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被關上,如薄燼寒對她的態度一般,毫不留情。
穀清怡詫異,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一抹譏誚,沒想到這賤人這麼快就被扔出來了。
前後不過五分鐘,他們總不可能發生什麼吧?
雖然不知道南詩與做了什麼,才惹得薄燼寒如此惱火,可隻要他們不和,這對於穀清怡就是好事。
她勾起嘴角,雙手環胸,氣勢居高臨下,朝著蘇經理努了努嘴。
“你還愣著幹嘛,沒聽見阿寒剛才說的嗎?”
“現在,立刻,把她開除了!”
薄燼寒可不是景盛得罪得起的主,之前留下南詩與,是因為張總覺得,她可以作為薄燼寒的玩物給公司帶來好處。
可如今,薄燼寒金口玉言,讓公司務必開除她,蘇經理又怎麼可能留下這麼一個禍害?
對著穀清怡點頭哈腰,又轉過頭狠狠地剜了南詩與一眼,恨不得從她身上挖掉塊肉。
“聽見了沒有?你被開除了!趕緊去收拾你的東西,滾出景盛,從今往後景盛不會再有你這樣的員工!”
纖細的腰仿佛被折斷,沉重的打擊接二連三,南詩與臉色蒼白,絕望的閉上眸子。
事已至此,一切都該結束了。
南詩與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總統套房的,回到樓下,她木訥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林姣姣看著她,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小南,你這是幹嘛?為什麼收拾東西呀!”
察覺到情況不妙,她紅著眼眶,甚至想伸手去奪,“你別這樣好不好?事情肯定有回旋的餘地!”
南詩與搖頭,笑容蒼白,“沒用的,我被開除了。”
她聲音不大,可防不住周圍眾人都在豎著耳朵聽。
“哎呦,真的被開除了呀,早就該走了!”
“就是,不要臉的過來,不還是落得個被開除的下場?”
“這條大魚沒釣到,該換個地方釣了吧?”
......
譏諷的話語數不勝數。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饒是南詩與再不想與他們爭執,也忍不住了。
她重重放下手中水杯,回眸看向亂嚼舌根的同事。
蜜色眼眸澄澈明亮,帶著絲絲寒意。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至於如此仇視我?還是生活太苦了,想從別人身上找點安慰!”
有人不服氣,嗆聲道:“我們就是看不慣你生性放·蕩卻自視清高,怎麼了?”
南詩與不屑冷笑,“你是巴不得,其實我是你吧?”
一句話,讓眾人麵色慘白。
是啊,哪來那麼多平白無故的怨恨與討厭,無非都是源自於嫉妒。
為什麼南詩與可以,她們卻不行?
先是被徐誌斌追求,又被薄燼寒所重視,靠得不就是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嗎?
如果是她們,說不定會做的更好!
懶得再與她們計較,南詩與快速收拾完東西,與林姣姣告別。
“小南,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記得聯係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南詩與莞爾一笑,“好,我會的。”
她抱著有半個人高的紙箱,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向大門口。
踏出景盛大門時,耀眼的陽光撲麵而來,南詩與微微眯起眼眸,眼淚卻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她現在,到底該何去何從?
樓上,總統套房。
薄燼寒倚靠在窗邊,骨節分明的大手托著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輕輕搖晃,在杯壁掛上魅惑的顏色。
他仰頭,一飲而盡。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黑色碎發散落在眼前,遮住了眼睛陰鷙,清貴優雅的氣質無人能及。
他在看向樓下,那個如黃豆般大小的女人。
手中抱著個大紙箱站在路邊,似乎不知該去哪裏。
回想起她解自己腰帶時的生澀與緊張,薄燼寒眼眸愈發暗沉,低聲咒罵一句,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他給過這女人機會,是她自己不懂珍惜,那就怪不得他了!
衛生間內流水嘩嘩,穀清怡敲敲門,小心翼翼的推開臥室。
察覺到薄燼寒在洗澡,她心中疑惑。
不是早上才剛洗過嗎,怎麼又去洗澡了?
可這對她而言,是個好機會。
嬌俏小臉上帶著紅暈,她爬上了圓形大床,鋪開逶迤的睡袍裙擺,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又把胸前的布料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細膩的顏色。
穀清怡心中竊喜,這樣性感美麗的自己,應該不會有人不動心吧?
她有信心,自己豐腴的身材,一定比南詩與那個竹竿好看得多!
沒多久,衛生間內流水聲停下。
霧氣彌漫間,薄燼寒下半身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墨色短發向下滴著水珠,途經鎖骨,一步步滑向腹肌,最終劃向人魚線中,消失不見......
他身材極好,寬肩窄腰的倒三角形,肌肉緊實,看著便讓人欲脈噴張,心跳加速。
穀清怡小臉緋紅,羞澀地撇開目光,“阿寒......”
聽見熟悉的呼喊,薄燼寒身形微怔。
抬眸,望見床上矯揉做作的穀清怡,眼底瞬間燃起滔天怒火。
“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穀清怡俏臉一白,“阿寒,我隻是想進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在洗澡,所以就等了你一會兒。”
“你已經看到了,出去!”
他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穀清怡紅了眼眶,咬緊牙關,卻不願離開。
“她能給你的,我也同樣能給,為什麼阿寒你就不能考慮我?”
穀清怡一邊說,雙手如頗有心機的放在胸前,擠出深深的溝壑,美色撩人。
薄燼寒墨眸暗沉,像是寂靜黑夜下的海,看不到邊際。
他抬腳,一步步朝著床邊靠近,水漬順著他步伐流下,暈染出不規則的畫麵。
“想爬上我的床,想真正成為我的女人?”
薄燼寒挑起穀清怡的下巴。
看著她眼中的渴望,臉頰的緋紅,心卻像是被冰封了,沒有半點感覺。
穀清怡羞澀點頭。
當然想,她做夢都想真正成為薄燼寒的女人。
這是她這四年來,跟著他唯一的心願!
視線下移,穀清怡伸出小手勾向薄燼寒堪堪圍住下半身的浴巾,吐氣如蘭。
“阿寒,你愛我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