出去,不然……後果自負!”他目光冷得像是冰錐子,狠狠捅進了那幾人心裏。
眼看著剛剛鬧得最凶的兩人捂著頭連聲慘叫,哪裏還有人敢多說,拖著那二人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屋子裏終於清淨下來。
楊帆隨手將條凳放下,走到床邊看著牙關咬得哢噠作響,顯然是怕極了的趙蘅蕪,伸手拍拍她的腦袋:“好了,別怕,人都被我趕走了。”
趙蘅蕪拿那雙水霧彌漫的杏眼盯著他,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