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韞心口蔓延的是克製不住的痛楚,她像是墜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艱難地出聲,聲音裏是濃重的哽咽,“你說謊......”
“你根本就不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
很快書韞她清醒了過來,她隻允許自己有片刻的脆弱。
書韞沒有再給別人打電話,她脫掉了高跟鞋,拖著沉重的身軀,就打算這麼步行回市區。
她走得慢,不過今晚還算好運,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的雙腳磨出了血泡。
但是她搭到了出租車。
書韞回到香榭裏洗了澡,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做了噩夢。
夢裏全是死去的女兒,和躺在她懷裏斷氣的宜人姐姐。
書韞被驚醒了過來,腦袋時不時的疼著,她吃了一把又一把的藥。
第二天是個周末,書韞已經沒有了止痛藥。
她坐公交地鐵去了醫院,掛了個醫生的號,打算買一點便宜的止痛藥。
效果可以不要這麼好,但是要便宜一點。
她現在存款就隻有三千多,買一瓶藥的錢都沒有。
拿了藥之後,書韞順便繳費讓醫生處理一下額頭的傷。
她額頭是大片的淤青,還有傷口,這星期一應該是不會消的。
但是她是書韞,她是書家大小姐,不能沒了臉麵。
見鬼的,是書韞竟然碰到了宋笙歌,宋笙歌才懷孕六周多,連早孕反應都沒有,卻偏偏要穿緊身的連衣裙,凸顯出她的小腹,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一個孕婦。
宋笙歌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宋家的保鏢,來勢洶洶。
書韞擰著眉頭,往後退了退,“宋小姐,有事嗎?”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聯絡亦寒?昨晚你給他打電話是什麼意思?打算爬床?”
宋笙歌憤恨地道,“你賤不賤?”
“宋小姐誤會了,我昨晚給傅總打電話,隻是想要詢問他關於家宴的意見。”書韞臉上看不到難堪,情緒依舊四平八穩的。
除了過去的那些人那些事,可以刺傷書韞的人真的少得很。
宋笙歌怎麼可能會信?
可想到了家宴,她換了臉色,忽然笑眯眯地道,“是誤會就最好了。”
“聽說家宴是你一手安排的?我想你一定做慣了這樣會伺候人的事,家宴我特意邀請你也來。”
往日書家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像個傭人一樣伺候她們吃飯。
宋笙歌想想也挺帶感的,書韞敢來,她讓書韞吃不了兜著走!
書韞微笑點頭,臉上沉靜如水,看不出任何抵觸的情緒,像是真的隻是一個小秘書,和傅亦寒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都可以。”
惹不起宋笙歌,那就按照宋笙歌的意思來,書韞隻是想要讓自己少吃一點苦。
宋笙歌皮笑肉不笑,終究是沒再為難她,而是帶著保鏢走了。
書韞這才鬆了一口氣。
宋笙歌去的卻不是產科,去了另外的方向。
宋笙歌要去打排卵針,她根本就沒懷孕,必須要盡快懷上!
傅亦寒要是知道......她買通了醫生......
這個後果,她不敢想。