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聿神色不變,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他現在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行動自如之後很多事情就不需要沈溪幫忙了,賺錢的機會便少了些。
沒在他這多留,沈溪很快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有些好奇這個人為什麼會問自己和安陽侯的關係,難不成自己的長相和安陽侯很像?
深知這問題她就算是問了他也不會回答,所以沈溪幹脆就沒問。
不過眼下她可以去完成另外一件已經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原本她並未著急,但今天幫蕭千聿買烤鴨的時候,不經意從巷子裏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兩人對視了一眼,那人很快便離開,而沈溪心口的戰栗卻久未停息。
是那個一直訓練原主的黑衣人!
趁著夜色,沈溪從醫館離開,並未注意到身後一道身影如同幽靈一般跟在她的身後。
剛來的時候沈溪對於原主的身手還不太習慣,但這段時間她按照原主的記憶每天訓練,身手靈活了不少,基本上能夠順利的運用原主的所有本領了。
這其中最讓沈溪滿意的無非就是一蹦幾米高的輕功了。
她像個猴子一樣亂躥了一會兒,最後才消停下來,到了今天見到黑衣人的那個小巷子那,剛站過去,一陣掌風就直接朝她襲來。
沈溪沒躲,單膝跪下,捂著被掌風擊中的同時躁動不已的心口,“大人饒命。”
黑衣人從巷子裏走出來,眼神宛如毒蛇一般落在她身上,“不想回去?”
“不是,”沈溪搖頭,眼神坦然又真誠,“上個任務的時候我受了傷,被一郎中所救,傷勢有些重,一直在醫館裏養傷,這郎中救了我的性命,養好傷之後我打算幫他做些事情便立刻回去的。”
原主本就是個容易心軟善心泛濫的性子,黑衣人對這點很了解,倒是沒怎麼懷疑,但明顯不太高興,陰沉沉的看了一會兒沈溪,轉身就走。
沈溪跟在他後麵,心臟深處生出一陣陣的恐懼感。
從原主開始出任務開始,每次有任務失敗的事情,回去之後麵臨的便是讓人恨不得登時死去的刑罰。
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藥物,吃下之後渾身會產生如同淩遲一般的劇痛,仿佛皮肉被生生剖開再血淋淋的縫合一般,痛的人隻想立刻死去尋得解脫,但那疼痛實在是太過劇烈,讓人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蜷縮在地上忍受著煎熬。
沈溪跟在黑衣人後麵,她很明白,不能再等了。
她怕的倒不是那個所謂的刑罰,而是按照原主記憶之中對於黑衣人的了解,這人致力於所有能夠讓原主感到痛苦的事情。
如果今日她不想辦法將這個黑衣人除去的話,那麼用不了幾日,陶郎中一家人肯定會出事。
他似乎對原主非常的恨之入骨,盡管沈溪不知道這恨是如何來的,但他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會讓原主痛苦的機會。
原主越是痛不欲生,他便越是愉悅,隻能說這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