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愣,眼裏閃過了一道明顯的心虛,“驗屍就驗屍,你們庸醫害人不說,現在還敢在這威脅我們!”
“......”怎麼就威脅了?
沈溪直接被氣笑了,“威脅不威脅的,到時候見了官誰要進大牢還真不好說。”
她走到陶郎中旁邊低聲和他說了句什麼,陶郎中眼裏立馬迸射出憤怒來,立馬喊了醫館裏的一個夥計,“福順,你去報官!”
福順一愣,哎了一聲連忙跑去報官了。
留下婦人一家對視幾眼,雖然心虛,但覺得不可能會被發現,便讓自己鎮定下來。
去縣衙的時候,傻大個也要跟著一起去,沈溪走到他旁邊,“你在家裏陪著你娘,還有,看好後院裏的那個男人。”
別回頭這邊剛處理完那邊又出事。
天知道沈溪是個多怕麻煩的人,她的經紀人當初不止一次說過她,憑借她的長相,但凡稍微用心一點,也不會不溫不火的在娛樂圈裏這麼多年。
但她天生就是個懶散的性格,讓她去對人家巧笑嫣然,曲意逢迎的她又實在是做不來,外加她自己也比較享受這種不溫不火,既能賺錢又比較自由的狀態,自然是沒什麼想要改變的想法了。
到了縣衙,沈溪始終走在陶郎中旁邊,陶郎中小聲叮囑她,“一會兒要是有什麼不對的,你無須管我,此事本就與你無關,你隻管離開就行。”
沈溪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這麼沒自信?”
陶郎中搖頭,想跟她解釋什麼但現在又並不是時機,於是隻能搖了搖頭,“咱們這的縣太爺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至於到底有多不好呢,沈溪很快就知道了。
一行人跪在衙門前,那邊抬著屍體的人家又哭又嚎的叫囂個不停,沈溪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不一會兒,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男人走了過來,表情急躁,“大膽,何事在這裏大聲喧嘩!”
那邊又哭又鬧的眾人立馬把事情簡單的概括了一番,意思就是陶郎中是庸醫,治病沒治好不說還醫死了人。
這山羊胡子聽完二話不說直接一揮手,對著後麵那些衙役道:“行了,把這郎中先仗責二十大板,然後帶下去等候縣爺發落。”
沈溪總算是明白陶郎中為什麼來的時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了,合著這縣衙完全就是是非不分,隨便斷案的。
她立馬給陶郎中使了個眼色,陶郎中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大人且慢,那擔架上的女子人並沒有死亡,但若是繼續耽擱下去,隻消一日,她的命便是大羅金仙來也就不回來了。”
這話立馬惹得眾人全都看了過來,隻見屍體那邊的人神情各異,有喜有憂各不相同。
山羊胡子瞪眼,直接走下來看向女屍,確定這人的模樣很明顯是已經死了的,這郎中想要拖延時間也不是這麼個辦法,他立馬不耐揮手,“帶下去!”
“大人何不讓他試一試呢,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條人命,若是成了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成,到時候在處置陶郎中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